他叫蕭洛奇,為她放過大半夜的煙花。送過卡片,打過電話,但不知什麼原因,終究是沒聯係上這迷糊愣登的主。人家看了一場熱鬧,不僅不知道那煙花背後的故事,還壓根不記得有這麼個人。
好吧,前塵都是往事。蕭洛奇得抓住眼前這個機會,俘獲美人心。但顯然,美人心不在馬,急於逃脫。
美人說:“我心裏有愛人了,你們誰都比不上他。”
美人說:“他是誰幹嘛要告訴你?”
美人說:“我得了抑鬱症,我爸媽怕我跳樓,才讓你們過來哄我開心的。”
於是美人跑了,美人的父母麵麵相覷,尷尬至極。
嚴錦歡煩得隻想大喊幾聲“蒼天”,撲在被子上,心裏堵得快要窒息了。
雷月琳坐在床邊,撫摸著女兒的栗色小卷兒:“歡歡,那麼多的好男孩子,你一個都看不上?”揉了揉眉心,操心到碎:“羅家的老三,精神有問題。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嚴錦歡的眼淚一滴滴滾落,濕了滿枕:“不要再跟我提羅家老三,你們放心,我以後再也不去羅家了。我這個樣子,配不上鈺哥哥,他不會要我的,他肯定嫌我髒了……”
老實說,直到此時,雷月琳心裏都還在犯嘀咕,總覺得這事兒透著詭異。所以才和老公商量把英俊的小男生都往家裏吆喝,指望青春年少眼一花,小姑娘就移情別戀了。
可眼前這樣兒,到底她是身受創還是心受創?真真兒說不清了。但自己的女兒就算是那啥了,都還是手心裏的寶,輪得著別人嫌棄?不由得惱怒:“歡歡,胡說什麼?你是我們的小公主,多精貴,誰敢嫌你?”
瞧,這就是立場不同得出的結論。就不想想,人家羅老三,那也是羅家人手心裏的寶,怎麼就輪得著他們嫌棄?
嚴錦歡哭得更厲害了,眼淚是真亮閃閃啊,絕沒有一丁點表演成份:“鈺哥哥一定嫌棄我了,我求魚魚跟他說,讓他給我打個電話,他到現在都沒音訊。聽說鈺哥哥現在正學建築設計,忙得不可開交……嗚嗚嗚……鈺哥哥可能要去上學了,學校裏的女生一定不會放過他,個個緊趕著投懷送抱……”
啥?一個精神病學建築設計?吹牛呢吧!雷月琳狐疑地看著女兒梨花帶雨的臉,那可憐勁兒,簡直像個被遺棄的少女。
嚴錦歡還在抽噎:“以前我還能理直氣壯要求他,不許看別的女孩,不許跟別的女孩玩兒。但現在,我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資格要求他?他根本已經忘記我了……嗚嗚嗚……媽媽……我好難過喲喲喲……嗚嗚嗚……媽,我想出國,再也不回來了……所有人都嫌棄我……”
這當媽的心,才是真難過喲喲喲,聽得心尖尖都酸得發脹。摟過女兒嬌小的身體,愁得肝兒顫:“那個魚魚就是羅老二的未婚妻?”
“嗯。”嚴錦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在媽媽的肩膀上:“冬連姐姐就是嫉妒魚魚能嫁給奕哥哥,所以才害我。他們羅家都對我好得不得了,還讓我和魚魚住一個房間……嗚嗚,那時候,我們好開心喲……嗚嗚嗚……現在他們都嫌棄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