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司機送方汐然回司令府,已是淩晨了。
這一晚真是精彩紛呈,跟八級地震差不多,搞得人仰馬翻,驚得肝膽俱碎還心疼。不過好在,後來兩個小朋友又恩恩愛愛,比正常人更正常了。
想起這個,宋飛魚不由自主又傻樂起來。洗個香噴噴的澡,又喝一杯熱騰騰的牛奶,躺在被子裏,舒服得直哼哼。
羅戰裹了一條浴巾從浴室裏出來,臉色還是沉沉的,沒有直接上床,而是坐到沙發上,抽出一支煙點燃。
他想起了什麼,把窗戶全打開,然後靠在沙發上靜靜地吞吐煙圈。
透過淡淡的煙霧,宋飛魚看著二爺的臉出奇的英俊耐看,輪廓完美得令人不忍移開視線。她就那麼遠遠地癡癡地看著他,雲裏霧裏,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羅戰滅了煙,還有一小截沒抽完,又去浴室漱了口才出來。他睨了她一眼,明明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臨事兒卻比任何人都冷靜,膽兒大,還挺有主意。
他本來想跟所有戀愛中的男人一樣,要給她一份浪漫的禮物,卻被家裏的雜事給攪了。他們之間,似乎一直就是這樣,她家的,他家的,事情一大堆,纏得比柴米油鹽更讓人頭痛。
他傾身,俯下頭,離她很近。隻是那樣注視著她,接下來沒有任何動作。淡淡的煙草味道,濃烈的男人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她的鼻端,那麼令人心跳。
“幹嘛這樣看我?”宋飛魚顫著聲兒,狀似□□,卻是撒嬌的味兒,膩歪死個人。
她在他麵前,很快就變回了小女孩,迷糊,任人宰割,還嬌縱得像個公主。
“你剛才看我,我得看回來才不吃虧。”羅二爺的情話夠幼稚的。不爆粗的二爺,又魅惑了幾分,就算聲音仍是冷冷的,沒有溫度,卻能讓人聽出無盡溫存。
宋飛魚“噗哧”一聲笑出聲,伸手就勾下二爺的脖子,蹭啊蹭啊蹭,軟乎乎的小舌,卷一下二爺的唇瓣,然後笑眯眯的,可樂可樂。
她從來沒這麼主動過,但忽然很心疼這個心思沉重的男人。他和她一樣,有親人病得很嚴重,使不上勁兒,幫不上忙。
她很了解那種瞎著急的感受。
羅戰眸色一沉,順勢將她撲倒在床上。柔軟的大床深陷,又微微輕彈。
燈光迷離,夜色曖*昧。
他沒有說話,直接吻住她柔軟的****,可勁兒地稀罕,要命地索取。
此時無聲勝有聲。
可宋飛魚小妹妹偏偏有聲兒,唔唔了半天,還是瞅準空隙說話了:“爺,咱這就準備滾床單了?”嬌滴滴地問話,“滾床單”幾個字咬得又情*色又期待。
“不然呢?”二爺英挺的劍眉微挑,嘴停,手可不閑著,到處點火,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是有耐性。
二爺也是第一次體會到,如此蝕骨銷魂的滋味兒,全身酥麻。還隻是一個深吻而已,呼吸一交織,眉目一傳情,仿佛魂兒都快沒了。
宋飛魚閉上眼睛,唇角微揚,勾出一個媚惑的弧度。怪不得,二爺今晚帶了她去見媽媽和哥哥,他其實也算蠻有誠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