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照射下,宋飛魚的半邊臉,腫成了個小包子,看起來像極了半夜起來偷吃的一休的大師兄。這個比喻是她自己照著鏡子沾沾自喜的定位,扯著二爺的衣袖就問:“是不是很可愛?”
羅二爺氣得個半死,這女人能正常點不?你就算不像眾多女生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昏天黑地,最起碼,你也稍微像點樣子,文靜點,搞個楚楚可憐,反正絕不應該是現在這副演小品的模樣。
羅二爺站到窗邊,抽出一支煙來,喀嚓一按打火機,火苗照亮二爺如雕如刻的俊顏。煙在指間明明滅滅,仿佛某些思緒,遊蕩得時暗時亮。
最終,還是將號碼撥了出去:“對,是我……你在哪兒……半小時後,蝶風咖啡館見……對,必須今晚。”冷冷掛了電話,回過頭來望著正腫著臉抱著筆電聊天正歡的宋飛魚:“魚,我出去一會兒,你困了就先睡。”
“拜拜。”宋飛魚抬起手,笑嘻嘻的,腫著臉的笑容,真心有些詭異:“我正在網上跟錦歡聊天,她哭得好厲害,說晚上子鈺不拉著她的手會睡不著覺。”
眸色一沉,羅二爺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腫臉:“別出妖蛾子,我看睡不著的是她!”
“嘻嘻,”宋飛魚不死心:“那倒未必,這事兒一般男的嚐了甜頭,都比女的那啥。你別以為子鈺不懂……”
“你怎麼知道?”羅二爺的臉沉得灰撲撲的,目光嗖嗖射出冷光。
“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宋飛魚洋洋得意抬起頭:“豬二爺,你快去快回……”
“你親戚走了?”二爺的眼睛賊亮。
“我親戚沒地兒去,還得繼續待著。”宋飛魚樂嗬嗬地朝二爺飛了個媚眼兒:“我等你回來……睡覺……”
二爺用手指了指她,咬牙切著齒,半天沒說出句話來。他確定,這丫頭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瞪著她,一秒,兩秒,那肉包子似的半邊臉多麼刺眼,讓人心疼。好吧,她故意的又怎樣?還不是得忍著。
二爺出門去了,吩咐吳嫂將樓上的臥室打掃一間出來,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蝶風咖啡館。約在這個地方,自然有深意。
羅戰身著墨黑色襯衫,一條做工講究的黑色西褲將雙腿襯得筆挺修長。他一到,立時就有人將他迎進貴賓房。
“昨天是不是有個姓陳的預訂了六號包間?”羅戰漫不經心地問,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呃……我去替您查一下。”一般情況下,有規定不允許透露客人資料,可眼前這位是一般情況嗎?顯然不是。
ET國際的大總裁,主動問點情況,還不得屁顛屁顛去辦嗎?況且又不是啥刺殺某某國家領導人的機密大事。
很快,領班就回話了:“羅總,昨天是有個姓陳的先生訂了包間,不過晚上卻沒來。”
羅戰點點頭,點上一支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領班見此狀況,連忙吩咐人將羅大總裁存放的酒拿出來倒上,然後悄悄退出門去。在門口,竟碰上個大人物:“羅副市長,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