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沒說話,撇了撇嘴,有種要被淩遲的感覺。
“李洛和你家非親非故,你哥哥還對人家愛搭不理,小姑娘能堅持這麼多年,不容易了。”羅戰中肯地評價。
“你還真是徹底,連我嫂子也查得清清楚楚。”宋飛魚靠在窗邊,心道幸好當年哥哥及時阻止了她做蠢事,否則此刻非得被這男人折磨死不可。
或許,真有那樣的事發生,這男人就不會折磨她了,而是當她路人甲,根本不予理睬。這樣一想,心裏竟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那憂傷還沒成形,就被羅二爺的話毀得幹幹淨淨:“你周圍的人,老子都要查個祖宗十八代,否則就你這豆腐渣腦子,分得清什麼人該交?什麼人不該交?”
怒!極怒!
好似這些年,她被人騙得連骨頭都不剩。
“是是是,沒你二爺罩著,我飛魚早成死魚了,我前麵二十幾年光陰都在等二爺你的救贖。”宋飛魚冷聲哼哼,挑眉瞪眼,噘嘴鼓腮。
“你有這個認知,說明你還有得救。”羅戰笑得魅惑,很得意,當仁不讓。
華安會所。
羅二爺牽著宋飛魚踏上奢華紅毯,大廳極奢,四壁輝煌。
一溜穿戴整齊的服務生夾道歡迎,領頭的態度恭允:“羅總,金小姐已在裏麵等您,請允許我為您引路。”說完,帶著他們來到電梯門口。
服務生按了七樓。
宋飛魚挽著羅戰的胳膊,猜不到這大晚上到底要見誰?金小姐又是誰呢?
仿似知道她在想什麼,羅戰拍拍她的手:“琳達姓金。”
琳達!
更奇怪了。啥事在辦公室裏不能說,還非得到這奢華地兒?
服務生替他們開了門,姿勢十分標準,夠得上五星級檔次:“請進。”
琳達見他們進來,趕緊站起來:“BOSS!”看見宋飛魚在其身側,臉色煞白。
這細微動作沒逃過宋飛魚的眼睛,她大力發揮她的豆腐渣腦子運轉起來,天哪,難道琳達和這男人也有一腿?否則幹嘛在這兒等著?看見她像看見隻鬼,還是隻討厭鬼。
烏拉,這男人是要向自己表忠心麼?
哦也!她男人真帥哦!
“出去關門,沒叫不要進來。”羅戰吩咐服務生。
服務生立刻半彎著腰退了出去,關好門。
羅戰仍舊牽著宋飛魚的手,隨意落坐:“她是當事人,她有權知道真相。”
琳達握著水杯的手猛一顫,水晃出來,濕了她的衣裳,她也渾然不覺,眸色複雜多變,連嘴唇都止不住顫抖了:“總裁,你全知道了?”
“你說呢?”羅戰盯著她,麵色冷然。
琳達抱著水杯的手,顫得更厲害,默然,既不求情也不辯駁。
宋飛魚莫名其妙。這是神馬情況哩?貌似不是感情糾紛喲,商業間諜?還是啥?剛才羅大總裁說,她才是當事人,有權知道真相。
啊啊啊,那個短信是琳達發的?宋飛魚猛地抬頭望向琳達,琳達也正朝她望過來。目光交織,一個難堪,一個駭然。
“你跟著我有多久了?”羅戰緩緩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