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戰將宋飛魚送回家安頓好才去赴約會。車剛剛駛離,便有一部隱在暗處的車緩緩跟在其後。
羅戰的車速不快,又一直在沉思,市內車流沒有因夜晚而沉寂,車來車往,霓虹閃爍。他並未發現後麵那部跟得不緊不慢的車輛。
進了停車場,羅戰將車剛停好,那部車便大搖大擺駛進來,從羅戰的麵前經過,找了個空位停下來。
羅戰沒在意,因為那實在不值得人在意。一輛普通的車,奧迪TT,白色,一看就是女人開的車,有什麼好關注的?他下車後,徑直去了該去的地方。
奧迪車裏的人,沒下車,而是悠閑地打開包,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刻意壓低的聲音彌漫著夜晚暗啞的風情:“宋小姐嗎?孤守空房啊?我勸你還是趕緊睡,子奕正洗澡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肯走……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誰吧?我也是為你好,才打電話提醒你看清事實……好了,子奕快出來了,我得掛了。希望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你說呢?”
沈心妍得逞了,成功壞了宋飛魚小妹妹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
宋飛魚狠狠將電話砸在枕頭上,順手拿起放在床頭上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著白開水,像一隻真正缺水的魚,心裏堵得快要瘋了。
她蹦下床,將門從裏麵反鎖。來回地走,喋喋不休:“笨魚,死魚,人家洗澡關你什麼事?人家上床又關你什麼事?你腦袋被門卡住了?怪不得那男人動不動罵你腦袋是豆腐渣。一點不錯,就是豆腐渣!”
氣呼呼的,蹦上床,用涼被從頭到腳蒙了個嚴實。
不想他,堅決不想他。人家現在正火熱激情著呢,正軟玉溫香在抱……啊啊啊,不準想……宋飛魚覺得快窒息了。
人家是金主,你是什麼?金主花錢買的可樂,嗷嗷嗷,一點也不可樂……
關你屁事!宋飛魚爆粗了!沒品,沒形象,快連人格都沒有了。她是可以不管他的事,也管不著,可他憑什麼要親她?好吧,錢是萬能的主,那吻當賣給他的。
那他又憑什麼要在她麵前裝出一副八年沒碰過女人的純情樣兒?雖然她從來不信,但不代表他就可以理直氣壯說謊。好吧,人家有錢,說說謊怎麼了?人家說謊逗你這小妞,可樂著呢。
宋飛魚氣得冒煙,又不斷命令自己傻笑,不許想他,不許喜歡他,不許想象關於他的任何事。
昏沉沉地就那麼睡過去了。夢裏,羅二爺長了匹諾曹的長鼻子,醜死了。她笑得眉兒挑,眼兒彎:“謊話精,你活該!”
長鼻子的羅二爺垂頭喪氣懺悔:“魚,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謊了。”
“晚了!哈哈哈哈……”是宋飛魚奸險的笑聲,頗有葫蘆娃裏蛇精的氣質。
“看見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經比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電話唱歌,把宋飛魚正爽到爆的美夢吵醒了。
宋飛魚氣得咬牙,時間已是淩晨一點。一看號碼,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