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默了,想起剛才她要是選擇留下,恐怕他真就不管她了吧?小狗崽……她是他的寵物?
磨牙森森,笑嘻嘻的,一口咬在他的脖子處。
嘶一聲,男人怒了:“你屬狗的?”
“不是你說我是小狗崽麼?”宋飛魚翻翻白眼:“我這是給你麵子,你說是什麼,我就扮什麼。”小爪子又開始撓人。
心髒緊縮。仿似觸到心中某處柔軟。羅戰的臉上沒有表情,卻不自知,這幾天唇角總是微微上揚。有多久,他都不知道笑是什麼了?
到了。他習慣地牽她進屋。
吳嬸滿臉堆笑地將他們迎了進去,“先生太太”叫得分外悅耳。
羅戰覺得這稱呼不錯,這妞雖然笨點,但關鍵時刻總是聰明的。比如今天對於留下還是離開這種問題,暫不管她是演戲也好,是什麼都好。她終歸是選擇跟他一起走,親熱的姿態,給足了麵子。
那是男人的麵子和自尊心,尤其在羅子傲麵前。
要說是演戲,她怎麼不陪羅子傲演?而且她不是喜歡羅子傲嗎?
從這件事上看來,他妞兒的確忒讓人稀罕。
回臥室,羅戰興致極高,倒了兩杯紅酒,與他妞兒對飲。
有錢人嘛,不喝點紅酒,怎麼顯得出檔次?宋飛魚不客氣地接過,牛飲,一口就搞完了。伸出空杯子,還要。
“慢點,”羅戰皺眉:“紅酒誰讓你這麼個喝法?”
“這酒很貴吧?”宋飛魚眉眼彎彎的:“我說過,我要詐光你的錢,喝到你破產。”
羅戰冷嗤一聲:“蠢東西,你就是一輩子用紅酒泡澡,你被淹死了,老子也破不了產。”再給她倒了一小杯:“慢慢喝,一會兒喝多了小心失身。”
宋飛魚眨巴著眼睛,呀呀呀,好重要的語言漏洞:“你的意思是,我少喝點就不會失身了?”
“想什麼美事?你想失身,老子還不想失身呢!”羅戰又是一聲冷嗤。
嗷傲嗷,您早說啊,二大爺!宋飛魚無比狗腿地親自拿過酒瓶:“來來來,親愛的總裁大人,小的給您滿上!”
還滿上!以為是白酒!這蠢妞兒!可怎麼就越看越愛呢?
“說說,”羅戰長腿交疊,坐姿說不出的悠然,鈕扣開到第三粒,露出性感的胸膛:“今兒怎麼就這麼乖?選擇跟我走?”
宋飛魚的眼珠子轉了轉,如一隻狡猾的狐狸:“那你先說,我要是選擇留下來,你真的就一個人走了?”
羅戰冷眸掃過來,悠然吐字,緩緩的:“你覺得呢?”
宋飛魚嘟了嘟嘴,撇撇唇角:“我覺得你沒那麼好心。”
好心?羅戰有炸毛的衝動。忍住,堅決忍住,否則以後跟這妞聊天就聽不到真心話了。他輕抿一口酒,入口醇香,不及他妞兒的唇香:“你要敢留下,老子立馬就將你打包走,讓你見不到天日。”
宋飛魚沒當真,以為他不過是順口說說罷了,可不曾想人家那是真實想法。
她的毛病很多,其中一個就是喜歡說真話,比如此刻:“跟你說說也無妨,你知道,羅子傲是我偶像,就當我暗戀他吧。算起來,正常情況下,他那麼要求我,我真的有留下來的理由。不過嘛,人家有女朋友,我留下來幹嘛?這種事我可不幹。”
她自顧自地剖白,全沒看見那男人的臉色越來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