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七章 最後的交鋒(2 / 3)

等花雨歌追出去的時候香克和那綁走唐璿的連親王都不見了蹤影,這可急壞了她,雖然香克的武功她不得不認可,但是論心計他根本就不是那個假扮他的那個人。

說實話,馬上謎底就要揭曉了,她反而有一些恐懼,她總感覺到她會得到一個連她都會難以接受的答案。那麼……香驍楓又該怎麼辦呢?

花雨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們走過所留下的痕跡,順著痕跡她穿過一片小樹林,越過一條小溪,順著山路向山上走去。

她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不遠處有一座小茅草屋,這讓她提高了警惕,她瞧瞧的躲在離茅草屋不遠處的樹叢裏。

茅草屋周圍靜悄悄的,可花雨歌的心卻慢慢的下沉。

“不!”一聲女子淒厲的慘叫聲,讓花雨歌的全身一顫。

現在她也不顧的什麼危險不危險了,知覺告訴她出了大事了,她足尖點地,輕身飛過,來到茅草屋的院落裏。

她看見腹中插了一把匕首的香克,單膝跪地,吃疼的捂著傷口,但是眼神如臘月寒冬看著正對著他的方向。

花雨歌看著不斷從香克腹中湧出來的鮮血,她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著。

她慢慢的抬頭,與一雙眼中帶著笑意的男子對視,當她看到這張的臉的時候,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這個……這個……這個人不是……怎麼會呢?

那個男子看到花雨歌驚恐的連連後退的樣子,笑意卻慢慢擴大。“怎麼了?我親愛的夫人。”

這時,男人的臉上沒有戴著人皮麵具,那時真實的他,可也就是這樣真實的他,讓花雨歌更加恐懼,因為這張臉與一個人如此相似。

男人知道花雨歌一直瞪著自己這張臉,抬起滿是創傷的手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臉龐,柔聲說道“和他很像是嗎?”

說著他打了一個響指,兩個大漢從茅草屋裏拖出了一個滿身是傷的男子。

兩個大漢把那個男子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男子發出一聲悶響,應該是扯動身上那些傷口。

“不認識他嗎?”男人溫柔的看著花雨歌。

她可以深刻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他雖溫柔的看著自己,眼中也泛著溫溫的暖流,可她就是感覺不到一絲善意與溫和,她隻感覺到了寒冷,刺骨的寒冷,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因為那股寒冷而變得僵硬。

“啊,對了。”男人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似得,把手中的唐璿向身後一推,兩個大漢立刻架住唐璿,無論唐璿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男人走到那個滿身是傷的男子麵前,把麵朝地的男子一腳踹過身來,麵對著花雨歌和香克這麵。

當那張血與泥混合髒兮兮的臉麵對花雨歌的時候,花雨歌的不斷的搖著頭,也顧不得那個男人是不是在那裏,她現在隻想衝過去,看看他身上的傷。

可她腳剛踏出一步,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攔住了去路。

“冷靜點!”大哥花古暘沉穩的聲音根本沒能阻止花雨歌的動作。

花雨歌為了能盡快感到那個男子的身邊,她甚至與花古暘大大出手。

招招狠毒,招招置人於死地,如果這是的花古暘有一絲閃神就有可能死在自己親妹妹的手裏。

男子滿身是血的畫麵一遍一遍的出現在花雨歌的腦海裏,這幾乎吞噬了她的所有理智,她瘋狂的向攔住她的人攻擊,毫不留情!

“歌兒,你冷靜一點!”花古暘再次對著幾近瘋狂的小妹怒吼,可是這時的花雨歌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一樣。

花茗浪與花秋牧也隨後趕到,但他們卻看到是自己人相互殘殺的畫麵。

他們疼愛的小妹像瘋了一樣攻擊著花古暘,好似花古暘並不是她的大哥而是她的敵人。

而他們真正的敵人這時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觀賞著眼前的一切,悠閑自得的樣子幾乎氣的花茗浪兩兄弟牙根直癢癢。

她知道正與她交手的人是她的大哥,是最疼愛她最寵愛她的親人,她不可以傷害他,不可以的,可是卻又控製不了自己。

對,現在的她,嗜血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那些溫柔、美麗、聰慧在她看來都是騙人的,她一直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在完美。

可當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當她滿手鮮血的時候,她知道她已經不再完美了,她再也配不上那個男人了。

而為了能讓她更好的保護香驍楓,大祭司在花雨歌的身體注入連花雨歌自己都不知的藥物。

剛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可是後來她慢慢發現,她越來越喜歡那種嗜血的感覺,幾乎到了著魔的地步。

她心裏明白這絕對不是練功走火入魔造成的,一定與那個不明藥物有關,可是這時明白已經為時已晚。

害怕自己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傷害無辜的生命,每天她都不斷的為自己放血,讓自己的身體變得虛弱無力,幾近病態。可也隻有這樣,才能壓製住那種嗜血的念頭,就算有也沒有力氣去做。

所以她常年病態,身虛體弱,讓旁人產生了錯覺,以為是天妒紅顏,久病纏身。

哈哈哈……不知道當大家都知道這個真相後會不會怕她,會不會唾棄她,這樣的她還配嫁給他嗎?

不!她不配,她不配!

順勢一條絲帶從花雨歌的衣袖中飛了出來,纏上了花古暘的佩劍,留一隻衣袖中的絲帶也飛了出來纏上了花古暘的的雙手,佩劍‘當’的一聲落地,又是一陣白煙飄過,花古暘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全身無力眼神渙散,然後躺在了地上。

花雨歌突然覺得胸前悶疼,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一樣。

劇烈的疼疼讓花雨歌站不穩身子,小腿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靈巧的她把手中的佩劍插在地上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噗!’花雨歌身子向前一傾大量的鮮血從花雨歌的嘴裏噴出。

瞧見妹妹這樣,花茗浪跑了過去,想看看的歌兒怎麼了。

可一個聲音組織了花茗浪與花秋牧的步伐。“那個關著香驍楓牢裏現在關著三個女人,其中還有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在我離開王府之前開了水閘,也就是說,現在那座地牢已經快變成水牢了,如果你們兩現在趕去還有機會救她們,怕是去晚了就隻能替她們收屍了。”男人把這種殘忍的事,說的理所當然,好像這隻不過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了。

花雨歌抬起頭瞪了那個男人一眼,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想故意支開他們倆。好!那她就成全他。

虛弱的看向兩位哥哥。“快!快去救她們,千萬不能讓她們出事。”她記得蘭兒根本不會遊泳,在那水牢裏一定是凶多吉少,而幽蘭心還懷著六個月的身孕,再不去,真如那個男人所說——‘收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