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拚圖。
等一下……這裏是哪裏?地下密室嗎?
康子昊走後的半個月,銀月學院總算安靜了下來,不管怎麼說,一個美少年的轉學的確令不少的美眉們傷心了好久,差點沒跑去湖邊來個以淚洗麵然後黛玉葬花。
在半個月裏,明月隻收過子昊的一條短信,之後都是手機關機,Q上的那條深海魚一直呈灰色靜止不動,不過,以前子昊都很少發短信,隻是有時上Q聊一聊,大概是自己還不習慣子昊來了然後又走了的事吧。
至於想悠還是像往常一樣上學放學,課室然後科研社,很多時間都在沉默,很少時間說話。每當明月和想悠一起在學校餐廳吃飯時,明月都竭盡全力地講自己看過的那些搞笑的四格漫畫,想悠總算笑了,可是那笑容卻比慢慢調零的櫻花更悲傷。
“放心,月,我沒事。”
明月垂下眼時,想悠總是笑著用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
“說很好是騙你的,不過,我真的沒事,我現在在等子昊的信,他說有時間就給我們寄明信片。”
“真的?”
“嗯。”
“太好了,想悠要喝美年達麼?”
“呃……不,不用了。”
“好好喝的哦。”
“呃,真的不用了,我喝白開水就好了。”
“哦,這樣呀……呀,夏天喝上支冰的美年達,真爽呀。”
黑暗中,兩個水晶球同時發出幽幽的白光。
兩雙手,在水晶球上麵緩慢地來回移動。
“水晶球呀水晶球,請問這個世界上誰最靚……啊!痛!”一身黑袍黑兜帽的龍天樂捂住被同樣是一身黑袍黑兜帽的孿生哥哥龍天福拍中的後腦勺。
“你靚不靚關水晶球什麼事呀?”
水晶球的光亮處,映出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抱歉,因為我一時間感覺那台詞有點熟悉,所以才一起口直心快。”
“拜托,咱們是美少年組已是鐵一般的事實,還用多此一舉去問嗎?”
“請問……”
“又問什麼呀?”
福樂兄弟一同轉過頭來,嚇得李進彥往椅裏縮了縮。
“你……你們不是說要占卜一下的嗎?”
“啊!對呀,咱們正在替社團占卜呢,好了,李進彥抽一張吧。”
“抽一張?”水晶球前排滿了水藍色的占卜卡,磨蹭了好久李進彥還是不知該抽哪張好。
“怎麼還不抽?”
“我不知該抽哪一張好?”
“天啊……隨便哪張都行。”
“這……還有呀,我想問一下水晶球跟占卜卡一起用的嗎?怎麼我從電視上看到的轉播跟你們不同的呢?”
“這是咱兄弟倆發明的水晶球兼占卜卡雙層占卜法,還不快點隨便抽一張,拜托,還用想嗎?快抽呀——”
被福樂兄弟同時大吼了一聲,李進彥馬上翻過了一張——
啪!
頓時,福樂社大廳裏的燈全都亮了。
“哇!搞什麼呀?原來全部都在幹嘛不開燈呀?”明月站大門旁的電源處,她最討厭就是黑漆漆的環境,外麵正在下雨,屋內不開燈怎麼行呢?
明月擦了擦沾滿水珠的臉,收起了雨傘。
“外麵下雨嗎?”玻璃台旁的三人同時問。
暈——“下好大的雨了好不好。”
“來,小月,送你一盆夏天的薰衣草。”
拿著一束紫色薰衣草的司徒信羽不知何時從何處躥到明月麵前,剛好她一個轉身,整張臉便順理成章地埋在了薰衣草裏。
“哈……哈啾——”
然後,又是一出天女散花的戲碼。
“小月你……”
“抱,抱……哈啾!抱歉,哈啾!”
“原來小月也對薰衣草敏感呀?”
平時她也隻是對香水百合特別敏感,可是特別香的花或鼻子沾到花粉的話也會這樣子。
“吃點蜂蜜吧。”從茶水間走出來的傅上弦把一瓶蜂蜜遞給明月,然後繞過她坐在了一邊的藍沙發上繼續品嚐他自己剛泡好的紅茶。
“真……哈啾,真的要喝嗎?”明月打著噴嚏皺眉看著那瓶黃色的稠粘的液體,她最不喜歡吃蜂蜜了,怕腥。
“不吃也可以呀,繼續打噴嚏唄。”
捏著鼻子喝了一一口,好惡心,可是沒用,還是繼續哈啾個不停,再捏著鼻子喝了一口,沒效,再喝,又沒效,結果半瓶下去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怎麼……哈啾——一點……哈啾……一點效果也沒有……”
“噗——哈哈哈……”
“啊!傅上弦,你,哈啾,你這個騙子——”
“哈哈哈……你真的喝下去了,不是最討厭喝蜂蜜嗎?哈哈哈……”
“是誰告訴我蜂蜜可以止噴嚏的。”
“有嗎?可是我隻記得說過不吃的話就繼續打噴嚏,沒說過吃的話就不打了呀。”
“你——”
“蜜蜂止的是打嗝。”福樂兄弟轉過頭來同時說道,“可是,小月你現在不是好了嗎?”
是呀,真的好了耶!沒再打噴嚏了。
“所以說嘛,吼一下就沒事了。”
唉,怎麼她每次就這麼輕而易舉地上了他的當……
“咦?我記得還有一瓶蜂蜜的,你們……呀,原來小月也和我一樣喜歡在茶裏加蜜糖呀,好吧,我馬上打電話去叫櫻叔入貨,一打夠不夠呀小月,要不兩打二十四瓶好了,哎喲,小月看你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我這就打電話去……喂,櫻叔呀,兩打蜂蜜……”
“我這是感動嗎?”明月癱坐在椅子裏,拿眼睛白了在沙發那邊的傅上弦一眼,發誓不管他了,由他笑死算了,走近玻璃方桌聽福樂兄弟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