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宋慧喬拍‘夏士蓮’的廣告幹嘛要爬到山頂呢?”
“是呀,為什麼不鑽進河裏呢?”傅上弦沒好氣地看了明月一眼,“笨蛋。”
被他一說,明月什麼心情都沒了。
“你還真是能跑。”
“啊?”明月轉向正在低頭用毛巾擦頭發的傅上弦,“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一直在對著牆打網球的嗎?
“呀!原來你們在這裏,看到你們太……好了……”一邊夾著大背包,一手護住額頭的李進彥跌跌撞撞地向坐在長椅上的明月和傅上弦跑來,可還沒跑近就在三步開外的水泥地摔了個狗吃食,完全動彈不了。
“你……還好吧?”明月蹲下身。
“我……我剛才看見了……”
“看見什麼?”明月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旁邊的傅上弦,又轉向一臉灰白的李進彥。
“我看見了有人和我們一樣偷偷地潛入了古月圖書館。”
“誰呀?”
“看不清楚,因為太遠了,隻看見那人戴了頂白色的帽子,帽沿壓得很低,不知道是本校的還是外校進來的。”
“那然後呢?”
“然後我就追上去想看個究竟,跟著那人進了圖書館,我不知道他是怎樣開的門,總之他就是進去了,我看見門並沒有完全合上也偷偷地走了進去,可是我找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卻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到最後竟然讓來值日的管理員小姐發現了,她在後麵不停地叫我別跑,可我雙腿就是不聽使喚地拚命地跑,從進去時的那扇虛掩的側門衝了出來,拚了命地跑,一時沒留意還撞倒了你們的班長梁智聰,還連道歉都沒來得及說又繼續拚命地跑,再撞了兩次的樹幹後總算讓我瞧見明月同學和傅上弦同學你們倆了,所以,現在我已經……累得……使不上力氣來了……”
“啪”的一聲,李進彥又趴倒在水泥地上。
“啊?這位同學怎麼啦?幹嘛有椅子不坐睡地上去了呢?”懷裏抱著記錄本的副班長祝青亭剛好路過,她差點沒失聲尖叫起來。
“呃,那個,副班長。”明月撓了撓頭發,不知該如何說好,最後還是副班長扶起李進彥送他去了醫務室。
目送完副班長和李進彥後,明月轉過頭來問傅上弦:“你猜那人是誰呢?”
“不知道。”傅上弦開始收拾背包裏的東西。
“看來競爭對手終於都出現了,原來不止我們在找線索,不過,我可不會讓他人捷足先登的……因為最後的勝利者將會是我們一隊人,喂,你不能走呀。”明月一把拉住傅上弦背上的書包肩帶。
“喂,你想怎樣?我跟你說……”
可明月卻沒有讓他說完他要說的話,就一把扯著人家的背包帶衝去古月圖書館,結果是——
“那個雀斑老女人怎麼跟一門神似的杵在門口。”
明月拉著傅上弦藏在古月圖書館對麵的草叢後,看著對麵的管理員咬牙切齒道。
“早知道會這樣的了。”
什麼?“你知道老女人當門神你怎麼不早說?”
“我本來是要告訴你的,可你卻沒留給我發表的空間和時間,況且你這是間隙性遺忘的症狀,能這麼快就不記得剛才李進彥說他被誰捉的經過了。”
“呃……”好像是這樣呀,她隻是一時轉不過彎來而已,“那,我們也試試從哪裏突圍進去吧。”
“突圍?你以為現在是拍戲呀?重點是經過剛才的李進彥事件,人家不開了所有的防盜係統才怪呢,要怎麼突圍法,硬著衝進去會死得很難看的。”
“那我該怎麼辦?”她一定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的。
傅上弦沒有說話,他看向離古月圖書館最近的天象大樓,然後向左側的天象大樓走去,明月也急步跟了上去。
銀月學院的天象大樓當然是供觀星象的地方,是天文社的主要活動場所,而且聽說在天象大樓的頂屋有一個巨大的天體儀器,頗為壯觀的,不過,隻是聽說,因為到目前為止明月都未上過頂樓,可是——
“喂,傅上弦,現在可不是看星星看月亮的時候。”
“笨蛋,你以為大白天能讓你看到月亮看到星星麼?”
呃……“那你來這裏幹什麼?要參觀的話改天呀。”
“你的聲音可不可以小一點,跟一喇叭似的。”
剛才明月的大吼大叫還在寂靜的天象大樓一樓的大廳間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