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有一次,我和朋友去喝酒,突然覺得心裏特別特別地難過,於是莫名其妙地就開車到了陽雪山,在半山腰就見到了剛剛燃滅的香燭,我猜是他剛離開吧……第一次見到他媽媽的相片,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熟悉……”邱程陷入了沉思之中。
邱程和邱澤一樣,他們這對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兄弟,卻總是稱呼對方為“他”,是因為從潛意識裏不願意去接受另外一個人嗎——?-?邱程說“突然覺得心裏特別特別地難過”,是因為他突然感應到邱澤的心靈嗎?
“嗯,~!~你是不是在某一些時候突然會有很奇怪的情緒……比如說,狂歡的時候會覺得心痛之類的啊……”
“笨蛋,你在講靈異事情嗎?—-—”邱程黑著臉敲了一下我的頭。
>O<討厭的邱程!把欺負我當成英雄行為嗎?
迎著星光走到了院子……
“看,星星好像比薩薄餅。—-—”邱程突然指著天空說。
哈——語文老師聽了一定會暴跳三丈的,這個家夥在使用什麼爛比喻句啊……
“……—O—……”
“好餓……”
“不是剛剛吃過晚餐嗎,怎麼就餓了呢?”我奇怪地問。
“去煮粥來吃……”邱程麵無表情地瞪著我。
T-T我可以拒絕嗎?抬頭望一下這個魔鬼,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看……
“嗬嗬……如果我不去你不會吃了我吧?~!~”
“嗯,這個嘛,可以考慮。—-—”邱程居然一本正經地點頭,“不過,你太瘦了,隻能烤成排骨豬之類……”
T-T這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家夥!
“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大丈夫一言九鼎。—-—”
嗚——我的手差一點拿不住鑰匙……這個家夥,我不得不相信,萬一他生起氣來絕對可以麵不改色地施行抽筋剝皮放血這些酷刑的。
三十分鍾之後,煮了香噴噴、亮晶晶的白粥端出來,嗬嗬……好有成就感啊——讚美我吧!
邱程這個家夥卻不看我,端起碗毫不客氣地仰頭“喝”粥,呼——仔細一看,才發現從奶奶那裏帶來的五花肉罐已經空了——
—-—看他這副饞相,難道他還沒有吃過晚飯,從放學後一直在這裏等我?對,沒錯,就是這樣……想通了這一點的我突然覺得好感動。T-T
“邱程,你一直都在這裏等我嗎?”我第一次使用了嬌滴滴的情侶語氣。
—O—邱程停下了喝粥的動作,用看怪物一樣的眼光看著我,“你怎麼啦?”
“沒有等到我,你可以先去吃東西啊。~!~”嗯,原來自己還有用甜得膩膩的聲音說話的天賦……
“惡心死了……”邱程居然一臉厭惡地端著飯碗到院子裏去了。
呼——我有一種挫敗的感覺,不過換一個角度想一想,也許這個家夥害羞了吧,~!~沒錯,這個樣子的他才可愛——
和這個家夥生活一輩子,應該蠻有趣的吧。
那一天晚上,帶著這樣令人臉紅的遐想,我,在甜蜜中進入了夢鄉。
在幸福中生活,有時候會令人感覺不真實。
而我,~!~現在就總是在這種不真實中快樂地度過了每一天。
陳慶珍的減肥作戰計劃已經初見成效了,按照她的說法,可惡的吳曉彬說出了“肥豬妹”這三個字是她最大的動力……
不過,偶爾地,她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欲望。
這一天下午,陳慶珍在數學課上傳紙條過來。
“^_^你說數學佬的褐色領帶像不像香腸?”
在這一句話下麵,有好事者加上了一句。
“數學佬的厚嘴巴才更像香腸……”
呼——這群沒良心的學生,老師在講台上揮汗灑淚地講課,而我們居然在評價他並不怎麼樣的衣著之類的……還算有尊師之心的我勉強打起精神聽最難纏的數學題,在我的眼裏,T-T每一道應用題都是一個超大的問句——
終於熬到下課鈴響,第三節自習課對於重點高中的學生來說,其實也是一節意誌控製訓練課……嗚——很少有人逃課,害得我有時候提前離開總是有不踏實的感覺——
瞥一眼陳慶珍,卻見到她嘩啦嘩啦地收拾完了書包,往我這邊跑來……
“劉男,下午去吃燒烤,有一家原味店燒烤很有名。^_^”
“嗯,?-?你不怕熱量高……”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O—可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O—”
“那,就出發吧……”
嗚——溜出一片寂靜的校園,往著市中心的燒烤園出發——
O-O,雖然不是禮拜天,但燒烤園的人也爆滿哦……也難怪,這一家店開辟出自然風光來吸引顧客,在綠樹環繞中,用石塊砌成的燒烤爐來烤東西,有一種奇特的田園風味——
“好香啊……”陳慶珍抽動鼻子大力地嗅。
~!~空氣中傳來了芳香四溢的烤肉味,混合著炭燒的特有味道,特別地讓人覺得嘴讒……
因為還早一些,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柳枝蔭鬱、被平靜的湖泊圍著的風水寶地,嗬嗬……又清靜又秀色可餐的好地方——
陳慶珍開始點菜了,呼——這個死丫頭想一次撐死嗎?牛肉丸、番薯、牛肉串、鵪鶉、熱狗、玉米……
她幾乎把所有想得到的烤味都點來了……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大啖美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自己石幾上已經擺了一排排竹簽了,湖麵上美麗的大紅燈籠也高高地亮了起來……
“吃飽了嗎?~!~”
“還沒有呢,^_^桌上還有這麼多,我們加油啊!”陳慶珍早把“減肥”兩字拋到九霄雲外了。
“……~!~……”
就在我拿起粟米棒的時候——
鬱鬱蔥蔥的柳條枝被揭開了一角,一下子就闖進了三四個流氓痞子一樣的家夥……
“喂,你們這兩個死丫頭,還不滾出去……”其中的一個大聲喝道。
“怎麼啦?”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陳慶珍奇怪地問。
“哼!我們大哥要來這裏,你們還不把位置讓出來?”
哦,原來是來搶地方的,這群蠻橫的大盜——
“慶珍,我們走……”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誰也不願意得罪這幫可惡的家夥。
“……—O—……”陳慶珍也提了背包站了起來。
“啊?你看那個丫頭……”一個得意洋洋的家夥忽然現出驚愕的表情,指著我嚷嚷。
?-?怎麼啦?那幾個家夥看了我一眼,都神色驚惶地逃了出去……
“慶珍,我們快些走吧……”我的心中突然有了奇怪的感覺。
剛想離開的我聽到了手機在響,從背包裏拿出手機,剛剛接通……
T-T剛才那一幫人又回來了,而且簇擁著最前麵的一個白皙的二十多歲的男青年……那個家夥看起來蠻眼熟的,在哪裏見過啊?
“喂,劉男……”
呼——是邱澤學長的聲音——
“是邱程嗎?哈哈——”一個恐怖的沙啞的聲音,這個白皙的男青年搶過了我的手機,“我是誰,聽不出來嗎?我是江冀宏大哥——現在你的小女朋友在我的手上……嗬嗬……蠻嬌嫩的嘛——我限你一個小時後,單獨一個人到郊外的西宛碼頭來,否則你知道會怎樣——”
“—O—跟你通電話的人不是邱程——”著急的我大聲地喊。
“哈哈……那你的意思是,打傷我弟弟江憲的也不是邱程了?”江冀宏發出刺耳的笑聲,轉身對著幾個凶神惡煞的男生說,“帶走她……”
“真的不是邱程……”我欲哭無淚地控訴(悲天地,泣鬼神,可卻沒有人理睬我)。
被一群強盜像架物一樣塞進麵包車裏,其間路程,我一共呼救十三四次,有一個熱血青年試圖出來主持正義,但江冀宏這個混蛋居然裝模作樣地(用肉麻的語氣)說:“親愛的,別再生我的氣了。”嗚——可憐了嘔吐不止的我!在無數次進行自我營救,比如突然踩站在我左邊的家夥一腳,希望他一痛就忘記了守住我的任務,~!~我就可以快馬加鞭逃離虎口,但這些家夥卻真忍得。
這是個曾經輝煌的碼頭,因為地利位置逐漸被淘汰了,現在這裏是一片廢墟,荒草雜物橫行……
我被帶到了一個堆放著一些破舊的集裝箱的廢棄倉庫裏,在江冀宏的指揮下,十幾個惡狠狠的家夥輕車熟路地消失在各個隱蔽的角落……隻剩下江冀宏和一個撲克臉男生圍在我身邊……T-T好狡猾的家夥,看來他們總是使用這種卑鄙的伎倆蒙蔽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