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朋友(蝴蝶愛純)
為了讀書離開相依為命的奶奶,
還遇到個受傷的黑道大哥。
嗚——不敢不救他!
沒想到被這個痞子、無賴、自戀狂一鬧,
心情反倒好一點了。
雖然這樣,還是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他了。
PS:痞子的名字叫作——邱程!
命運的奇妙之處就在於,在某一天醒來時,你突然發現,曾經想擁有的一切都有了……
我,劉男,16歲,14屆聖美高中的新生。
~!~可以進入聖美高中,是因為我的幸運分數距離錄取分數隻有一毫米的距離!
嗬嗬——在沒有進來之前,我已經聽說了一段經典的愛情故事,聖美高中女生們夢寐以求的王子,超級鑽石型男生李力勳愛上了平凡又普通(我這樣說還算客氣,因為我的一位學姐把她描繪成頂著蓬蓬長發,一雙核桃腫眼的女鬼)的灰姑娘楊歡歡……麻雀變鳳凰的老套情節!不過,在這個廣為流傳的故事中,還有一個俊美得如同天使、帶著溫暖微笑的邱澤。哼!那些色女們一講到邱澤就雙眼發光,似乎一個個恨不得飛赴大洋彼岸去“撫慰”邱澤受傷的心靈一樣,太丟女同胞的臉了(嗬嗬!這些學姐也真是的,淨往我頭腦灌塞這種垃圾……)!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對於這個邱澤,我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為什麼?這還用說嗎,一個可憐的失敗者遠遠地逃到天涯去舔傷,堂堂一個大男人,連麵對的勇氣都沒有!嗬嗬,還不如我一個柔弱女生堅強!
等一下,看到“女生”這兩個字請你不要驚訝好不好,那會讓我覺得很難受的,T-T沒錯,這都怪我那希奇古怪的名字!恨啊——我,劉男,可是一個超級可愛的女生哦!
唉!不要提名字的事了,很容易讓我肝火旺盛的,為了皮膚嬌嫩,我們換另一個話題吧!~!~聖美高中——我終於要進入天堂了。
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要離開親愛的奶奶了。
從簡陋的家裏搬行李出來的那一天,嗚……想起來,眼眶還是會不爭氣地一熱。
“男,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三餐記得要按時啊……”慈愛的奶奶淚眼滂沱地叮囑著。
“奶奶,不要這樣了,我隻是去讀書而已,搭一個多小時的汽車就到的地方,又不是見不到了——”雖然我是這樣安慰奶奶的,可是,T-T眼淚還是流了出來。嗚!從此以後,奶奶就是一個人住了。
“別惦記著家裏,奶奶一個人會生活得很好的,好好學習啊——”
嗚……總是為別人著想的奶奶!
“嗯——~!~”我拖著行李箱,吸吸鼻子,“奶奶,起風了,你回去吧,我一定會努力的!”
搭上公共汽車,熟悉的小村莊在疾馳的車輪滾動中越來越遠了,而奶奶的身影也漸漸地像一個小芝麻點一樣看不見了。
要見麵了,聖美高中,和我已經暌違了七年的城市。
七年前的某一天,小小的我流著眼淚和氣憤的奶奶一起搭著公車來到了我現在住的小鄉村。時間的流逝,過去的一切似乎已經淡忘於記憶的長河中,可是,隨著這座我曾經生活了十一年的城市的輪廓逐漸清晰,往事也如風雪一般席卷了我的思想——
劉男的十一歲——
那一年的夏天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來得遲些。
街角的梧桐仍然是一片寂寞,絲毫沒有夏天綠葉蔭綠的熱鬧景象。十一歲的小女孩邁著疲憊的步伐慢慢地從校園裏出來。
校門口一片寂靜,連一聲鳥叫也沒有。
她蘋果般的臉頰上掛著幾滴淚痕,眼睛明顯地紅腫起來。
今天又是學校召開家長會的日子。
年輕的黃老師皺著眉頭說:“劉男,是怎麼一回事?你的爸爸媽媽都很忙嗎?學期快結束了,卻從來沒有來開過一次家長會,也沒有聽過一次電話……”
小女孩默默地低著頭。
“唉,真不知道現在的家長都是怎麼當的……”黃老師的身影轉入樓梯的時候不滿地呢喃了一句。
她的心像是被針刺一樣地赤痛。
親愛的媽媽,總是打扮得非常時髦的媽媽,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常常地徹夜不歸,一回來就和爸爸吵架,用高分貝的聲音斥罵爸爸“廢人,沒出息”,已經有多久了,她不再可以鑽進媽媽的懷抱裏嬌憨地撒嬌了……
而可憐的爸爸,常常一個人喝悶酒,布滿蜘蛛網一樣的紅絲的眼睛讓人無端地覺得恐怖……
呼……小女孩長歎了一口氣。小小的臉上顯露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憂愁。
在巷子底的家越來越近了,是一片黑沉沉的暗。
媽媽不在家,爸爸喝酒去了,又是用泡麵當晚餐的時候了。
她摸索著用鑰匙打開了門,利落地燒水泡麵,就在掀開碗麵的時候,她聽到了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一陣濃香撲麵而來,濃妝豔抹的媽媽走了進來,站在門口,冷冷地環視著昏暗的房屋,問:“你爸爸呢?”
“媽媽,你回來了!”她欣喜地站了起來,眼睛裏滿是雀躍,打翻了剛泡好的泡麵。
“嗯,你爸爸呢?”媽媽卻似乎是一座毫無生氣的雕塑,不帶任何感情地問。
“爸爸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爸爸又到哪一家小酒館去喝酒了。
“哼!”媽媽不再說什麼,身子往後一退。
“媽,你不進來嗎?”
站在門口的媽媽猶豫了一下,終於她搖了搖頭,走出了昏暗的屋子。
“媽——媽——”小女孩在心裏狂呼,可是喉嚨卻好像被什麼哽住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十一歲的心靈開始懂得了“殘忍”這一個詞。
後來,臭氣熏天、打著酒嗝的爸爸回來了,他沒有走到臥室,一撲身倒在了泡麵油膩的湯漬上,呼呼地睡著了。
小劉男無力地撥弄著爸爸高大的身軀,清亮亮的眼淚一串一串地落下。
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媽媽,有一天,爸爸青筋暴漲,聲嘶力竭地說著酒話:“哈——哈——那個賤女人終於跟男人跑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