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香?我昨天晚上做夢了……”史大奈坐在床邊,前麵擺著一盆水,一塊塊金磚洗淨後用毛巾擦幹,然後在床尾扔成一小堆。
“嗯,我知道……”
“你說,我要是早點把這些東西挖出來,或者我更努力些……她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史大奈很期待的看著坐在說自上搖晃著小腳丫的小丁香,希望她能說出史大奈最希望聽到的答案。
“……世界上沒有如果。”
“那你說,她還有可能回來嗎?”
小丁香沒有說話,史大奈也沒有再問,扔下手裏的金磚轉身又鑽進被子裏,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被子裏露出腦袋:“我想在這兒多住些日子。”
“嗯,好。”
史大奈又縮回被子,麵對著牆。
雖然看上去也是一條七尺漢子,其實史大奈一直都是一個愛哭的人,隻不過,他隻在麵對最親的人才會這樣,當著別人的麵從來都不會。本來就是一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又不愛喝酒,更沒有人願意聆聽他心裏的故事,也隻有哭才能宣泄情緒。好在,現在有了小丁香,她是一段程序,不會嫌史大奈整天絮絮叨叨,是一個合適的聆聽者,史大奈覺得挺好,最起碼,最近就很少做夢想起以前的事。
……
就這麼住了下來,每天就到處轉轉,有時看看山上的風景,有時聽聽和尚念經,更多的時候就是呆在五百羅漢堂裏,看著一尊尊羅漢嬉笑怒罵。
“小丁香?我想學學武術……,有什麼推薦?這樣的環境裏,安靜、安逸……要是像電影裏一樣打上一套拳……是不是挺文藝的?”史大奈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咯咯~~,這跟文藝有什麼關係?不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發現,你記憶裏還真有些跟功夫相關的東西……嗯,我看看……有……八卦掌……嗯,還有……螳螂拳……還有……寸拳……,還真不少呢~~~”
說起這些,史大奈還真記得,不過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大概是小學什麼時候吧,村子裏還有晾曬麥子的場院,麥稈和泥巴壓成的,平平整整。每年夏天,都有成堆的人在各家場院裏喝茶、吃西瓜、納涼。史大奈家前麵一家,有個街坊輩的大爺(算算年紀今年也快七十歲了,今年過年回家也許該去看看他。),從小習武,雖說不是師出名門,但在方圓幾十裏也是有些名氣,史大奈就是那時候每天晚上跟著他“走八卦”,至今記得走的那叫“趟泥步”,不過,史大奈那時候一直覺得他打的那種八卦掌始終不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好看(直到前些年我才知道,原來那時候學的是打法而不是套路,可惜年歲已過,悔之晚矣。),最終,三分鍾熱度一過,放棄了。
後來,村裏的一個電工,史大奈管他叫叔叔(轉眼間也是五十多歲了,歲月真是不饒人,剛認識那會兒他才三十多。),見史大奈最愛瞎比劃,打沙袋都能把手指縫裏震出血,就隨手教了史大奈幾招出拳的方法,前些年出了一部電影叫做《葉問》,史大奈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叔叔教他的正是“寸拳”,出拳方式跟電影裏的“日子衝拳”非常相似,同年,史大奈回村子裏去這個叔叔家看他,問,他卻不知道他學的這種拳法倒是叫個什麼名字,隻知道,他師父(他是小時候正兒八經拜師學的拳)就是這麼教的,他就這麼學的,也許他師父說過,隻不過他給忘了,畢竟都過去幾十年了,他師父早就去世。
再後來,史大奈跟一個廖姓師父學過一段時間的螳螂拳(小時候SD東北部農村還是有很多人練拳的,隻不過到了現在,沒人吃得了這個苦,也就沒人練了。),跟電視上演的也是有很大的不一樣,記得廖師傅當時說:這些都是些莊稼把式,比不得電影裏的。
(PS1:這些都是真事兒,隻不過看著合適,所以把小時候的故事安排在這裏。鄉廬小時候確實像上麵說的那樣學過一些莊稼把式。)
(PS2:說一下沙袋的問題,鄉廬小時候打沙袋用的是三尺高一尺粗的帆布沙袋,裝滿了沙子好幾百斤重,常人打上一拳都不帶動的,為了鍛煉拳麵,用力打一個小時,手指根就會裂開,隻不過那時候一方麵狂熱,一方麵也是木了,所以一點也不覺得疼。)
(PS3:鄉廬小時候還打過紙墊,三寸後的燒紙釘在牆上,一上午的時間就要把這疊燒紙打穿,這麼練很有效果,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鄉廬就能一拳打碎一塊紅磚。可惜因為多年不練,現在已經廢了。)
“那你推薦一下,看看有什麼電影電視劇的能學些功夫?”史大奈有些心動,小時候學的那些都忘得差不多了,現在一想起來,突然又有了一種小時候的衝動,學習些功夫似乎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