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子見入口已封,心有不甘,想徒手挖清入口的碎石,我連忙阻止他,這樣下去何時才是個頭。既然救出巧兒沒有了希望,我們就打算回去援助常不瞳和龍一鳴,就在這時,我全身的器官好像感受到一種不自然的氣息,是一種熟悉的感覺,應該說出現這種感覺往往會是一種敵意,可是此刻我感受到的絲毫沒有敵意,反而很親切。
“你是誰?”潤子大聲問道,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看到距離我們十來米遠的位置站著一個人,身形微胖,挎著一個包,隱約能瞧見麵容。
“唐大夫,是你嗎?”我試探性地問了一遍,對唐大夫我還是比較熟悉的,可疑神疑鬼的情緒始終圍繞在腦子裏。
“臘月,潤子,總算找到你們了,還來得及。”唐大夫招呼我們下來,然後又說:“快點跟我走,通往裏麵的山洞還有一條甬道。”
我和潤子相視一眼,能肯定來人就是唐大夫,於是飛快跑到了他麵前。
唐大夫見我們下來,一扭身也快步向外走去。
我們站在他身後,我問道:“唐大夫,你怎麼會來找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不要問這麼多,總之我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你們不是要到裏麵救人嗎,時間就是一切,快跟上。”唐大夫和以往判若兩人,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大的改變,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思考之後,還是決定選擇相信他。
最後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唐大夫帶著我們走了一條非常隱蔽的“路”,嚴格說起來,隻能算是用他的腳步硬生生踩出來的小道。經過無數野草和灌木的“洗禮”後,我們被他帶到了一個小斜坡前。
“就是這裏了,很久沒來,差點找不到了。”說著,唐大夫從挎包裏找出一把鐮刀,動作嫻熟地割著野草。
不一會兒,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個傾斜的木板。他把鐮刀往木板用力一紮,鐮刀的鋸齒和木板緊緊地嵌在一起,然後他用雙手握住鐮刀的木把向內一拉,木板後出現了一個洞口。
他喘了喘氣,對我們說:“進去就是古墓的甬道,走到底有一汪池水,下水就能潛到山穀內的水池了。”
我問道:“唐大夫,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他抬手摸著我的臉,又拍拍我的肩膀,點點頭笑道:“臘月啊,我還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接著,他從挎包中取出一封信,對我說:“這封信裏有你想知道的一切,記住,輕易不可信人,保住好日記和自己的性命,你的路還很長,……”
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給我信,也無法確定他話中的意思,難道他知道我在做什麼,將來會麵對什麼,謎一樣的唐大夫給我留下了同樣謎一樣的答案,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所有認識的人都有一個秘密隱瞞著我,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在等著我破解,我的腦子都快攪成漿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