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許久,戴馬麵色凝重地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假設日本軍方得到了墾骨道人的指點,為了實驗的保密性,所以就算對駐守山外的日軍也換了解釋。現在我們知道,這裏其實是日偽軍的秘密試驗場,所以他們也被隱瞞了實際情況。要想知道武三通為什麼會知道這裏的秘密,隻有一個可能性,也就是他當年被人所救,並且教授了他各種邪術。”
常不瞳認為戴馬分析地很有道理,問道:“救他的人難道是……”
“墾骨道人。”戴馬肯定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能肯定是墾骨道人,你認識他?”
“不止認識,而且他還是我和蔣人壽的師父。”
常不瞳大吃一驚,問道:“什麼,他是你的師父,你怎麼不早說?”
戴馬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道:“自從那次活命後,我便流離失所,我和他想必隻有師徒之名再無師徒之實,這麼多年過去,我早就把以前的事拋諸腦後。想起他收我為徒的時候,已經改了名字,他的道號也隻是偶爾聽過一次,印象不是很深,聯想到這裏發生的事,我才記起他還有一個道號。”
“如果你所言非虛,這個墾骨道人的能力實在太大,既能被日偽軍收為所用,又知道‘飛屍立穴’的古方,還能教會武三通各種邪術,真是太可怕了。”常不瞳唏噓道。
“所以說,墾骨道人救了武三通也無可厚非,畢竟是蔣人壽的親外甥。”戴馬感歎道。
“雖然不知道當年他們沒有回來繼續實驗的具體原因,但是今天看到武三通利用‘飛屍立穴’陷害我們,已初露端倪,原來一切的一切自有定數,冤冤相報何時了。雖然已經是新中國,但他們並沒有被控製住,不知道這些人的背後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常不瞳感慨道。
戴馬皺了皺眉,算了算時間,說道:“墾骨道人如果還活著,將近130歲了,我想應該不可能還活在世上了。就是武三通比較麻煩,要是讓他知道我們還活著,一定還會找機會報仇,也許他現在正在某個隱蔽的地方窺探著我們。”
此話一出,常不瞳和秦淩都覺得身邊冷冷清清,再加上那股怪氣味越聞越不舒服,都想再找找有什麼地方可以通到外麵。
稍作休息後,秦淩的精神也恢複得七七八八,也拿過文件看起來。“貧道師承茅山派玉玄觀文聰法師座下,算來還是貧道的師叔呢,少時也曾聽師父進過此人的故事。墾骨道人的俗家名字為單和陽,七歲那年獨自乞討至玉玄觀門外,被師爺所救,生得一副好筋骨,聰慧過人,極討師爺歡心,短短幾年便習得絕妙道術十之八九,二十歲的年紀已能獨當一麵。後來戰亂頻發,到處餓殍遍野,也波及到玉玄觀的道士,生計堪憂,不少人出走道觀,浪跡天涯,但是他偏偏留了下來,和師爺相依為命,最後加上貧道的師父隻剩下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