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翔活絡了一下筋骨,看來有個家夥是皮在癢,欠揍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可別亂來啊!”兩人第一次動手的印象讓他記憶深刻,他可不敢再跟他比劃,吃力不討好的事,誰想幹啊!
怪不得,他就說嘛!近來怎麼會那麼多人賴在這裏不走,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高工他們那夥人總是對他露出一臉的皮笑肉不笑的。到頭來,他這個製造者反而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他很不爽,極端的不爽,特別是瞧見這一臉欠揍的家夥,更加是超級無敵不爽。
瞧到他鐵青著臉,陰晴不定的樣子,柴政章連忙找他的救星,幸好,沈露及時從樓梯下來了。
“露露寶貝,你來得太及時了。”柴政章正想走上前,一把抱住她。
而冷傲翔也察覺到他的意圖,快手快腳的搶先抱住沈露,不讓他沾上邊。
“那麼小氣,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露露,你沒有人身自由了,有這麼個鴨霸的男人,真是你的不幸。”仿佛真的是在可憐沈露,柴政章唱做俱佳的說道。
一股冷颼颼的寒顫在對上冷傲翔銳利的鷹眼時,他才發覺到自己捋老虎須,反而打到老虎頭了。
“嘿嘿嘿!”自動自覺的柴政章退到離他們最遠的角落,擦擦汗,為了他的俊臉著想,他得快點亡羊補牢才行。
“我說露露啊!這小子如今對你可是死心塌地的,把你捧到手裏是怕摔著,含在嘴裏是怕化了,這麼個呆瓜,真的是很不容易找得到的,你還不趕緊拴緊他,免得一個不小心,又被哪個狐媚子勾引去了。”
一句褒貶不明相兼的話,讓人聽了想開打,但冷傲翔僅僅隻是用狠狠的眼光掃視了他,他擔心在意的人隻有沈露。
沈露但笑不語地望著身邊緊緊護著自己的冷傲翔,忐忑不安的他同樣望著巧笑倩兮的她。
其實她早就原諒他了,在高工離開香港返回沙特阿拉伯的時候,她就已經恢複了記憶,否則,她又怎麼會與他一起去澳門呢!傲翔眼裏溢滿對她的愛,她又豈會不知。
見沈露僅笑不語,柴政章隻得再次開動他那三寸不爛之蓮花舌。
“這一年來他對你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受的懲罰也夠了,你就當是可憐可憐他,如果還是氣不過,那就更要賴住他,賴他一輩子,天天整他,如果還不行,你再罰他……”
“不是懲罰!”輕輕的,沈露終於開口了。
輕得不能再輕的三個字送入冷傲翔的耳裏,他震撼極了。
“做俯臥撐,仰臥起坐……”柴政章沒有聽到,繼續叨念著,出著一些餿主意,反正他就是見不到他好過。
“閉嘴!”冷傲翔嗬斥那一直在一旁呱呱叫的烏鴉嘴,他扳過沈露的身子,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她,觀察著她的臉色。
“不是懲罰?!”這一年來,他告訴自己,耐心是愛她唯一的路,當初他傷她傷得那麼的深,除了加倍的疼她,寵她,他一直在等著她開口原諒他。
“不是懲罰!”凝望著傲翔吃驚激動的臉龐,對於他的小心翼翼,沈露僅隻是微笑以對,當下便決定懲罰已經足夠了。
“那你為什麼還不答應他的求婚?”好奇寶寶不知何時由一個變成了多個,大家都出現在大廳等著聽沈露的回答。
“我沒有聽到有人向我求婚啊!”沈露無辜至極的表情,讓旁人絕倒,那嬌俏頑皮的模樣讓人想海扁一頓。
切,欺騙大眾的感情嘛!
“況且,我還沒見到野菊花的影子呢?!”沈露有意為難他,這個時候根本就找不到一株野菊花。
但往往奇跡是出現在他們周圍的,世上沒有絕對的事。
仿佛變戲法般,冷傲翔在沈露意料不到之際手握一束花,單膝下跪。
“露露,你願意嫁給我嗎?我保證,會盡我的全心全意愛你一人,我用我的生命保證,永遠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對於他大庭廣眾的求婚宣誓,沈露羞紅了臉。
“答應他啊!露露,答應他,哇塞,超級浪漫!”一向崇尚浪漫主義的蕭雪不免對那平時看來木訥的冷傲翔刮目相看了。
“露露!”同樣心焦沈露反應的冷傲翔,提心吊膽的等著她的答案。
“露露,不要答應他,他太濫竽充數了,竟然用野菊花,連戒指沒有也罷了,但怎麼可以用野菊花來求婚呢!那野菊花的花語可是……唔唔唔!我還沒說完呢!”
一直滔滔不絕說話的柴政章冷不防被人暗算,捂住大嘴巴沒得再開口,他用眼神向大家發出求救信號,眾人皆回他一眼自作自受,;懶得再搭理他。
“我願意!”輕輕的頜首,沈露清清楚楚的送出三個字,笑意連連的答應了。
“露露!”冷傲翔抱起她連轉幾圈,最後給她一記深長纏綿的吻。
許久,他才在她耳邊喃語,那永恒不變的愛意。
“我愛你!”
“我也愛你!永遠!永遠!”
這次,沈露相信,未來的日子,她是幸福的。
有情的天地上演著永恒不變的愛情,有戀人終成眷屬,更是每一對戀人的期望。
藍天碧海,相映成輝,古老的愛情繼續演繹著另一場即將上演的愛情。
真美!真好!
——野菊花的花語:沉默而專一的愛。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