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是。”如玉聽得頭皮發麻，國師啊國師，你這不是在戕害小孩子們純真的心靈嗎？居然大言不慚地說要在將來科技強國，到時候看你鋪下的爛攤子怎麼收場！
“好厲害！那，你也會捉鬼嘍？”文治帝拍著手道。
“呃，這個，這個，還……還沒有學。”如玉縮了縮脖子，一種想逃的衝動湧上來。
“那你以後會學吧。一定要學哦。”文治帝拉著她的手，好像她學了，自己也就會了一樣。
“嗯。大概……可能……也許……吧——”如玉長長歎口氣，渾身不自在。
“對了！你那天穿的衣服好特別，是驅鬼專用嗎？”
“哎？那個啊……”如玉抬頭看天，天空一片晴朗，沒有一絲雲，也沒有烏鴉飛過，“那個……那個隻是在煉丹的時候要穿的。”
“你學會驅鬼，可不可以也教我呢？”文治帝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這個嘛，”如玉看他滿臉真誠，隻能硬著頭皮應下，“好，如果我會的話一定教你。”潛台詞是，我如果不會的話，自然不用教啦。那些連國師都不會的東西，我又怎麼可能會呢？
“那就先從煉丹術開始教吧。有空我可以去找你嗎？還有你那天看的符咒，我也想學。”文治帝笑著說。
符咒？是指那些化學方程式嗎？明明是白天，為什麼天上會有星光閃啊閃的？
“啊，我沒有意見。”如玉胡亂應著，想要趕走這個瘟神，“不過國師大概不會同意，如果你想學，可以直接問國師。”她想，一個小太監自然和國師搭不上線，自己就不用白忙活了。
煉丹術？符咒？開玩笑！自己又不是準備當巫婆的！
“好！我改天就去找你。”文治帝開心地拍拍手。
“呃？我等你。那個，你忙，我先走了。”如玉現在腦子裏閃爍的字眼隻有一個“溜”！她拽了拽小穗子的衣角，示意他帶自己趕快離開，可是小穗子卻立在原地不動，滿臉委屈地看著文治帝，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文治帝看出她眉目間盡是不耐煩的神色，有些喪氣，他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難道自己說的不是她最感興趣的話題？
他微笑著應了聲：“好。”忽又想起自己懷裏塞著的什物，忙取出來，朝著如玉的背影叫一聲，“馨然！等一等！”
不會吧？還要討論驅鬼？！
如玉無奈地轉身看他。
文治帝幾步匆匆跑過來，遞給她一包太醫院準備的上好藥膏：“給，這裏有‘生顏露’，是給你用的。用了它，再深的疤痕也會慢慢消除，治療燒傷也很好！”
“真的？”如玉忙欣喜地接過來嗅了嗅，氣味兒甘美而純粹，暗香盈盈，應該是好東西。她衝著文治帝甜甜一笑，鞠了一躬，倒不是想到自己臉上、手上的那點小傷，而是這個世界的母親正好需要呢。“謝謝你啊，幫了我的大忙了！”
她回頭對小穗子道，“穗，現在帶我回去吧。我要見國師！”
小穗子被如玉拖住手，機械地跟著走了兩步，回頭瞧文治帝一眼，卻發現他怒視自己的眼神，頓時一瓢冰水從頭頂澆到腳跟。自己黴啊，真是黴。
如玉轉身走了兩步，卻又覺得自己太過無情，停下腳步，回頭輕聲問了一句：“喂！你，你叫什麼名字？”
不意她有這麼一問，文治帝猶豫了，自己的名字早已鎖在記憶深處，落滿了灰塵，偶爾想起居然那樣遙遠。
“怎麼？……”
看見她不滿的神色，他慌了：“熠！我的名字是熠！”
“哦，那我以後叫你‘小椅子’，”如玉揮揮手，“下次見。”
見她開心遠去的背影，文治帝忽而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不過，她旁邊的那個小太監卻怎麼看，怎麼討厭，跟小玉居然那麼親。雖然他一直努力作出一副恭謹的模樣，那是當著自己的麵，背後還指不定怎麼笑呢。他若是敢多嘴說出自己身份，將來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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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遠去，文治帝朝後擺擺手，一群太監這才從暗處鑽出來。
小卓子趕到近前，諂笑著：“陛下，您要是喜歡剛才那個小宮女，就把她直接調到身邊好了。奴才馬上就去查，她到底是哪個宮的。”
小卓子本還想說些恭維的話，但看到文治帝回瞪他一眼，便立即知趣地息聲，恭敬地立在一旁。
“去！查那個小太監是哪個宮的，調過來。”這個奴才越來越會猜自己的心思了，文治帝覺得有些不舒服。
“是！”小卓子應了一聲，卻想不通，剛才小皇帝明明一直跟那個小丫頭說話，可要自己查的卻是那個前後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小太監，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