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吧)
“綁、綁架?”李群青有些驚愕?著什麼意思?
“對,綁架,我牙把他綁架到東京去給我做牛做馬!”
“啊?”李群青的大腦微微有些當機,這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跟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白晨伸了伸手指,在幾個人身上指了一遍。
“哦……”李群青茫然的點了點頭,雖然不太清楚白晨具體要怎麼組,不過,大王去哪裏,他絕對就要跟到哪裏。
“嗯,順便把我的好姐妹秀兒還有李尚玉也帶回去,我們,晚上就行動!”
白晨看了眼耶律休哥,耶律休哥不說話,卻是眼含笑意,饒有興趣的看著白晨。
“你們哪裏都去不了!”門簾被人狠狠的掀開,蕭綽就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李群青一怔,嚇得立刻站到一邊,白晨和耶律休哥則是一起抬起頭來,兩人毫不忌憚的看著門口的蕭綽。
蕭綽放下門簾,將帳篷內外隔絕開來,而後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白晨,哀家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從東京千裏迢迢的一路追到這裏!”蕭綽平靜的麵容上滿是怒氣,這令她一如既往的良好形象還是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白晨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笑著看著蕭綽,眼神裏滿是得意的笑容。
耶律休哥微微拉過白晨,護在身後道:“太後,現在宋遼議和,已經沒有在打仗的必要,微臣想……”
“沒有想!”蕭綽怒斥。
“你的辭呈哀家不同意!隻要哀家一日沒有在上麵批閱,你就還是我契丹的北院大王!你就還要聽命於當今皇上!”
耶律休哥卻是一愣,看著蕭綽的視線瞬間又陰冷了幾分。
“如果太後執意如此,遜寧還是那句話,寧願一死!”
蕭綽一怔,憤怒的麵容頓時一片蒼白,她的身子也遏製不住的顫抖起來,甚至連那雙柔軟的手也跟著不斷的顫抖著。
空氣裏淡淡浮出一股緊張的氛圍,那氛圍慢慢的蔓延,讓人的心也不自覺的跟著壓抑起來,白晨忐忑的看了一眼耶律休哥,耶律休哥正一臉決絕的看著蕭綽,大有她不同意,他就立刻抽刀自刎的意思。
想到這裏白晨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她伸手輕輕地拉了了拉耶律休哥的衣袍,耶律休哥微微的回頭看了眼白晨,而後衝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這才又轉過頭繼續跟蕭綽對峙。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兩人依然在僵持,李群青早就也得臉色蒼白冷汗直流,這樣壓抑的氛圍裏,耶律休哥卻緩緩說道:“太後,我耶律氏祖祖輩輩都為皇室效命,我耶律休哥身上流著耶律氏的血脈,即便我離開,隻要契丹需要我,我就會回來,帶著我的妻兒子女,一個不剩的回來為我耶律氏鞠躬盡瘁!”
蕭綽咬了咬下唇,而後抬頭看了眼耶律休哥,她美麗的眸子此刻變得通紅無比,那雙眼睛裏正慢慢氤氳起一團濃濃的水汽,她就這樣看著耶律休哥,就好像看著一個愛之深恨之切的男人。
“遜寧,你可是哀家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蕭綽厲聲怒斥。
“是,太後就如同遜寧的姐妹。”
蕭綽握緊了拳頭,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外麵卻有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蕭綽不悅的微微向後瞟了一眼,發現進來的人是耶律隆緒的時候,蕭綽微微一怔,剛想要垂下頭,就被耶律隆緒一把拽進了懷裏。
“母後,我們回大帳宮吧,韓大人有事想跟母後商議。”
耶律隆緒輕輕拍了拍蕭綽的後背,蕭綽眼睛一酸,淚花兒這才慢慢的掉下來。
曾經崢嶸歲月,征戰沙場,耶律氏哪個不是率領兵卒一馬當前,其中的辛酸與苦楚,隻有真的在馬背上摸爬滾打的人才能明了,而每一次與大宋的對抗,不管兵分幾路,不管相隔再遠,耶律氏一族,多能彼此明白互相的每一個動作的意圖,這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的戰線,從此,就會有一個莫大的缺口了……
蕭綽低低的哽咽,她努力不讓任何人聽到自己落淚的聲音,但大家都知道,這個女人,這個叱吒中國北方疆域的女人,現在,正在哭泣,卻隻是為了,耶律休哥的離開。
“留不住了。”好似歎息一樣的勸慰,耶律隆緒輕輕地拍了拍蕭綽的後背,低聲說道。
蕭綽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抓緊了自己兒子的衣衫,狠狠的擦幹淨眼淚,而後挺直脊背昂起胸膛,大氣並染的出了帳篷。
外麵傳來太後雄赳赳氣昂昂的聲音,即便是女子,她那渾厚的帶著統治者的聲音也讓人不由得想要臣服於她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