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裏,張鵬遠、吳滴抓了幾條大魚,正高興的往回來,遠遠看見小木屋濃煙滾滾,瞬間火光四起,映紅半個天空。吳滴大叫一聲:“荊枝家著火了”二人棄魚簍,直奔荊枝家跑去。
突然一個黑影,身形像熊一樣,從火光中竄過。張鵬遠忙抽刀飛過去,正中黑影左腿,黑影一閃轉入黑暗中。吳滴叫道:“鵬遠你看什麼呢?快去火裏救人。”
張鵬遠,吳滴一前一後,衝進大火之中,荊鳳,荊龍姐弟在南屋,被大火包圍,正在驚恐絕望的慘叫。吳滴抱起荊鳳,鵬遠抱起荊龍,向門外衝去。猛然間門框倒塌,吳滴踹開門框,鵬遠踢開門前正燃燒的木架,然後四個人滾出門外。
吳滴,鵬遠第二次闖進火海中,在廚房找到了荊枝,還有荊枝的父母,兩位老人已被煙熏昏。荊枝在絕望中見到二人,感動的涕淚,說道:“二位兄弟的救命之恩,我荊枝終生不忘。”
吳滴說道:“朋友乃手足之情,不用客氣,你在前麵撲火,我和鵬遠背著老人隨後。”經過幾次努力拚搏,他們都沒能衝出火海,火越燒越猛烈,荊枝剛衝到中門,房梁就塌了下了,將他們隔開。
張鵬遠轉身踹開窗戶,想帶老人躍窗而走,可窗戶下麵的草堆正在起火,大火封住窗戶。吳滴左轉右看,找不到出口,時間就是生命,在千鈞一發,萬分緊急時刻,鵬遠急中生智大聲喊:“吳滴,我們合力把山牆踹倒,這是我們唯一的逃生出路。”
鵬遠、吳滴後退幾步,然後飛身躍起踹山牆,連續五次飛躍,終於踹倒山牆,二人拉著兩位老人,衝出火海,來到院門口。吳滴拿起門簾披在身上,第三次衝進火海。
鵬遠叫道:“火勢太大已吞沒了整個房屋,不能在闖進火海了,不要在做犧牲,快回來。”吳滴說道:“荊枝還在火中沒有出來,我要救他。”瞬間吳滴又鑽進了火海,大火映紅了吳滴那憨厚純樸的臉。
這時侯荊枝已在另一處逃出火海,他見吳滴闖進火海中,來不及叫他,眼前一根房梁瞬間倒塌,將吳滴砸倒。荊枝忙拾起鐵鉤子來鉤吳滴,沒有夠鉤著。張鵬遠跳進院旁水缸裏,然後跳出水缸,搶過鐵鉤衝進火海,把吳滴鉤了出來。
荊枝跑上前抬起吳滴,鵬遠把吳滴扔進水缸裏,吳滴喝了幾口水蘇醒過來,二人把吳滴送進沈陽醫院。醫生診斷:吳滴左腿嚴重燒傷,後腰和右臂燒傷,吳滴住院療傷,荊枝拿出僅有的三百元錢。做住院押金,醫生說治好吳滴的傷,需要千元錢,那可是山村幾年的生活費。可以說是個天文數字,這麼高昂的費用從哪裏來。
荊枝因拿不出錢給吳滴治病,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無限的絕望中。這時鵬遠提醒荊枝,“你家和什麼人結過怨嗎?”荊枝這時回憶起那段往事:那是個開滿山花的季節,鄉野美如畫,荊枝的妹妹那年十八歲,情竇初開,出落的亭亭玉立,宛如山村裏的一枝花,村裏的小夥子耿彪,上門提親,被父親拒絕,耿彪揚言要報複。”
鵬遠說:耿彪身形剽悍,做事魯莽。昨天晚上看到的黑影就是這樣。荊枝說:“難道是他縱火?”鵬遠說:“這件事我來處理。”
在那時,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不知道是中了惡魔,還是心智不全,不管走到那裏,都無法脫離這個陰霾,他就認為世間就是這麼大。鵬遠又在自己的小世界裏翻到了,張寶貴、羅山柱、龐飛泉,鵬遠通知他們去醫院。
他們紛紛來到醫院,吳滴的父母兄妹,看到吳滴躺在病床上,燒傷如此嚴重,悲痛的心在流血,可是最讓他們痛心的卻是,那筆救命的醫療費,家貧如洗的吳家,隻好把希望寄托在荊枝家。
荊枝這時更是雪上加霜,前不久忘恩負義的付秀靜,騙走了他家僅有的一點積蓄、現在房子也灰飛煙滅,他也是一無所有。吳母救兒心切,哭嚎悲憤中指責荊枝,不給吳滴拿錢看命。當初的江湖義氣遇到眼前現實後者更加殘酷。
荊枝說:“當時烈火吞沒了房屋,根本不能救火,也不能救人,不應做無為的犧牲,我現在沒有錢給吳滴治療,吳母聽到這話更是生氣,兩人爭執起來,這時矛盾在升級。”
荊枝說:“我已經逃出火海他還鑽進火裏,救什麼火呀。我家房子燒了,我身無分文,在拿錢給他治病,就等於燒了我三個房子嗎?”這讀書人可會算賬?吳母哭著說,“有這麼算賬的嗎?”現場一片混亂。
鵬遠年齡雖然年齡不大,也不長腦子,但講究江湖義氣,他天生就是個心眼直、誠實的人,遇事公正。在一旁的鵬遠說:“吳滴為救你第三次闖火海,燒成重傷,還要忍受痛苦。應該盡快想辦法,出去借錢救人,爭吵解決不了問題。”
發生了這件事:不禁想起農夫與蛇的故事,世間還有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呀。江湖義,人情棄,火海燃盡哥們氣,農夫憐,蛇棄義,讀書糊塗,讓人迷糊,都是醉。?
吳母聽荊枝說,吳滴害了他。大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為了你父母姊妹被燒傷,為救你險些葬身火海,你不但不報恩,反而怨恨救錯了火。”吳母和他大兒子上前要打荊枝。張鵬遠,羅山柱攔住。說道:“不要爭吵,當務之急治病救人,有錢就先拿出來看病,以後荊枝有錢在還你們。”吳母說,“我家被妖精騙的傾家蕩產,哪有錢看病。”
張鵬遠、羅山柱、龐飛泉以出去借錢為由,離開醫院,他們連夜回到浪子街。晚上鵬遠,飛泉去河裏抓魚。山柱,寶貴去耿彪家門前守候,他們要抓住耿彪。質問他為什麼放火。有詞牌名《惜分飛》詞寫證:
房屋騰火熊熊燒,舍命救火燒焦,火熄傷不消,烈火燒盡朋友情。怨恨救火不惜身,醫傷何求資金?友情斷在今,是是非非後人平。
話說吳,荊兩家人多次爭吵,荊家人惱羞成怒,離開醫院回到浪子街。因沒錢看病,吳滴很快就出院了,他的父母和哥哥,把他抬到浪子街,荊柳家門前,兩家每天在門前對罵。
數日後的一天晚上,鵬遠、龐飛泉出門要去河堤摸魚。荊鳳站在門前說,“你們抓魚為名天天晚上出門,天剛放亮回來,夜晚做壞事,不是偷就是搶。我們家快要爆炸了你們不幫忙,相反夜晚出去幹壞事你們算什麼朋友?”
龐飛泉說道:“吳滴看病需要錢,你家重建房子需要錢,沒錢你兩家能和好嗎?用語言幫助你家是虛假的空話,我們幫助不了你。請你想想:你的家人所做的一切,對嗎?躺在你麵前的人,曾從火海中救出你們父母,你不但不感恩,相反恩將仇報,天理難容。你們全家人是人還是鬼?”
荊鳳是山裏的一枝花,年方十八,身高一米七十,眉清目秀,兩天長辮垂胸前,她穿一身茶綠色衣服,在山村顯得格外漂亮,她說:“我們家人不是忘恩負義,而是沒錢給恩人看病。但我每天都精心的照料吳滴,給他清洗傷口,換藥,做飯,洗衣服。
這時候荊枝也怒氣衝衝走過來說道:“鵬遠你們天黑出門,天亮前回來,夜晚做壞事。我家遭火災,吳家整天吵,弄得雞犬不寧,心都碎了,你們不幫忙,也不能給我家惹禍招災,你們馬上離開浪子街。”
荊柳坐在房門左邊窗台上,房門前躺著吳滴,他的父母,大哥,荊鳳,龐飛泉都站在門前,看著鵬遠指責荊枝。鵬遠接著說:“你是讀書人,應該知道受人點滴之恩,湧泉相報,你可曾回報一滴之恩?”
荊枝大怒道:“大火燒倒了房屋,他為什麼還闖火海?他是個精神病,他救火不當,給我家造成慘重的損失。”張鵬遠說道:“他救出你父母姊妹,也是救人不當嗎?你怎麼能忘恩負義。”
張鵬遠看看吳滴說道:“大火燃燒,精明的人不會闖火海,而吳滴卻舍命闖火海,說明你是憨厚樸實的漢子,能為朋友出生入死。他的憨厚和誠實,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應該正確理解,不能見死不救,你現在的行為就是恩將仇報,狼心狗肺之徒。”
張鵬遠的話刺傷了荊枝,他怒吼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你是做過牢的流氓,偷雞摸狗的賊。最近山村有幾家雞丟了,想必是你幹的,夜間抓魚為由,偷雞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