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變化？”
這自然算不上什麼好消息，不過段信苗聞言也隻不過挑了挑眉，除此之外便再未表現出更多的驚異之色，沉穩依舊，一派大將風範，
與此相較，一旁聖靈波利的表現則為：以頭搶地，心中悲呼不已——
‘我就猜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啦！該死的作者一定會安排好多~好多~好多~不好的事情發生的啦！’
嘖……看，什麼叫差距，這就叫差距。
“怎麼說？”
‘嗯……該怎麼說呢。’蘇合香臉色遲疑，顯然也有著幾分猶豫，隻不過此時的那對主仆倒是很沉的住氣，也不催促，隻是於一旁靜靜等候，不發一語。
“我覺得……”蘇合香沉寂良久，方才一字一頓的回應，“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再抱有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為好。”
代神諭心中一緊。
先前自家喵的問題顯然有些避重就輕，不問緣由，不問目的，隻求出路，擺明了就是不想摻和進蘇合香自己的事務中來。
但以蘇合香所掌握的情報看來——
想要抽身事外？
絕無可能——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已起了話頭，餘下的話語自是好出口了許多。
“其實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之所以會被卷入這場‘風波’，是出於某種‘巧合’，或者說，是出於‘意外’。”蘇合香這般推測。
‘是出於好奇啦！’某聖靈波利痛哭流涕。
“所以你們二……呃……位，原本並不在我的計劃中。”這裏的蘇合香顯然原本打算稱呼這對主仆為‘二人’，不過臨出口時才意識到代神諭波利一般的種族，隻得於匆忙間改口，所以聽著有些含糊。
代神諭在這方麵卻很是敏感，自是聽了出來，不免有些鬱悶。
這世道呀，想做人好難……真是累感不愛。
“還記得不久前那名拾荒者麼？”蘇合香朝上比了比手指，意指地麵之上的那段遭遇。
“既然你們不在我的計劃之內，那麼同樣的，你們也不會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段信苗身軀一震，臉色微變。
其實就時間角度，自這對主仆被逼跳入斐楊坑洞以來，也就過了大半天光景，隻不過這段坑洞冒險實在太過充實——充實到段信苗各種險死還生，還不止一次——而是兩次的瀕臨死亡。
所以此刻要不是蘇合香刻意提及，坑洞之上的那名拾荒者與其背後可能存在的巫師陰影，真好像是發生在上輩子的事了。
如此這般提醒了一下，蘇合香隨即搬上正菜——
隻見她抿了抿手中的蘋果汁，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輕輕開口：“但是……‘他們’對我的襲擊——也就是那個地震術，是在我的計劃中的。換言之，這是一個局。”說到這，蘇合香微微低頭，看向震驚之色一閃而過的段信苗與其身旁後知後覺，若有所思的聖靈波利，“我這麼說，你們能明白嗎？”
“明白。”
“明白了……”
幾乎於同時開口的主仆二人一愣，對視一眼，隨即會心一笑。
聖靈波利衝著自家女主人點點頭，示意這章的主角是你。
“你的意思是，”段信苗也不推辭，而是斟酌著措辭，小心翼翼的開口，“對於計劃外的我們，你的打算是‘合作’，但另一些人……”
即使段信苗並未將話說盡，眾人依舊明白了她的意思。
對此，蘇合香很是遺憾的點了點頭。
“……”段信苗不由無言了三秒，一旁的聖靈波利則繼續以頭搶地。
‘……不止如此……還有哪裏不對……’
也許與蘇合香相較，段信苗並不聰慧，但她卻有著一種天生的敏銳直覺，也正是這份女性的直覺，令她覺察到了即使是代神諭也沒抓住的閃光。
自入洞以來與蘇合香的交談互動如幻燈片一般在她腦中盤旋，電光火石間，她便已本能的抓住了真相。
那麼——需要驗證嗎？
隻是遲疑了一秒，段信苗便決定直截了當的與眼前這位顯得越發深不可測的少女攤牌。
段信苗之個性完全不同於代神諭，飛揚如她，是天生的行動派，也許並不聰明，也許稍嫌莽撞，但她從來都勇於嚐試，從來都一往無前。
所以——
“蘇姐，我可以問一句，你是如何得知，‘他們’的計劃，並設下此局的麼？”
“嗯？”原本正緊盯著代神諭的目光略帶訝意的轉移至提問者之身，驚訝中的蘇合香甚至於此刻忘記了自己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