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淅淅瀝瀝,下起了朦朧的雨。雨幕下,白塵獨自一人走著,顯得那麼的孤獨而寂寞。
雨水滴打在他的身上,將留海澆濕,緊密的貼在額頭上,仿佛與肌膚合為一體。身上的校服也在這雨水的不斷侵襲下濕透了,將堅實的身體毫不保留的體現出來。他穿過一條巷子,一條隻有一盞昏黃的燈照著的巷子,上完晚自習後,這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而這點,他的同學也都知道。
“呦,呦,呦。這不是白塵嗎?我們哥幾個在這裏淋著大雨等你半天了,你這狗娘養的可終於是來了。”
前方幾米處,有五名和白塵一樣大的學生,穿著和白塵一模一樣的校服,應該是同一所學校的。但來者不善,每個人手中都拿著點“武器”。
帶頭的是一個平頭的,雨水毫不保留的淋漓在他身上,但在場的六人都沒有將這雨當一回事。
“你還是不能善罷甘休嗎?”白塵冷冷的說道,眼神中流露出殺意,雨水滴在他身上仿佛可以結冰,“我說過很多遍了,那個女人我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也沒有任何想跟她發生關係的想法,是她自己來向我表白的。”
“你的意思是,她倒貼?”平頭的處處逼人,口氣中流露出憤怒的色彩,看來是一點也沒有放過白塵的意思。
“你可以這麼理解,對於那種女人,我真是勾不起一點想法,倒貼我都嫌棄。”白塵的話語中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仿佛他就是一個機器人。
聽著白塵的話,平頭的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那個女人什麼樣他也知道,但他說:“白塵,我曾告訴過你,她是我的女人,他是我的女人!我曾在全班都說過,誰要是敢對她有一點想法,我就廢了他。當時你沒聽見嗎?死哪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白塵將手伸進兜裏,像是在尋找什麼。
平頭的笑了笑:“我呢,一般喜歡收點紀念品,什麼胳膊腿,手腳什麼的都行。這次我就給你破個例,給一個你自己選擇的機會,是少一個腿,還是少一條胳膊。”
“哦,看來你還是容不下我啊。”白塵手中仿佛握著什麼,說:“看看今天到底是誰少點什麼。”
“什麼?”平頭的又笑了,後麵的小弟也跟著笑了,說,“小子,挺狂的。上,給我廢了他。”
五根棍子揮動起來,無論是木棍還是甩棍,這些對白塵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因為武器的主人,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
雨,沒有停。白塵是一個不喜歡太多事的人,因為他討厭麻煩,這讓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處的時間長的朋友,不過他自己一個人也是樂的清閑。可是,那個女人的出現,還是破壞了這一切,給白塵惹了許多麻煩。雖然說白塵討厭麻煩,但他也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
警察局。
一把沾著鮮血的匕首扔在了桌子上。校服已經濕透了,並且遍布著血液,裏麵一件白色的襯衫上,那紅色的一片是那麼的顯眼。帥氣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的說:“我是來自首的,我殺人了,五個。”
次日。
白塵蹲進了一個屋子裏,那裏充滿了黑暗。白塵的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原本成績很好的白塵考進了一所很好的大學,明明是那麼完美,再讀完大學,找一個穩定的工作和一個女人結婚,多好的流程。
可沒想到的是,在母親做好了紅燒肉,排骨,各種食物來慶祝兒子被教授收為門下學生時,竟然傳來了“你兒子殺人了”的噩耗。
家屬的賠償,家人的遭殃,自己又由於送走了五條人命,並且還成年了,市裏的影響,性格的孤僻,這一切的一切最後注定,白塵還能在牢裏活三年,然後,死刑。
這突然來襲的消息,讓白父白母心中一緊,半年後,雙雙去世。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白塵仍然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他的對麵,隔著玻璃可以看見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