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轉眼的工夫,大料就發現梁甄修不見了,環視四周,也沒有能找到梁甄修那瘦削的藏青色身影,同樣找不到的還有料順昌的影子。大料立刻感覺到不妙,找來上淳瑛子和歐哥,“不好了,梁甄修和料順昌不見了!一定是料順昌綁架了梁甄修,我們分頭把他們給找出來,千萬不能讓梁甄修有任何的閃失!”
歐哥立刻要走出去找,卻被上淳瑛子一把拉住,“不行,你們兩個不能離開這裏,料順昌雖然是一個人進來的,但是不保準在人群之中還有其他人跟他是一夥的,他今天的目的是你,大料,你說什麼不能夠離開這裏,你要是出任何差錯,今天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上淳瑛子按住歐哥的手,“你在這裏保護大料的安全,我去找!”
“不行!”大料拽住上淳瑛子,“你一個人怎麼能行?”
上淳瑛子拍拍他的手臂,“你乖乖的呆在現場,我們底下有那麼多的人,我讓他們分頭去找,我去監控室,看能不能在那裏得到一些線索。”上淳瑛子對他說道,“你放心,島上有這麼多人監控著,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攝像頭沒有死角,如果有人出了任何的事情,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報告上來,既然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梁甄修此刻應該沒有出任何的以外,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把梁甄修安全的帶到你身邊來,絕對不會讓料順昌對她作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來。”說完上淳瑛子走出了人群,用對講機開始吩咐手下做事。
大料抬起手來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上淳瑛子從宴會廳迅速前往監控室,在上百個監控視頻之中尋找著梁甄修的影子,工夫不大,電腦便根據梁甄修的骨骼結構尋找到了關於她的視頻監控結果,原來在十分鍾前,她還在一邊吃東西,然後料順昌的身影逐步地向她移動,後來兩個人離開了宴會廳,畫麵一步一步地切換,上淳瑛子終於找到了在頂台溫室花園之中的畫麵,梁甄修此刻正在跟料順昌對峙,手裏舉著一個什麼東西,但看起來她的狀況似乎不是很好。上淳瑛子立刻讓監控的小弟把畫麵拉大,原來她的手裏麵舉著一微型的手槍,等等,為什麼地麵上會有水?把畫麵再一推進,這才看到,地上的並不是什麼水,而是鮮血,鮮血不光流在地上,連她的臉上都是。
上淳瑛子立刻帶著眾多小弟趕往頂層,可是等他們來到頂層的時候,梁甄修和料順昌竟然在這麼短的工夫之間就找不到了。
上淳瑛子隻好聯係監控室的人,原來梁甄修的傷口不斷在流血,她的體力已經開始透支,料順昌報握住梁甄修一個失神的空檔,一把搶過了梁甄修的槍,反被動為主動,成功地挾持住了梁甄修,並用她手袋裏麵的電話給大料回撥了過去,大料接到料順昌的電話,心裏麵一驚,立刻問到,“你現在在哪裏?不要對梁甄修做出任何傷害,你的要求我可以迅速的滿足你,我隻要她的安全沒有問題。否則的話,我新賬舊賬跟你一起算!決不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料順昌聽到這裏,陰冷的笑道,“我果然找對了人,這個女人是你最在乎的人吧,你把她當作你的親人麼?怪不得她三番兩次的為了你甘願去死!”
“大料,甭管我!”梁甄修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過來。
“我操!你顧好你自己再說吧!”料順昌一拳打在梁甄修的眼窩上,梁甄修應聲倒地,被打的頭暈目眩。
“料順昌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大料一聽到梁甄修的慘叫,立刻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現在要一架直升飛機護送我出島,如果你不滿足我的要求,我立刻就要了她的小命,我可不是在開玩笑。”料順昌知道,梁甄修身上有傷,一旦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他一定有生命危險,像梁甄修所言,到處都是攝像頭,如果他殺了梁甄修,那麼第一時間就會被捕,梁甄修這個女人果然有些心計,怪不得她根本就沒有躲閃他的刀子,原來是骨肉計,用身上的傷口來換對他的鉗製,如果梁甄修身上沒有傷的話,他大可以用她作為交換人質,把大料引出島去,然後斬草除根。現在梁甄修身上有傷,攝像頭裏一定也留下了相關的證據,他現在最起碼也有中傷他人這樣的罪名在身,想要離島,就的利用大料對於梁甄修的感情,用自己作為交換人質,這樣才能一箭雙雕。
大料立刻答應了料順昌的要求,安排飛行員和小弟跑出宴會廳,衝向飛機場,一邊跑,他一邊看向自己的手上,怎麼回事,為什麼反應會這樣慢呢?
原來大料在讓料順昌登台講話的時候,自己對自己做了手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料料到料順昌一定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在此之前,就用一種特殊處理過的毒蛇的毒液對自己的手掌下了毒,所以他才會故意讓料順昌登台,跟他握手的時候故意做出了反常的動作,這樣的話,一切都會有現場的攝像頭記錄下來。那麼之後的宴會他會保證自己的安全,直到宴會後半場,他的手上的毒會隨著時間而擴散,讓他的中毒表現一定會當場發作,到時候歐哥必然會在第一時間把矛頭指向料順昌,而自己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之下,勢必會得到及時的治療,那麼料順昌可以說是有進無出,被他算計成功。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料順昌挾持住梁甄修的時候,梁甄修會不顧一切的讓他來刺傷自己,當大料看到梁甄修踉踉蹌蹌被料順昌挾持,他的心全都亂了,她受了傷,到底傷在哪裏?傷勢怎麼樣?料順昌這個惡毒的老狐狸,竟然對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傷害,他絕對不會饒恕他!
可是事情緊迫,他認得料順昌手裏麵的槍,正是自己給梁甄修防身用的,而他對自己下的毒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才會有進一步的症狀出現,他現在隻覺得手臂發麻,離窒息還需要一段時間。事情發生的這樣突然,完全打破了他的計劃。
大料想要衝上前去,被歐哥一把拉住,“不行,你不能過去,你要是過去了,他說不定會狗急了跳牆,連你一起幹掉!”
料始源把手掌翻開給歐哥看,歐哥吃了一驚,發現他的手掌有很大一塊都發青色,“這是什麼回事?”
料始源沒有時間跟他解釋清楚,原計劃是瞞過所有的人,以防會有風聲走漏出去。現在情況緊急,大料隻好用最快的方法跟歐哥解釋,“我身上有蛇毒,我要自己去當人質來交換梁甄修,料順昌一定會同意這個提議,隻要他放了梁甄修,你一定在第一時間幫我把她接回來,我過去之後會裝作蛇毒發作,他一定會亂了手腳,趁這個時候你們製伏他,你聽明白了麼?”
“蛇毒?”歐哥莫名其妙的看著料始源,“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都是為料順昌設下的圈套,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清楚,你就聽我的辦,千萬不要讓梁甄修有任何的閃失,你聽到沒有?”料始源看著遠方的梁甄修,鮮血順著她那修長腿蔓延到地上,整個人看起來不是體力不支,這讓他非常的擔心。
歐哥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大概明白大料的意思,堅定的點點頭,“你怎麼說就怎麼辦吧,他手裏麵有槍,你要小心一點兒,見機行事!”
料始源慎重的向著料順昌走了過去,為了表示自己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他把兩隻手微微舉起,“不要傷害梁甄修,我們做個交易,由我來替換她做人質,現在她身上負傷了,對於你來做,做人質也不方便,會礙手礙腳,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隻要你放過她,我現在就帶著機師跟你一起離島。”說完舉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向前輕輕的搖了搖,大料的機師從後麵也緩緩地站出來,舉起雙手,向前走去。
“不要動!”料順昌手裏的槍強逼著梁甄修的太陽穴,另一隻胳膊死死的勒住她的咽喉,讓她不要有過多的掙紮,可是梁甄修雖然已經非常虛弱了,看到大料向著自己走過來,又開始著急了起來,拚命的掙紮企圖逃出料順昌的掌控,並且一隻腳狠狠的踩到料順昌的腳上,那又細又尖的高跟鞋跟立刻給了料順昌那脆弱的腳趾玩命的一擊,疼得老家夥一哆嗦,險些趴在地上,但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放過梁甄修的,她現在是他手裏麵唯一的籌碼,如果連她都乘機跑了,那他就插翅難飛了,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如果不能成功地把料始源換做人質的話,不要說殺了大料,就是想要出島,都沒有機會。所以雖然腳被梁甄修踩的要命的疼,可是他依然死死的掐著梁甄修的脖子,而他的怒火更因為這個小插曲而燃燒得更加猛烈,“你不想活了!”料順昌對這梁甄修吼道。
可是梁甄修才不管他那麼多,對著大料放聲大叫,“大料,別管我,不要聽他的,別給他任何機會!你千萬別過來,你……你要是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大料突然被梁甄修的話給逗笑了,這個家夥總是在節骨眼上耍猴。
而梁甄修可不是開玩笑的,她扭過頭來對料順昌講,“你要是再讓大料過來,我就咬舌自盡,到時候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這麼多警察都在,你最好帶著我離開這裏,還能有條活路,不然的話,我寧可自己死,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大料站在半截,把手從空中放了下來,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梁甄修,“你就別跟著添亂了,大姐,現在是交換人質,不是寫小說,不要搞得這麼英雄主義好不好?你趕快過來,讓歐哥給你找個大夫,不然的話你還沒離開島就鮮血流幹變成人幹了。”大料對著梁甄修說完,臉色一改對著料順昌說,“你現在就放了她,我保著你離開這裏,出了島以後,你願意去哪裏去哪裏,我保證放你一碼,如果你現在執迷不悟,對你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現在的狀況你比誰都明白,她隻能拖累你,並且增加你身上的罪名,如果換作我的話,你至少還有離開島的機會。到底是要一個能幫著你離開島的人的幫助,還是要死在島上,你現在就做決定,晚了沒有你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