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扳手柄被張默用力擠進喪屍犬變形的眼眶中,喪屍犬渾濁的狗眼在瞬間被擠爆,粘稠的血液混合著破碎的玻璃體、晶狀體流出。喪屍犬在感受到死亡的危險後瘋狂的掙紮,鋒利的犬牙割開了他的衣服,但張默沒有手軟,咬著牙,硬生生的將扳手捅進腦中,在喪屍犬的腦中一陣翻江倒海,原本喪屍犬的嘶吼,漸漸變成了乞求的呻*吟。
這條喪屍犬在張默的印象裏可以算是生命力頑強的了,但生命力強悍對於現在的喪屍犬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沒有事情比等待著死亡的臨近更加煎熬折磨了,更何況對於這頭有一定智力的喪屍犬,更是一件痛苦的事。
在經曆最後的掙紮後,喪屍犬鮮血淋漓的頭顱終是低了下來,“卡擦”無力的倒在引擎蓋上,另一隻眼睛的光芒也黯淡下去。
喪屍犬,終於死了······
“死了嗎······”張默苦笑了一下,鬆開了之前緊握住扳手柄的手,“嘎達”打開車門。
他用右手捂住左肩的傷口,步履蹣跚的向霧中走去。左肩滲出的鮮血,順著胳膊不斷滴落在地上。
張默的傷口實在是太嚴重了,如果不盡快包紮,那麼隻有死路一條,可是查維斯的卡車中沒有任何醫療用具,而且孤苦伶仃的張默隻身一人,無法獲救。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出口,向外界尋求幫助。
但是他還能堅持到嗎?
“啊·····啊·····”肩上傷口的疼痛愈演愈烈,開始火辣辣似得燒灼一般,而張默的體力也如同被抽走一般,愈發無力。
但他還在行走著,求生的本能使他憑借本能向前行走,身後的卡車已經被濃霧掩蓋,張默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終於,張默的意誌達到了臨界點,他最終還是栽倒在濃霧中,任憑傷口鮮血淋漓,也無法動彈半步,絕望、無力、不甘充斥在張默心中,“該死······”張默不甘的昏厥過去,準備在睡夢中迎接死亡的到來······
“深沉,在森林最深的夜中,孩子們輕快地跳著華爾茲舞曲,
他們笑著,手拉著手輕聲耳語,就像孩子們愛做的那樣,
他們的眼睛,在尋找著什麼呢?白色的衣裙扇動著緊張的節拍,
他們的歌開始讓人有所感覺,隻要你認真的去傾聽,
起舞,像蝴蝶那樣起舞,落地的影子在我麵前顯現出來,
聲音中摻雜的謬論,我難以闡明我做聽見的東西······”
在半睡半醒中,張默仿佛聽到了熟悉的語調,此刻他突然感覺到了溫暖,可笑的是,這種溫暖隻有在他死的時候才能感受到。
真是太諷刺了。
·······
“呼~”冷風肆虐,胡亂的刮著幹枯的落葉,這個破舊的加油站早已被廢棄,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光顧了。
但是,今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