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會想到,冰帝會在這關東大賽第一場上就失利了,雖然說對手也是常年在關東大賽上的勁敵青學,但是像是前幾年一樣,在關東大賽上冰帝總是會壓得青學毫無翻身之力。
可是卻沒有想到,今年,在冰帝拿出了最佳的狀態去麵對青學,在跡部景吾贏下了青學那個帝王手塚國光,在所有的人都認為勝利已經穩操在手的時候,情況卻突然地出現了驚天大逆轉。
如果說,和不動峰的比賽是因為他們的大意所造成的,那麼和青學的比賽,他們就一點怨尤都沒有了,畢竟,這是在正選全部出場,在冰帝最佳陣容下進行的比賽,輸了也是輸的心服口服的。
對於這場比賽,雖是輸了,但是卻也是輸的是心服口服的,但是一想到因為這次的失敗而無緣全國大賽,心中自然是鬱悶難消的。
原本是預定來慶功的晚會,現在已經是用不上了。
有人說,球場失意,情場得意。
忍足侑士覺得,這句話用來形容跡部景吾,最是恰當不過了,與勝利失之交臂,無緣於全國大賽的跡部景吾,卻是在這個時候,贏得了越前夕夏的愛情。
忍足侑士有些意外,好吧,雖然這件事情和他是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他還是覺著有些意外,雖然說他是知道跡部景吾對越前夕夏的心意的,不然一向高高在上的冰帝帝王,不會為一個女生做那麼多的事情。
而這越前夕夏,忍足侑士自認為自己猜不透她的心思。這個女生除了對自己的弟弟是不一樣的,對於其他的人的待遇,都是差不多的,看上去很是溫和有禮的樣子,其實卻是在無形中高築了一道拒人千裏的防線,冷冷淡淡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怎麼的就會突然選擇了跡部景吾。
當然,這是忍足侑士從跡部景吾嘴裏麵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的想法,而在此時此刻,在這讓冰帝品嚐了毫無翻身之力的失敗場地上,在這早已空蕩蕩,僅是剩下跡部景吾的球場上,越前夕夏剛剛對著他說了一聲‘好’。
跡部景吾細細地眯起了眼睛,粗看上去,像是眼眸彎成了一道微笑的弧度,但是仔細看來,才發現,其實他是用一種思考的眼神看著夕夏,揣摩著她的心思。
明明剛剛看到她和幸村精市的離開,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去而複返,而且,還很沒頭沒尾地突然地對著他說了一句‘好’。
“好什麼?!”
似乎是預感到了跡部景吾會有此一問一般,夕夏的神情如同她一貫的淡定一般,聲音也一貫的恬靜。
“你上一次的問題,我的回答是好。”
猶記得,在那血色一般的殘陽下,那據說被詛咒了的時間段,那個所有的邪魅和幽魂會出現在逢魔時刻,那個神情認真地對她說,他願意把靈魂交付在她的手上,問她願不願意牽著彼此的手,一起走過那逢魔時刻的少年麵容是如此的明媚。
那時候的她,逃走了,沒有對其作出一個具體的回答。現在,在一樣的時刻中,她有了回答了。
夕夏知道,自己對於很多事情,都不認真,也很少真正地在意一些事物,或者也許更確切地說,她根本就沒有找到可以讓自己認真在意的是事物,但是,偶爾的認真一次,對於她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壞事。
“我覺得人偶爾認真一次也不是可以。”
她,想要嚐試一下,對於一件事物認真地去在意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她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在賽場上失敗了,所以,才會答應自己的吧?!
這是在聽到越前夕夏這麼說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跡部景吾腦海裏麵的想法,不能說是他多想,如果一開始在那個傍晚,在跡部景吾對著越前夕夏問出那句話,她答應下來,他也許是會很歡喜的,但是在此時此,在冰帝輸給了青學,無緣於全國大賽的時候,突然對著自己說起這件事情,跡部景吾覺得,他像是被人憐憫著。
這因為憐憫來的感情,叫他情何以堪?!
“我沒有半點憐憫你的意思。”夕夏看了神情變得有些複雜的跡部景吾,覺著自己的回答選在這個時間段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他該不會是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失敗,所以才會讓她做出這麼一個選擇?!其實,如果真的是因為這種出自於憐憫的原因的話,她早就會答應正在被病魔所煎熬的幸村精市而不是他跡部景吾了。
如果不是出自她自願的話,任誰都奈何不了她。
這樣一個心思靈慧的女生,連他心裏想的是什麼都會清楚的女生,叫他如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