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些盤根錯節的關係後,青獅白象不由得瞅了下這眼前的黑蛟,心想:
“道理是這道理,莫非這小子有什麼破局之策不成?”
紫陀嶺方麵可不信敖夜能有什麼好計策,但不信歸不信,至少也要問一問麵前的井龍王有什麼見解才是,起碼能得出這樣的觀點的妖怪,還是非常了不得的,如今會打架的妖怪不少見,有大局觀的妖怪才顯得彌足珍貴。
“龍王可有什麼出路能指點我哥倆的?”
敖夜哈哈大笑道:
“指點不敢當,但隻求能共惠共利而已,小王有一計可保兩位無憂矣!”
青獅白象互相看了一樣,問道:
“何計策?”
敖夜指著紫陀國的方向正色道:
“請兩位與我一同到紫陀國中,受享香火,開府建廟!”
“什麼?”
敖夜的這一提議不但是讓青獅白象大吃一驚,連龜丞相都是沒有料到自家的龍王會出這樣一個近似荒唐的主意:
這妖怪修煉不易,除非有能得到極品寶貝的幸運兒除外,大多數的妖怪還是靠吃人為主要的修煉方式,要不然這紫陀城也不會被一下子吃掉了十萬多人,若不是怕吃人有傷天和,隻怕紫陀城的百姓會損失的更多,這井龍王莫非是胡言亂語,要把吃人的妖怪給引到紫陀國裏去。
“賢弟不是開玩笑吧,吾等前去紫陀國,你不怕我等把一國百姓都吃個精光?”
敖夜知道這兩位會有這一問,他指著洞外問道:
“兩位應該知曉,這十年育樹,百年育人的道理,這紫陀城不到十年百姓折損十萬,敢問這二十年後,城裏百姓全都食完後,二位再到哪兒去掠食凡人?是去西邊的比丘國?還是東邊的朱紫國?”
青獅白象聽了,又是一陣沉默。吃人也是要講究地方的,在紫陀國吃人沒什麼關係,因為沒有人會管到這裏,而越國吃人就不行了。比丘國的國師是一頭白鹿精,那是壽星老兒的坐騎,不用分說,這比丘國肯定是福祿壽三個大神仙的勢力地盤了;
而東邊的朱紫國也是有主的,相熟的妖怪金毛猻就在那裏當土皇帝,據金毛猻說他已經是南海觀音大士的坐騎了,後台硬,麵子足。現在金毛猻都改了外號叫賽太歲,日子過的比太歲還瀟灑。此外他還來勸說青獅白象一起當菩薩的坐騎算了,說是麵子上是虧了點,但好處那可是多多的!
“非小王多事,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吃人修行終究非長久之策,敢問兩位的本領可甘願一輩子埋沒於荒野之中?不若來紫陀嶺開府建廟,享受凡人香火,受人膜拜,這豈不快哉?”
“享香火,受膜拜?”
青獅白象雖然是妖怪中的大能者,可妖怪畢竟是妖怪,雖然見多識廣,可敖夜說的事情他們根本想都沒有想過:這能建廟的都是要受到上天冊封才是合法的,不然隨便建廟那都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香火燈油可是關係到神仙的命脈,非輕易不敢妄動,敖夜這樣的提議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真是膽大妄為。
似乎看到了兩個大妖怪的猶豫,敖夜幹脆激將道:
“兩位都敢肆無忌憚的吃人、聚妖占山為王,對這開廟之事還懼怕不成?”
“自然如此!”
白象一臉肅然,向敖夜道:
“建廟吸香火可是頭等的大事,幹係到天命所向,這吃個萬把人倒是沒有什麼,隻要能忽悠過去也就過去了,可建廟的香火可都是罪狀,搞不好會被天道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