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蔓在病房裏則是賞了花石禮一個白眼：“爸爸，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我還準備循序漸進跟麻翼說一下再帶他過去的。”
“這個……這個，爸爸又不知道……好啦，爸爸錯了，曼妮你快點去陪你麻翼哥哥吧。若水的情況，看上去確實有點糟糕。”花石禮說著撓了撓頭。跟個犯了錯的小孩似的。
花小蔓歎氣，和三位哥哥也打了聲招呼才跑出門去。
花小蔓一離開，花石禮就伸手往三個兒子的腦袋上拍去。
三位濃縮版程咬金，捂著腦袋：“爸，打我們幹嘛？”
“誰讓你們出餿主意讓我過來的！”
“爸，不講理啊，明明你……”
“嗯？！”瞪眼。
“……”低頭閉眼。
……
白色的被單蓋在胸口。周圍彌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
項麻翼知道，現在躺在病床上渾身插著管道和儀器的瘦弱女人就是自己母親。聽花小蔓說，救援隊發現麻若水的時候她已經很狼狽了。
項麻翼猜測是麻若水被小賊送出的時候自己強製拖離角鬥士鎧甲導致的。
隔著玻璃看著麻若水的胸口平緩的上下起伏，項麻翼能夠通過這點知道母親還活著，可是右邊的心電圖上，綠色的波形彈動地十分虛弱，讓他皺著眉頭，看向了身旁的外公。
早在項麻翼進來之前，麻善上就已經開完會回來，待在女兒身邊了。
“爺爺，情況到底是怎麼樣？”
麻善上搖搖頭：“如何遇難的完全不知道，記錄影片拿到了但也破損了，幾乎就是剛開始錄製，就陷入了危機，之後什麼都沒有，可以說是一點作用也沒有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還會想方設法保護著這段數據。所以還在分析。”
項麻翼撇了撇嘴，他擅長的是基因研究，和電子方麵一點關係都沒有。並且對這些也感興趣。
“我問的是媽媽的情況，不是終焉時區的情況。媽媽什麼時候能蘇醒？”
麻善上聽完，也是很快給出了回答：“要說什麼時候蘇醒的話，恢複還是比較快的。你媽媽大腦正連接著的是專門用來治療的模擬世界，在那裏她就是蘇醒的，隻是我們沒有限權進去看她罷了，她讓人托話說她很好，讓我們，特別是你和你爸爸不要擔心。”
聽罷，沒有發表意見。
麻若水的臉消瘦地令人心痛，顏色淡的幾乎透明，雖然還是能從這樣的麵容中看出昔日的美感，隻是這種美感和母親倔強的性格非常不符。
又看向剛換好衣服進去的父親。
項天楚剛來到歐洲也不探望項麻翼就直接來見麻若水，可謂是夫妻情深。但就算是這樣的神情，也沒有辦法打破醫院的規矩，沒有進入模擬世界的權限，他隻能這樣安靜地坐在麻若水的病床旁。
項麻翼又看了一眼麻善上說道：“爺爺，我以後特訓可以加倍嗎？”
麻善上聽完有點吃驚，深深地看了一眼項麻翼。在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堅定之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