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強烈的咳嗽震起一陣氣體波動，空氣裏的塵埃在微弱的光線中劇烈運動。
項麻翼的意識慢慢從虛無中集中，在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繼續往下墜落而是躺在一處冰冷地麵時，猛地睜開了眼睛。
“無效化！是誰！”項麻翼警惕地盯著四周，他可以斷定，自己在昏迷之前確實是被無效化作用了。一定有誰在附近！
“無效化是什麼？”黑暗中有人問話，細細柔柔的。
項麻翼警惕地盯著從暗處走出來的人。
這時，一個留著胡渣的男子走入了光霧中。穿著破碎的黑色披風，麵容憔悴，胡渣遍布，和原來細柔的聲音完全不符。
“你……你是什麼人？”項麻翼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這個不明來曆的陌生人。
這人眯了眯眼睛似乎陷入了深思，半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但是如果他沒有騙我的話，我便是從其他時空來的。”
項麻翼盯著他，看上去不像是說謊。其他時空聽上去和自己差不多。
“他……他又是什麼人？”項麻翼上下打量來著，他身上似乎有武器，這使得項麻翼不敢靠近，甚至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他，不是人。”那人回答。
項麻翼眉頭緊鎖，感覺有點不妙。
“這個人是瘋子吧？一副神經失常的樣子。”想著項麻翼忍不住苦笑，如果這家夥是落入這個空間夾層之後瘋的也挺好理解的，終日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遲早也會被逼瘋的
項麻翼在同情瘋漢的同時有點擔心自己的處境。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再和這位瘋漢前輩好好聊聊，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比較好。
“所以，你也不知道這裏是哪？也沒有聽‘他’說起過嗎？”項麻翼試探著。
瘋漢皺了皺眉頭看向項麻翼猛然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說道：“你這個蠢小子，有這麼多疑問，自己去問那該死的破電腦不是更好？！”
被瘋漢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項麻翼咽了咽口水又往後退了一步。
瘋漢見項麻翼這副模樣先是露出戲謔的笑容，而後快速瘦臉，看著項麻翼有恢複原來的那副雲淡風輕，開口道歉道：“抱歉，我體內還有第二個人格，你不要介意。這個地方除了那台智能主機以外，沒有可以交流的人，他看到有活人，或許太興奮了。”
項麻翼的眼角抽動了一下，這話聽上去完全不是在安慰自己啊，這個瘋漢果然很危險。但是他的話說卻也能提取出很多信息。
“你是說這裏沒有活人？你到這個地方多久了，除了我以外沒有見過活人嗎？”項麻翼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問出了這個需要高判斷能力才能回答的問題。
瘋漢指了指昏暗處說道：“從這裏出去能看到前庭和**，前庭倒是時常有人出現，但由於不在同一個空間，無法接觸。而**則是我這段時間生存的依靠，也是通往智能主機的道路。”
瘋漢的回答讓項麻翼震驚，這話語有序完全不像是個瘋子說得出來的。想了想之後，項麻翼問道：“那麼，方便帶我去見見那台智能主機嗎？”
瘋漢點頭：“就是那台智能主機讓我來找你的，他說把你帶去見他，我們都可以從這個空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