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啊!”
一群人,大概六七個的模樣,圍著一個略顯單薄的男子不斷的踢打著,拳腳相加,絲毫沒有因為這青年男子的哀嚎而心慈手軟,拳頭如暴風雨點一樣無情的落下,這青年隻能緊緊的抱著頭,蜷縮著身子,盡可能的將身體脆弱的部位保護起來。
但這樣做也是於事無補,疼痛一分不少。
“好了,都給我住手。”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進人群,所有的人都乖乖的停住了手,讓開了一條路。
一個年齡二十多歲,穿著光鮮,臉龐俊秀的青年走了上來,慢條斯理的點上一根煙,輕輕蹲在了挨打的瘦弱青年身旁。
他看著在地上痛哭**的青年,有一種高高在上,能夠支配一切的感覺:“雷正,你憑什麼跟我爭,你就是一個**絲,徹頭徹尾的**絲。喬小芯是我的,她遲早會乖乖的躺在我的床上,任我擺布。識相的以後就給我離她遠點,否則,苦頭還在後邊。”
這男青年說完話,不屑的看了看雷正憤怒的臉,將煙灰彈在雷正的身上,起身離開,一群小弟緊隨其後相繼離去,山頂平台上就隻剩下雷正一人。
“李源,我是不會放手的,你記住,隻要你一天不弄死我,我遲早讓你十倍償還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雷正對著離開的人群歇斯底裏的呼喊著,李源就是那個俊秀青年,這一群小**的頭頭。
“是嗎?”李源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氣喘籲籲的雷正,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屑、鄙夷,無所畏懼雷正的恐嚇,淡淡的道:“我等著!”
雷正和李源本來無冤無仇,就因為一個叫喬小芯的校花和雷正走的很近,在同學之間都流傳他們二人是情侶的關係,偏偏這個校花又是李源誌在必得的女人,所以心生怒意,肆意挑釁,甚至演變成了暴力恐嚇。
這李源的父親是雲海市有名的商人,家境富裕,可謂豪門。雷正不過一個孤兒,根本沒有和李源競爭的資本。
一個乞丐,一個太子,身份懸殊之大可謂雲泥之別。
這裏是雲龍山,雲海市唯一一座稱得上山的大石堆,矗立在雲海市東麵,緊鄰大海,是一個開放式的休閑場所,每天早晚都有大批的市民前來登山鍛煉,或到山頂觀景台鳥瞰雲海市,放眼碧空盡頭天海一色的美景,頓時讓人神清氣爽格外舒暢。
平時就算到了晚上九十點鍾都能見到遊人接二連三下山的身影,可今天才八點來鍾,山上就已經空蕩蕩的了。
往日熱鬧異常的景象都被漫天吐信的雷蛇給打散了,轟隆隆的雷聲滾滾而動。
黑壓壓的天空狂風大作,烏雲蓋頂,仿佛十萬鐵騎掠境,鳴鼓震天,雄赳赳氣昂昂的踏過雲海市。這是入夏以來雲海市最大的一次暴雨,看著這天都讓人心驚膽戰。
特別是站在山頂上,烏雲、雷霆就在頭頂,可謂舉頭三尺雷霆乍現,狂風一掃,生怕這雷霆都會被吹到人的頭上,人一抬手就能摸到烏雲,抓住雷霆。
空蕩蕩的山上,風正急,雷聲滾滾,天好似都要塌下來了。所有的遊人都爭先恐後的下了山,唯獨雷正還站在這裏。他失魂落魄的站在扶欄邊,高挑的身軀顯得有些佝僂,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嘴角溢出的血早已幹涸,身上可謂千瘡百孔,青一塊紫一塊的,他剛毅堅定的臉,眉頭緊鎖,布滿了不甘、無奈。
“啊啊啊啊!”雷正握緊了拳頭,指甲快要刺破皮肉,他歇斯底裏的吼叫著,聲音震耳,喉嚨嘶啞,聲音雖大,卻不及雷聲萬分之一,在大自然麵前,人的那一點點力量渺小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