蓂夜把小瓷瓶拿出來,瓷瓶從莫尋眼眸中浮印出來了,“你認識一個名為莫尋的人嗎?這個東西是他的。”說著,自己一臉愁眉不展在研究著自己手裏的瓷瓶。
莫尋還沒反應過來,那帶劍男子的眼神已經一沉,似乎蓂夜提及到他敏感地帶的詞了,刷著一抹布似的黑臉,一臉警惕看著蓂夜,兩手還搭在劍上,那表情好像是恨不得把蓂夜廝殺了。
蓂夜看著帶劍男子的表情,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什麼話了,這其中就好像暗藏玄機,不過就隻是問了一個人的人名,用得著這樣扯著一張抹布臉嗎?那麼恐怖的模樣都快把人吞進肚子裏了。
相對於帶劍男子的模樣,莫尋倒是淡定如雲,似乎沒有什麼感覺,笑笑著道,“怎麼?你跟他有仇嗎?”
“不是!”蓂夜搖頭否認,“這個是那個人母親的骨灰,是有人拜托我交給那個莫言的男人。”蓂夜不好確定莫言到底是不是莫尋了,雖然名字某些特點上有些接近,可畢竟隻是在一起吃過一次飯,彼此之間的底細恐怕彼此都還沒掌握吧!而且她有預感,眼前這個男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骨灰?”莫尋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了,神情變得不對勁了,盯著蓂夜手裏的小白瓷瓶,眼神朦朧著,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事。
“是莫言母親的骨灰,又不是你母親,你那麼激動幹嘛!”蓂夜能確定了,看他表情,十九不離十。
“請你說話注意一下,這位公子!”帶劍男子好像從剛才開始就不爽蓂夜。
蓂夜也沒給他好臉色,直接無視他,叫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了。
“…”莫尋沒有開口,他在回憶,那張溫暖人心的笑臉,那位被他思念了十幾年的母親,今天終於有消息,恐怕這世界就她對是唯一個真心的存在,曾經屢次派人去搜查,打聽她的消息,可卻沒一點兒消息,沒有一點響動,本來就以為她死了,可心理卻抱著一個能再一次相遇的念頭,如今是相遇了…卻隻能麵對她的骨灰而已。
蓂夜看著莫尋正失神得厲害,他的神色又是那麼悲傷,後麵站在一邊的帶劍男子走上來了,對著莫尋輕輕呼喚了莫尋一聲,“公子!”
“嗯!”莫尋終於回過神了,往著蓂夜手拿的小白瓷瓶伸去並且接過,“我會轉交給莫言的!”
“嗯!那麼有勞了。”蓂夜沒有意外,因為她早就明白了,莫尋就是莫言,他表情上的痛苦,可以看出他是有多麼敬愛著自己的母親的。
“那麼先告辭了。”莫尋還是佯裝起微笑麵對著蓂夜客氣說道,然後轉身離去。
蓂夜覺得他的背影有些單調,不過把這項任務完全之後輕鬆多了,一身輕鬆,相似得到某種解放了。
“好了,我必須去見安夕一眼,也已經打聽過,首都離這兒並不遠,過了幾個鎮和幾個小村莊就到達了。”蓂夜對著抬起一個微笑,精神抖擻伸了一個懶腰。
說走邊走,蓂夜揮手便幻煙消失了。
**“哥,你終於回來啦!”安夕看著安澤推開房門進來,自己已經呆坐好一會了,好無聊啊,又哪裏都不能去,沒辦法,哥哥總是那麼愛操心,都像一老媽子了。
“嗯!對不起,晚回來了,都累死呀。”安澤接過安夕倒的一杯水喝了一口說道。
“怎麼樣啦?考官是怎麼說的,人人都說官場不容易,我看要是勉強咋們就還是回家吧!說不定安夜也正在到處找我們呢!”安夕有些擔心,可能是這兩天的閑言蜚語聽太多了,她不想失去任何人了,特別是眼前的人,而且自己也跟想安夜了。
“她心裏真的有我們嗎?如果有的話,她也就不會默默離開了。”安澤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幹裂,把嘴唇添了一圈,又道,“剛才考官簡略跟我說了,說到底目的就是為了錢,氣死我了!雖然新王即位,可沒想到某些地方還是沒有改變。”
“哥,我們該怎麼辦呢…”安夕擔心起來了。
“沒事!明天就放榜了,看看再說吧。”安澤知道安夕再一次回到父母被殺害的地方有些焦急不安,可那也沒辦法,他這次回來的目的也是希望安夕能跨過這個隔閡。
“哥,你覺得我們的宅邸變成怎樣了?”安夕突然道。
“我有去察看過了,已經被建成別人的房子了。”安澤傷神道。
安夕突然的僅抓住安澤衣角,低著臉,帶著些抽泣的語調說,“哥哥,總有一天我們要光明正大回到那個家,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