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在外麵的生意,有許多的人主動關照討好,短短的五年之內,曾經的落魄勳貴之家,儼然已經步入了齊國的十大富豪之列了。要什麼有什麼,沒有人敢欺負,也沒有人能欺負。
美中不足的,就是妻子有了驚人的變化,讓他有點難以忍受了!成親之前,妻子可是世人公認的才女,端雅和順,善良可愛。新婚之初,也還溫柔體貼,隻是在她多年未生下兒子,他納了一房良妾之後,本性就漸漸的暴露了出來。變得尖酸刻薄,嫉妒成性,狠毒自私。
“蕭存仁,你這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沒有我們木家,你如今或許隻不過是街頭的一個臭乞丐,怕是到死都不知道燕窩是什麼滋味!”
蕭存仁陷入沉思之中,木花兒見一向對她很順從的丈夫竟然對她的話居然聽而不聞,頓時暴跳如雷。傷人的話沒有經過腦子,就這樣脫口而出,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簡直不可理喻,懶得理你!不作,你會死啊?!”蕭存仁怒不可遏,又抬手給了妻子一個耳光,如果說之前的那個耳光隻用了三分力的話,那麼這一記耳光至少用了七分力。
哼!木花兒?都多大的年齡了,臉皮都起褶子了,還當自己是人見人愛的花季少女啊?!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如果安分守己的話,不動不動就出口辱沒他的話,他還可以看在少年夫妻的份上,看在她為自己生了四個女兒的份上,給予她足夠的體麵,對她多幾分憐愛和真心。
然而,經過這一次,他已經不想再忍讓了!如今的蕭氏家族,也足夠強大了,蕭家的人再也不用再木氏家族的麵前伏低做小了!一想起在過去的日子裏,木氏家族隨便的一個長輩,都可以不分場合的對他吆三喝四,對蕭家的族人隨意的出口嗬斥,他心裏的怒火就怎麼也壓製不住!
“好啊,好啊!你這個天殺的白眼狼,我不活了我!”木花朵捂著火辣辣的的臉頰,眼裏湧動著駭人的瘋狂,不顧臉麵的坐在了地上,又哭又嚎。
蕭存仁被她吵得心煩氣躁,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厭惡的神色毫不掩飾:“你是不是想要回娘家養老啊?!”
這句話,石破天驚,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震驚極了,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大腦一片空白,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去安撫木花朵。
過了好一會兒,蕭婉兒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勸阻:“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母親,她不過是口不擇言,並不是有意的!就看在女兒的份上,就原諒母親吧!”
蕭存仁不為所動,隻是冷冷的瞪著木花朵,怒氣難消。
蕭婉兒低聲哀求:“父親,就算為了女兒,也請父親不要趕母親回木家。否則的話,女兒這個做皇後的,就沒有臉麵見人了!萱兒跟澗兒,也要跟著沒臉的,他們都會被世人詬病的!”
萱兒,指的就是萱荷公主沈萱;澗兒,指的就是年僅一歲的皇子沈澗,也就是沈曠唯一的兒子。
蕭存仁的理智,被女兒的話給拉了回來,女兒說得很對,這個時候,蕭家絕對不能出現什麼醜聞!否則的話,女兒就會被世人看清,很可能會影響到女兒的皇後是否可以坐穩!
朝堂上呼籲陛下充盈後宮,廣選妃嬪的呼聲,從來就沒有斷過。陛下大婚都六年多了,膝下隻有一兒一女,澗兒又被婉兒養得過於嬌弱,就跟個姑娘似的。為此,陛下已經很不滿意了,一心想要把澗兒送去花梨城,請太後娘娘教導。這個時候,如果陛下充盈後宮的話,女兒和澗兒的處境就很不妙了!
他閉上眼睛,竭力讓自己在瞬間冷靜下來,緩緩地睜開雙眼,瞪著木花朵,一字一頓:“你給我聽著,閉緊你的嘴巴,不要再作了!否則的話,女兒一定會被你給害死!”
轉身,又語重心長的教導女兒:“婉兒啊,聽父親的話,不要跟沈家的人和柴家的人作對!那對你絕對沒有好處,陛下對沈家和柴家的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後娘娘跟太上皇在陛下心裏到底有多麼的重要,隻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判斷錯誤!該何去何從,你得有自己的主見,不要老是被你娘左右!”
說完,一拂袖子,大踏步而去。
木花朵氣得倒仰,差點就要吐血了,她哀切的對女兒道:“婉兒啊,你要相信娘啊,別聽你爹瞎咧咧。你是娘的心頭肉,娘可都是為了你好,從來就沒有想要害你!你爹的心裏已經沒有娘了,無論娘怎麼阻攔,那個賤女人還是進府了。他那是在剜阿娘的心頭肉啊,娘已經失去你爹了,你可不能不相信娘啊。如果連你也不聽娘的話了,那麼娘就沒有活路了……”
蕭婉兒目送著父親有點失落的背影,心裏忽然酸澀難忍,母親跟她到底說了什麼,她竟然連一半也沒有聽進去。隻覺得心裏特別的煩躁,恨不得母親能夠立刻閉嘴,讓她可以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
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眼睜睜的看著梧桐縣和一萬兩黃金,就這樣落入沈暉沈藜的手中,她實在不甘心,也難以接受!任由太上皇跟太後獨霸花梨城的皇宮,攬去了朝廷不少大權,她沒法容忍!還有,沈家、柴家、許家、沐家一級燕家的人,權力地位憑啥在蕭家跟木家的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