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詫異的看了大姐一眼,報以微笑:“大姐辛苦了,杏兒非常感激!”很好,大姐能夠示好,那煩惱就去了一半。
長途奔襲,吃過晚飯,略微寒暄了一陣,沐清風和桃兒就告辭而去。杏兒跟沈捷早早歇下,一夜安睡。
明天,還有硬仗要打呢!
第二天一早,沈捷跟杏兒就帶著十個頂尖高手,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定國侯府。 聖上禦賜的兩個美人,一個叫珍珠,一個叫珍寶。
據說,還是禦賜的名字!據說,這兩美人還是聖上“忍痛割愛”的,原本是有機會冊封為貴人的。後來,淑妃不知道跟聖上說了什麼,聖上居然放棄了讓這兩人侍寢的想法,很大方的賜給了沈捷。
聽說沈捷回來了,珍珠和珍寶早就蠢蠢欲動,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等候在了正院的大門口。
一眼看去,可把杏兒給惡心到了:汗滴滴,簡直就是兩個移動的珠寶展覽架啊!頭上插滿了珠翠,手左右手的手腕上各戴了一個玉鐲,脖子上掛著珍珠項鏈,耳朵上的耳墜閃閃發光,一身的綾羅綢緞,極盡奢華,比皇後娘娘不穿禮服時候的打扮還要珠光寶氣,光彩奪目!
話說,那宮裏的妃嬪們的打扮,曆來就像珠寶展覽,跟杏兒的品味相差甚遠。當年的太後娘娘,如今的太皇太後,在認識杏兒之初,也是打扮得極其奢華的。後來,杏兒跟外祖母熟悉了,就給了外祖母一些建議,往“低調中的奢華”方麵打扮。
不過,後宮的嬪妃們為了吸引聖上的目光,依然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珠寶首飾,都穿戴起來,蓋過其他的妃嬪。如今的這個皇後,在桃兒的影響和勸說下,也稍微低調了一點。而淑妃娘娘,卻是宮裏珠寶首飾最多最貴重的女人,也最沉迷打扮之人!
珍珠和珍寶來自皇宮,原來是淑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受淑妃的影響,兩人對珠寶首飾也有著一種狂熱。還別說,滿身珠翠的兩人,看在杏兒的眼裏雖然很俗氣,但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卻是千嬌百媚、富貴逼人、嫵媚華貴。
這,就是一個審美觀的問題。就連沈捷,或許是習慣了的原因吧,也沒有覺得這兩人有多麼的俗氣。至少,沒有像杏兒那般,覺得這是“移動的珠寶展覽架”,令人感到萬分的礙眼。
而且,珍珠和珍寶,當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堪為萬裏挑一的大美人!這樣的兩個可人兒儀態萬千的跟他行禮,並沒有直接撲過來,做什麼有傷風化的舉止,這倒是讓他難辦了。
本來,他的想法是,一見麵就趁這兩人粘上來之際,就將她們一腳踢飛。然後,以“以下犯上”的理由,將這兩人給發配去莊子上幹農活。
等等!貌似“以下犯上”的理由,還有更充足的!
沈捷微微眯了一下眼,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如利劍出鞘,寒光逼人:“來人,將這兩個以下犯上,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扔出去!正院乃是本侯跟郡主的院子,豈是那等阿貓阿狗可以侵犯的?扔出去,杖責三十大板再說!若是還有一口氣在的話,就扔去槐城的莊子上做苦力;如果挨不過這三十大板的話,就扔去亂葬崗!”
杏兒腹誹:親愛滴相公,這個理由,我早就想到了。之所以一直沒有跟你說,就是想要看一看,你到底會如何處置那兩個大美女!哈哈,你總算不是太笨,終於想到了!
珍珠和珍寶被嚇壞了,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沈捷,那神情分明在說:不是吧?侯爺啊,我倆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你怎麼可能不心疼啊?
這,簡直太不科學了!太有悖常理了!
“不!侯爺,妾身不走,妾身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
兩人同時驚呼出聲,爭先恐後的撲向沈捷,意圖相當之明顯:要抱沈捷的腿,向他拋眉眼,並求他可憐自己,讓她們留在他的身邊!
杏兒斜斜的倚靠在庭院正中的亭子欄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場鬧劇,表現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似乎眼前的這一切,跟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事實上,她早已下定了決心,無非就是兩個選擇:一,如果沈捷心疼這兩個女人,打算將她們留下的話,那麼她就堅決跟沈捷和離;二,如果沈捷當機立斷,將這兩個女人給處理了,那麼她就當啥事也沒有發生,依舊跟沈捷過和和美美的小日子,跟他風雨同舟,一起麵對所有的難題!
沈捷對上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心裏毛毛的。他當機立斷,抬腳就使勁踹了過去,靠前一點的珍珠頓時化作了一道拋物線,飛落在了幾丈開外的大樹上。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珍珠就跟一片落葉一般掉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珍寶嚇得眼神呆呆的,不敢再覬覦沈捷的大腿,匍匐在了地上,全身抖啊抖的,隻覺得墜入了人間地獄。
太可怕了!這個定國侯,實在是太可怕了,怎麼可以動手打女人呢?!或許,是去了流放地,吃了大苦,性情大變了吧?
“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沈捷麵無表情的吩咐手下,又用手一指珍珠:“那個女人,就打十大板先,其餘的二十大板就先欠著!如果她還有命活下來,送去莊子上之後,倘若不老實的話,就加倍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