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醫,還是在十二年前,主子燕無雙給他布置的任務。沒有想到的是,他很有這方麵的天賦,跟在賀神醫的身邊苦學了一年,他就基本上可以出師了。無雙山莊的人小病小痛,都是找他開方子,就連附近的鄰居也時常找他看病。
後來,燕無雙幹脆在槐城開了一個醫館,讓他負責打理,有空的話去做一下坐堂的大夫。賀神醫又推薦了幾個同行的高手過去,他跟著又學了幾年,有了很大的長進。
百裏風雲風風風火火的踏進許悠然養傷的臥室。
“哎呀,許爺,還是你的底子好,三天就醒過來了!要是換了底子差的,恐怕五天也醒不過來!幾年不見,許爺依然風采依舊,讓老夫折服啊!是個英雄好男兒,萬裏也難挑一!”
一見麵,就是滿口的讚許,臉上的笑容如夏日的陽光般燦爛,又如冬日的暖陽般和煦溫暖。
許悠然連忙拱手致意:“謝謝老爺子的救命大恩,日後有機會,定當厚報!”
百裏風雲擺擺手:“錯了,你的救命恩人,是我孫女書香!”說著,就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給許悠然檢查傷勢。
“嗯,恢複得不錯,好好養個把月,就可以恢複八成。在這一個月之中,最好就臥床休息,千萬不能隨意用內力了!”又關切的問道:“許爺是被人追殺到此的麼?”
“是的,我在打獵的時候,跟敵人的五個密探碰上了。其中一人認識我,就想要殺我滅口,就打起來了。最後,那五人雖然都被我殺掉了,但是我也中了敵人的鐵砂掌。禍不單行,在回軍營的途中,又遇上了一隻老虎,被老虎一追就是幾十裏。好不容易殺掉了老虎,又中了那該死的陷阱!”
許悠然深深歎氣,擔心的道:“都過去三天了,軍營裏的人一定急壞了,說不定我失蹤的消息,都傳到安然郡主和沈捷的耳中去了!這會兒,大家一定在滿山的找我,這樣可不行,我得回去,沒得讓敵人鑽了口子!”
百裏風雲大喜過望,連忙急切的追問道:“什麼?安然郡主和沈侯爺,也在這附近?還有,軍營裏,也有自己人?”
許悠然點點頭:“是的,這六年以來,安然郡主和沈捷,還有燕大俠,都在不是很遠的地方。軍營裏啊,我有個認識的人,就來這邊散散心,看看敵情。”
軍營裏的自己人,他不想輕易就暴露,畢竟還不知道百裏風雲這些年,有沒有背叛的行為。柴堅可是杏兒的堂兄弟,更是豹子崗的一個強大的依靠,如果他和方進、秦前的真實身份被外人知道了,朝廷必定會重新任命邊關守將。
百裏風雲激動得都要哭了:“主子也在這附近啊?天哪,這麼多年以來,我怎麼不知道啊?快告訴我地兒,我讓寒月親自去找他們!”
許悠然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答應,想了想,就道:“燕大俠的具體住地,我還真不太清楚,我沒有去過。安然郡主和沈捷,如今在三百多裏以外的地方,不如就讓我寫封書信,你派人去軍營送給我的貼身侍衛。然後,讓我的貼身侍衛打聽清楚了燕大俠的住地,聯係上了燕大俠,再請燕大俠來這裏一趟,可好?”
百裏風雲一聽,哪裏不明白他的那一點小心思,無非就是不能全然信賴百裏家的人,擔心百裏家的人是叛徒或者會做出背叛的事情來。當下,雖然很心急想要見到燕無雙和安然郡主,但是也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下來。
許悠然就寫了封書信,百裏寒月親自帶人送往軍營,收信人是他自己的貼身侍衛。從獵戶村到邊關,以百裏寒月的功夫,隻要一個時辰就到了。
在離軍營五裏的地方,流動崗哨就截住了百裏寒月和他的兩個貼身侍衛:“什麼人?軍營重地,不得擅入!”
這些崗哨都穿著安瀾國的軍裝,滿口的安瀾國關內地區的口音,跟敵國的人有很鮮明的區別,百裏寒月準確的做出了判斷,就連忙亮明身份:“在下是許悠然的朋友,受他所托,前來送一封書信!”
“什麼?許爺有消息了?!”崗哨又驚又喜,連忙追問:“許爺還好吧?他沒有什麼受傷吧?”
幾人的表情不似作偽,百裏寒月進一步的確定了,這幾個崗哨確實是安瀾國的士兵,當即又放心了一些,笑著點頭:“許侯爺很好,受了一點傷,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
哨兵激動得心都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了,連忙帶著百裏寒月三人,速速往軍營裏趕去。到了軍營門口,哨兵將三人安置在了大門口的簡易會客室裏,很有禮貌的道:“三位請稍等!”
書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許悠然貼身侍衛的手中,隨即又遞到了柴堅的手中。信中,許悠然說清楚了送信人的身份,以及他在哪裏,並請柴堅派人去請燕無雙過來。十天之後,大家在軍營相見。
十天之後,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隻要不動用內力,下床活動,走上幾十裏山裏,還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起邊關的將士們來說,他這一點傷,其實是不夠看的。臥床休養一個月,其實是針對那些紈絝少爺,而且百裏風雲也有為孫女多留他幾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