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琴急了,略帶埋怨的為自己的哥哥辯駁“郡主啊,我二哥早就不迂腐了!從他的遊記和詩詞之中,不就可以看出來麼?在他出去的第二年,身上的迂腐之氣,早就一掃而光了!”
“哈哈!”看她著急的樣子,杏兒不禁放聲大笑了起來,愉悅的笑聲感染了眾人,大家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泰夫人伸出右手的食指,點了一下夢琴的腦門,戲謔的笑道:“傻丫頭,郡主這是逗你玩的!如果郡主覺得你哥迂腐的話,怎麼可能會幫他出書呢?一個迂腐之人寫出來的文章,郡主是不會欣賞的!”
沈捷坐的桌子,就跟杏兒那一桌,僅僅隔了一道珠簾。雙方說的話,差不多都是可以聽得到的。沈捷這一桌的人,跟杏兒那一桌的人,都是至親好友。他的旁邊,坐的正是宋澤、秦默、許悠然、泰大人等,所以也沒有啥好顧忌的,大家都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所謂的男女大防,看得並不是很嚴重。
身正不怕影子斜,杏兒、沈捷、許悠然、泰大人以及跟他們常來常往的親朋好友,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在很大的程度上,都受了杏兒那“現代意識”的影響,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男女七歲不同台”,對於他們來說,都覺得非常可笑。
聽了珠簾那邊的對話,泰大人一直偷偷的去瞄沈捷,有點擔心他會因為秦默的事情,而跟杏兒生了嫌隙和猜忌。
“你幹嘛一直偷看我?”沈捷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禁好笑的問道。
“沒啥。”泰大人尷尬的笑了笑。
許悠然好心的笑著解釋:“泰大人啊,你瞎操心了,杏兒給秦默出書,沈侯爺是知道的。不但如此,在出書的過程中,他還出了不少力呢!杏兒跟沈侯爺之間,是有商有量的,互相信任的。”
“真的啊?師兄這麼偉大?”泰知行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對自己的師兄沈捷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沈翰點頭笑道:“是的,杏兒做事光明磊落,為人端雅大方,品行高潔,令人讚歎欽佩!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分寸,我都相信她!”
“哇塞!小師妹,你可真了不起!”泰大人故意誇張的讚歎出聲,眸光瀲灩,熠熠發光。雖然此生跟杏兒失之交臂,不能跟她結為夫妻,但是作為她的師兄,他還是覺得很驕傲很自豪,與有榮焉。
大家正聊得高興,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哎喲,這男男女女的,也不知道個避諱,隻隔了這麼一個珠簾,可真是不要臉啊!”
眾人循聲看去,來者赫然是那個人見人厭,卻又不敢得罪的鳳凰公主。
杏兒的臉上相當的難看,猛然站了起來,正要說話,珠簾那邊,沈捷早已怒喝出聲:“是誰把瘋狗給放進來的?還不趕出去?!”
雖然這麼說,卻連個眼角的餘光,也沒有給鳳凰公主。就仿佛在他的眼裏,鳳凰公主就是個屁一般。
鳳凰公主隻覺得受了極大的侮辱,跳腳罵道:“好你個沈捷,居然敢罵本公主是瘋狗?是不是嫌命太長了,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啊?!”
一邊罵,一邊風一般的竄過了珠簾,氣勢洶洶的奔向杏兒。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尖銳的珠叉,直往杏兒的麵門而去。
沈捷剛好背對珠簾坐著,沒有看到鳳凰公主的這個舉動,這一幕悉數落在了許悠然的眼底。伴隨著珠簾那邊夫人小姐們的驚呼聲,許悠然已經掠過了珠簾,擋在了杏兒的身前。
那根尖銳的珠叉,赫然刺進中了許悠然的肩膀,鮮血,眼看著浸紅了他那雪白的衣裳。
“相公,這麼多的血,你沒事吧?!”宋流珠嚇得臉色煞白,心疼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驚恐的問道。
杏兒坐在許悠然的後麵,沒有看到許悠然受傷了,聽宋流珠這麼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猛然站了起來,伸手扶住許悠然:“許大哥,快快坐下!”一邊大聲喊道:“來人,趕緊請大夫過來!”
許悠然勉強對著杏兒笑了笑,由著她扶坐在了她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頭一歪,竟然暈倒了過去!
杏兒的心裏“咯噔”一下,不對!一定有問題!許大哥文武雙全,身強體壯,沒有道理一根珠叉刺了一下,就會暈倒過去!
她顧不得男女有別,猛然撕開了許悠然的肩膀上的衣服,果然有了發現:看那血色,應該是中毒了!顧不得多想,她尖聲喊道:“碧果,許大哥中毒了,快去拿一粒九轉丹來!”
隨即,她將許悠然往奔過來的宋流珠的懷裏一塞,豁然出手,以一招極其強悍的招式,將鳳凰公主手中的珠叉給奪了下來,遞給了一旁的桃兒:“大姐,小心一點,這珠叉有毒!好好保管,這是鳳凰公主行凶的證物!”
一邊說,一邊跟鳳凰公主打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