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捷唇瓣緊抿,猶如刀鋒,眼底一片淩厲:“師弟,杏兒是我的!俗話說的好,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我們還是師兄弟呢!”
泰知行冷哼,很不屑的道:“五師兄,你搞錯了吧?你的妻子,可是翡翠郡主,是那有權有勢的晉王的嫡長女!你府裏有九個美人,但是並不包括杏兒!如今的杏兒,可是個自由人,她跟你半點關係也沒有!”
“鎮國公府邸裏的那些女人,我一個都不會要!總有一天,我會讓那些女人滾蛋的!”沈捷冷冷的回擊,聲音裏不帶半點溫度:“我再說一遍,杏兒是我的,她早就是我的了!從前是,將來也是,識相的話你就離她遠一點!”
泰知行毫不示弱,冷冷的斜睨著他:“不然呢?”
“不然的話,今天我就代替師傅,清理門戶!”沈捷揚聲大笑,俊朗的臉上寒霜凝結,看向泰知行的眼眸多了幾分狠戾,哪裏還有半點在杏兒麵前的那種溫潤和煦,笑容中帶著諷刺、輕蔑、挑釁,一看就是一個頗有心計的腹黑之人。
泰知行不屑的撇嘴:“清理門戶?說的好聽,你可沒有那個資格!對不起杏兒的人,到底是誰?該離杏兒遠遠的人,又是誰?你個背信棄義的家夥,該清理的那個人,是你才對!如果師傅他老人家在這裏的話,你還敢這麼說麼?”
“有什麼不敢?我敢得很!”沈捷冷哼,理直氣壯的很,在氣勢上並沒有因為泰知行的話,而受到半點的影響。
泰知行鄙視道:“哼!有了九個如花美眷了,居然還不知足,還要不知羞恥的纏住一個淳樸善良的女娃不放。可真是過分,把天下第一山莊的臉麵都丟盡了,還好意思說什麼清理門戶!”
沈捷臉色一變,看來那九個女人還真是害人不淺啊,都成了杏兒和泰知行“攻擊”他的把柄!他咬牙道:“你別不依不饒的,那些女子,又不是我所願,我一個都不會喜歡!在此,我鄭重聲明,杏兒是我的!這一輩子,我隻會愛她一人!”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泰知行審視的看著他,忽然也揚聲大笑了起來,嘲諷道:“你隻愛她一人,可是你卻有一妻三妾五通房,這就是你愛她的表現?!你那貴妾是何人,跟你關係又如何,師弟我可是清楚得很!你莫要以為,杏兒年紀小,就懵懂無知,就會輕易被你給騙了!”
沈捷冷冷的看著泰知行,雙眼噴火:“你莫要在她的麵前搬弄是非,否則我繞不了你!”
“在誰的麵前,是在杏兒麵前,還是在你那親親貴妾表妹的麵前?”泰知明知故問,戲謔的笑道,平日裏一派儒雅溫潤的他,此時此刻,居然也有某種腹黑的意味。
如果杏兒知道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搞不好會以為,腹黑也是會被感染的!知府大人,一定是受了沈捷的影響了(沈捷喊冤:這家夥本來就有點腹黑好不好?天下第一莊的弟子,有哪一個不腹黑啊?)。
此時此刻,腹黑侯爺,對上腹黑知府。兩人的腳上各自踏著樹梢的一個嫩枝,對持許久,忽然同時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向對方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狂風起,樹葉翻飛,茅草翻飛,林中的鳥兒驚得跌落一地。獵人們知道一定是有高手在打鬥,都不敢走近,隱藏在了濃密的灌木叢裏,遠遠的觀望著(隔了好幾裏地)。
這場打鬥,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之久,山林中奔跑著的一隻野豬,不幸被一片葉子擊中,倒地不起。還有無數的山雞和野兔,也都被無辜的連累了,有的是被那強勁的掌風給震暈了,有的是被那紛紛的落葉給打暈的。
杏兒美美的睡了一覺,打開臥室的門,一眼瞥見東方雲舒在庭院裏團團的裝,看上去非常焦慮不安的樣子。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就連忙問道:“雲舒姐姐,出什麼事了?”
東方雲舒語帶哭音:“二小姐,侯爺跟知府大人出去比試去了,都過去兩個時辰了,天都快要黑了,兩人還沒有回來!小的擔心,他們是不是出啥事了?”
杏兒抬頭看天,彩霞滿天,庭院裏一片豔麗的霞光。嗯,確實過去很久了!那兩個家夥,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知府大人武功如何?”杏兒急切的問道。
東方雲舒答道:“跟侯爺在伯仲之間,不相上下!”
杏兒一聽,暗叫一聲“糟糕”,搞不好會兩敗俱傷!不禁急切的喊道:“那還傻愣著幹啥,快去拿上一些傷藥,帶上知府大人的手下和田莊的人,大家一起去附近的山上找一找!”
東方雲舒連忙應下,飛奔去了自己住的臥室,拿了一個背袋出來。杏兒召集了田莊所有的人,下達了指令:“大家聽著,侯爺和泰大人可能遇到危險的事情了,大家分頭找一下,東方雲舒帶著田莊的人,就在田野裏找一找;泰大人的手下,就跟我一起上山去找!如果哪一方找到了,就放一個信號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