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顏無恥的善美同學卻說:“我還要好多好多的零食!”
“好吧,成交!”晨雅西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
其實晨雅西心裏也挺不是滋味,讓花子、剛強供奉與自己相同的金額,卻不能享有與自己相同的待遇,她覺得自己挺壞。
於是她想了好久,決定還是向他們檢討自己的卑微,沒想到話未出口,花子、剛強笑著打斷她的話:“其實修、丹丹老早告訴我們,現狀對我們不公,可我們不覺得咋樣啊,你現在跟修正處蜜月期,我們做兄弟的理應成全成全啊!”
聽罷,晨雅西止不住決堤的淚,“愛你們!”她毫不猶豫地抱住了他倆。
一旁的善美見此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痛……
躲在隔壁房偷聽的修,傾聽花子、剛強的肺腑之言,隱約地有股熱潮從心底升起。無意中手觸摸了桌上的禮物。良久抵不住誘惑,打開一看,那大抵30斤重的厚禮,是一款市麵已絕跡了的七龍珠公仔。
看著龍珠公仔,修有種義薄雲天的衝動。
一天,修召開“家庭”會議時,提出要讓花子、剛強同學吃得好睡得暖。於是他沒大腦地奉承他倆:“來,我把我房間讓你們睡,我睡客廳!”
迫切地等待表揚聲的修,卻沒料到,盼不來花子他們的讚許,卻盼來了晨雅西的鐵拳頭。
“啊,”修捂著被晨雅西拳頭敲了一下的腦袋瓜,“幹嘛打我!”
“好啊,你個死笨笨,讓你女友陪你兄弟睡覺!你安得什麼心啊!”
“額,”修突然轉了過來,忙賠禮,“抱歉,我不是沒想到嗎!”
可晨雅西仍舊嘟著小嘴,她拉起善美、剛強,朝臥室裏走:“走,你們陪我睡覺去!”
“晨雅西,他都說抱歉了,再說,他也不是故意的!”丹丹捂嘴笑,“我看你還是原諒他吧!”
“原諒誰,原諒那個隻愛聽表揚的傻瓜?”晨雅西崛起的小嘴翹更高了,一副修不當街跪搓板,她絕不輕饒其過錯的模樣,“抱歉,我也是傻瓜,這不也沒想到,和他們同睡一床的後果嗎?”
這些天,學校炒得沸沸揚揚的話題,要屬靜加入四大美男社團了?
釘木樰想拉靜入社,於是打算換個適合四男一女的社團名,卻遭鬼丸強烈反對(四大美男這稱號,在本校已有數十年曆史,傳說每一個美男都是保護校園的天使。所以他不想忘本),但釘木樰根本不聽他的,釘木樰眼裏隻有靜,隻是讓釘木樰煩心的是——靜與鬼丸的看法相同。
靜說:“木樰,你就聽丸子的吧!況且我很喜歡你們這四大美男的名號……”
釘木樰皺眉,沉聲道:“真是這樣嗎?”
“啊?”
“你真是因為純喜歡四大美男的名兒,才拒絕我的美意嗎?”釘木樰緊鎖的眉頭藏有幾分惆悵,“還是說,我們始終隻是你的備胎……”
“釘木樰,我先上課去了。”靜躲過他的問題,麵帶僵硬的笑容,向教學樓方向跑去。
“靜,”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釘木樰瞳孔收縮著,“你為什麼不肯退出他的社團?為什麼還愛著他?!”
……
今天清晨,修與晨雅西帶著剛強一同去學校後山找許願樹。
是用一個蛋筒跟剛強達成交易,換取剛強代修許願。
剛強很爽快地答應了。他說,若他要許願,也會許下能有一個免費蛋筒的願望。
看來現在,他的願望實現了……
沿著上次去許願樹的路徑走,可走了好久,都沒到達目的地,轉來轉去,剛強也失蹤了。
正當修與晨雅西欲放棄許願念頭,掉頭尋剛強下落時,突然眼前橫亙一座殘牆斷亙的瓦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修,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是鬼屋!”晨雅西臉上沒映現應有的膽怯,反倒有一縷興奮。
“怎樣,你想進去?”
“嗯,因為我聽說進去的人就出不來了!”
“那你還想進去?”修淡笑著。
晨雅西握住修的手,點點頭,隨後笑道:“走。”
“噢!”
向瓦房挺進的途中,天就突兀黑下來了。修他們踏過的草坪也耷拉成一片。而且他倆隱隱感到身後總有人不懷好意地偷窺著他們,還有那越來越清晰的屋簷滴水聲也格外地滲人。
總之瓦房外的氣場,已把修、晨雅西嚇得半死……
來到瓦房前,雅西屏住氣,推開瓦房那脫漆的紅鐵門,一陣孩童清脆、爽朗的尖笑聲,從屋內的黑暗裏傳來,這讓晨雅西嚇得腿都發軟了。
修當然也快不行了,但他還在裝……裝堅強。
隻見他手插褲袋,拽拽地尋聲走去,心裏卻默念著:上帝保佑啊,我還是處男,不想早死啊!
可沒走幾步,上麵滴落下來的幾滴粘稠液體,正命中他腦袋。
據傳言,那粘稠液體是“鬼屋”的寶物之一,別名叫“蠢蛋變天才淨化水”。被該液體沾染的生物,都有一定程度的智力提升。但具體何時提升就不得而知了。
修舔舔下嘴唇,也沒太在意這傳說,便繼續前往聲音發源處。
隻是他沒發覺,自己的恐懼越來越濃。
片刻,他便尋到了那讓人毛骨悚然的孩童尖笑聲,並勇敢地摸上去一探究竟。慶幸的是,他沒摸著娃兒的頭,摸著的是布滿灰塵的錄音機,這讓修不禁啼笑皆非。
但讓他費解的是,關掉開關後,孩童的尖笑聲依舊未止住。轉念間,修想逃了,卻猛地發現晨雅西不在他身邊。
“晨雅西,你在哪?”修不管不顧了,大嚎了聲。
突兀,有人緊緊抱住了修,呢喃著:“嚇死我了,你剛跑哪去了?”
一聽是晨雅西的聲音,修才重重地噓了口氣,柔聲著:“你不見時,我真為你擔心!”
聽罷,晨雅西抱得修更緊了,最後緊到讓修難以呼吸。
“好啦……我們出了這鬼屋,再打情罵俏吧!”
終於晨雅西放開了手。正當修欲握她手時,晨雅西莫名其妙凶狠地扼住了修的脖頸,與方才那孩童發出同樣的尖笑聲:“讓你失望了,我是靜!”
房內漸漸被突如其來的奇妙綠光照亮,修在奄奄一息中,終於看清了“凶手”的廬山真麵目——
那哪是靜啊,分明是教修哲學的禿頭胖子老師!
……
“別,別,我還是處男,我不想死!”修冒著虛汗,在睡夢中求饒。
晨雅西見狀,忙把他搖醒,關切道:“喂,修,你沒事吧?!”
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望了望四周,愕然道:“咦,我怎麼在後山附近睡著了!”
“誰知道啊?”晨雅西遞給修一瓶可樂,仰望午後的晴空,費解道,“我也才醒,同樣也記不清先的事了!”
這時,不遠處的剛強看見了他們,朗聲道:“咦,你們在這啊?害我在許願樹旁等了好久!”
與2班同上心理課時,晨雅西身旁坐著一位很帥很帥的男孩子,估計是2班的班草。
但晨雅西沒怎麼在意他,思緒盡在修那兒。
突然,那帥哥遞來一紙條,晨雅西猶豫了下,決定還是翻開看。
結果上麵開門見山地寫著:我是丹丹的男友,我想我們得認識下。
這讓晨雅西不禁動了打量他的念頭。轉頭看去,他頂著蓬亂的頭發,還劃了眼線,整個人很頹廢的樣子,衣著也異常地“不精神”,但有種酷酷的氣質很自然地從他身上顯露出來。
瞧得晨雅西都有點莫名地緊張了。
“個死丹丹,真搞不懂她每次心理課為何不與我同坐!”晨雅西望了望就坐第一排,正專心做著筆記的丹丹,又再度望向身旁無所事事轉著筆的帥哥,她止不住偷笑,且竊竊自語著,“臭丹丹,不知使了什麼迷藥,迷倒了他?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我交上這種男友,篤定是不放心的。再看他這身造型,他應是B型血的,看來丹丹以後有苦受了(丹丹A型血)!”
“你在嘰裏咕嚕地說啥了?”那帥哥不解地看向她,輕聲道。
“反正沒說你!”
“哈哈,”隨即,帥哥手撐著頭,麵朝她打趣道,“肯定是在說我長得怎這帥,對吧?!沒錯,這點我承認,要不怎會是這屆公認的校草呢?”
聽罷,晨雅西努力回憶校園風雲人物的排行榜,頃刻,她做出個打響指的姿勢,笑吟吟道:“哈,你是若亞啊,久仰大名!”
“久仰得好,久仰得好,”那帥哥自傲地點點頭,不經大腦地笑侃,“我是這屆的校草,你又是這屆的校花,看來,我們才是天生一對啊!”
晨雅西算是見識到比修還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了,但他性格頗直,晨雅西很喜歡,所以她並沒生氣,也沒與他計較。
同樣也沒計較,他那四大美男的之一的稱號。
但晨雅西不計較人家,不代表人家不計較晨雅西。
“為什麼不理我了?”若亞用手朝想心事的晨雅西眼前晃了晃,“為什麼,為什麼?”
晨雅西別過頭,卻偷笑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孩子,沒什麼為什麼,”晨雅西轉頭看著他,那百看不厭的臉孔不禁使晨雅西心律有些亂,“不想理了,就不理了……”
下課後,晨雅西飛速竄到丹丹座位邊,拉著她的手就往秘密基地(廁所)裏拖。
“哇,你怎麼從來沒告訴過我,你男友如此之帥!”晨雅西終於釋放了壓抑已久激動,尖聲驚呼著。
“沒這誇張吧。”
“才不誇張呢,”晨雅西激動萬分,“他好酷啊!”
這時,有人來上廁所,她才收斂了起來。
見晨雅西對自己男友有好感,丹丹則有些悲傷,隱晦地笑了:“嗯,他若不帥,我也絕不會為他著迷!”
幾天後,修找晨雅西玩,卻發現她與若亞走得很近,還有說有笑。
“難怪,她這些時都找不著人……”修躲在遠處,望著他倆漸漸朝自己方向逼近。
“修?”晨雅西終於看見了修。
而若亞見狀,識趣地走了。
“你和他什麼關係?”修一如既往地微笑著,對晨雅西溫柔細語。
“隻是朋友。”見修這表情,晨雅西卻有些不快,“怎麼了?”
“沒什麼啊,隻是問問。”說罷,修舉步就往小天地走,“睡午覺時間到了,我先走了……”
“你不是從不睡午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