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永遠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隻是,某些原因,你不能明白,我沒有坦白。或者是遇見時,恰好你笑了,或者是你皺眉了。所以,我愛了。所以,我來了。
——蘇墨綠BLOG。
再次見到李佳,是沒有預料的事。
懷孕後她身體一直很不好,他整日裏陪著她,公司的事全交予李延處理,她有些過意不去。這日,他慣例做了早餐,盯著她吃完,又陪著她在花園裏散了會步,便又回來。
她看著那人一臉小心謹慎的樣,伸手戳了戳他,“你去公司吧,我沒事。”
那人微微轉頭瞪了她一眼,繼續收拾床鋪,接著又扶她坐下,出去倒了杯溫水回來,放在嘴邊吹了吹,才遞給她。
“我睡個覺你也要看著嗎?這樣影響我睡眠。”睡覺的時候,旁邊有個人直勾勾地盯著你,這是多麼詭異的事啊。
那人聽了,有些動搖,她見此再接再厲,“你去公司吧,我一覺醒來你就回來了,我保證不出去。”
那人看著她的臉頰,有些猶豫,“真的?”
“真的。”
那邊的人想了想又覺不妥,“不行,你還是陪我去公司睡吧。”
“不要,我睡不慣那的床。”
蘇衛鞅想了想,覺得也對,他辦公室那張床確實睡得不舒服,這樣一思索,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那修正一下呢?
蘇墨綠終於把那幾個月不出門的男人送出了家門,頓時鬆了一口氣。她知道他是擔心她,又是第一次做爸爸,難免有些緊張,但是那樣一天到晚神情緊繃的樣子,她真怕把他給悶出病來,倒不如做點其他的事來緩解一下壓力。
在床上躺了會,便睡了過去。朦朧中聽到門鈴響的聲音,迷糊地睜開眼,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表,才不到十一點。不由撇了撇嘴,他該不是坐不住,偷跑回來的吧?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他不是有鑰匙嗎?
就著門上的貓眼往外瞧了瞧,看到一名婦人,手裏抱著一個孩子。
是李佳?!
她握著門把的手有些微微顫抖,深吸了幾口氣,才打開門來。
“好久不見。”倒是那人先開口說話了。
她亦笑著迎著那人進了屋,又給她倒了杯茶水。那人隻是瞧著她,手裏一下下拍打著懷裏的嬰兒。她坐於對麵笑看著那人,“怎麼來了也不說話?”就那樣盯著她,讓人覺得慎得慌。
那人一笑,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孩子,“有事找你。”
“什麼事?”
那人還是不說話,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孩子,又抬頭看了看她。
蘇墨綠見此,微微一笑,“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孩子是蘇衛鞅的吧?”
那人靜靜望著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望進她的清澈的眸子裏,似是要瞧出個所以然來。末了,倏地笑出聲,“你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該有什麼反應?”她反問道。
“至少該有點疑慮吧。”
“沒有可能的事,為什麼要去質疑?”
“為什麼沒有可能?我原來還是他的女朋友呢?”
她低頭看了看那人懷裏的孩子道,“不是,那不是他的孩子,跟他一點都不像。”
她這話倒引得對麵的人笑出聲,“小孩子而已,哪裏能看出什麼不同?”
她撫了撫已經突起的肚子道,“那是你的孩子嗎?”
一句話引得對麵的極不自在,“為什麼這麼說?”聲音都有些緊繃,雖然那人極力掩飾。
“沒有一個母親會這樣說自己的孩子,每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都可以看出自己孩子的不同,這是為人母的直覺。你,懷過孕嗎?或者說,他是你的孩子嗎?”
那人似是被說中了心事般,扯著嘴唇苦笑了一下,“我曾經,差點爬上他的床。”
她一愣,沒想到那人會如此說,“是嗎?”
“你不問我?”
“不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哪還有必要知道?”她淡淡地回應。
那人聽罷,看了她一會,抱起懷裏依舊沉睡的孩子,起身向外走去。
她也不去阻攔,末了,聽到門口傳來一抹幽怨的聲音,“你這女人,真讓人嫉妒,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愛。”
蘇墨綠聽聞,頓了一下道,“這大概就是愛情吧。”沒有炫耀與挑釁,隻是在陳述事實。
然後,響起關門的聲音。
她坐在沙發上,撫著肚子,微微歎了口氣,在愛情的國度裏,誰也幫不了誰,誰也無法代替誰。
喝了杯水,躺在床上,不久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