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梵音低下頭,懊惱的說,“我不知道。”
“梵音,我們可以在一起,你告訴我‘x’到底是誰,我可以給他所有的錢,包括紐約的那些證券和公司以及房地產……我不希望你總是那麼危險……夜太黑,你會找不到回來的路。”
梵音的手蓋住自己的眼睛,盡管這裏的祈不是二十一世紀的那個祈,盡管他們隻是長的像而已,盡管這裏隻是兩個世界……
“那個祈是誰?”
蒼琉忽然伸出手抓住梵音的肩膀,拚命的搖晃他,“你有沒有在聽我說,月白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他的靈魂正在被黑暗力量侵蝕,他現在連我們都不認識了……”
梵音被她搖的頭暈,他從來沒見過蒼琉這個樣子,他一直以為蒼琉是那種遇到什麼事情都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的女人。她應該不在乎什麼東西,即使是親人,雖然對精靈來說|奇書,親戚關係總是最持久的關係,但是那個人是蒼琉……
“喂,梵音,不要做殺手了好嗎?那不適合你。”
祈柔和的臉出現在梵音腦海裏。
“梵音,你回答我啊!”
蒼琉繼續說,她指著月白說:“那個人是月白啊,如果他的靈魂繼續這樣被侵蝕下去,他會消失啊!”
梵音覺得自己有些耳鳴,他並不想維護他,甚至不想再看到他,但是,即使這樣……
他想起祈看著自己離開的樣子,很多次,在欽國的時候,在神殿的時候,祈那雙像紅石榴石一樣的眼睛。
他側過臉看向月白,月白依然沒有任何表示,他的臉上近乎恬靜的樣子,似乎就像掉落在籠子裏的天使,他藍色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看起來就像一個孩子。
“為什麼要把他關在結界裏?”
梵音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失真,他有種害怕的感覺,害怕自己為月白做不了什麼……
蒼琉怔了怔,然後放開了梵音,冷冷的說:“那是為了隔離開黑暗之神的黑暗力量……”
梵音轉身站在籠子前麵,看著裏麵安靜的月白。他是不是靈魂正在受著黑暗力量的煎熬,還是沉睡在一片混沌中,那麼他現在還看的到我嗎……
梵音伸出手,這次指尖可以很明顯的觸摸到結界的力量,也許是得益於梵音擁有高貴的嘉蘭諾德的家族姓氏。
他的指尖擦過黑色的欄杆,並且慢慢探入籠子,月白好像有感覺一樣,慢慢的向他的手指靠近,然後將臉頰安靜的靠在梵音的手指上。
房間裏安靜下來,似乎透著讓人安定的力量。
那一年,那一天他們在精靈王的花庭相遇,那雙美麗的黑色眼睛讓月白著迷。如果精靈王沒有讓他們兩個認識也許結局又會是不同。
梵音冰涼的指尖能感覺到月白溫暖的皮膚,帶著安定的感覺,就像他的名字,柔柔的,就像沙漠上那清冷卻令人感覺安全的月光。細細的鋪展在沙子上,讓人不忍心踩碎這一地月光。
“父君,我們明天出吧。”
“啊?”
精靈王放下手裏的書,驚訝的看著在房間裏跑來跑去整理東西的梵音,“出去哪裏?”
“去西部啊,”
梵音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忽然他停下手裏的東西,“算了,幹脆什麼都別拿,我們現在就走吧。”
“去西部?”
精靈王笑起來,“我以為你現在隻想呆在瓦貝耐拉樹海呢。”
“父君……”
梵音扁扁嘴,走到庭院裏,賴進精靈王的懷裏,“你會救月白的吧,你一定知道解除詛咒的方法的吧?”
“當然,”
精靈王輕輕的說,“隻要殺了黑暗之神,或者再次封印他都可以。”
“那、那如果他有寄主呢?”
“那也隻好殺了。”
精靈王柔聲說,“詛咒解除的方法很簡單,也很單一。”
梵音將臉埋進精靈王懷裏,輕輕的閉上眼睛,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撒嬌一樣,隻是這次,梵音隻想在他懷裏躲一下。他知道精靈王說的的確是事情唯一的解決方法,可是這就像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所以有時候,寧可一無所掛。精靈現在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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