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儷辭聽後卻哈哈大笑。
他們兩個人一個雲淡風輕的說出病態的話說,一個幹幹脆脆的罵人,被罵的那個卻哈哈大笑,這也許便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吧。
唐儷辭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壺,準備倒酒,卻被清魂按住,道:“你們身體都不好,還是不要在喝了。”
那晚是不知他身體裏有兩個心髒,才與他喝了個爛醉,現在更不能再讓他喝了。
唐儷辭卻聽出她對他用了‘你們’一詞,這‘你們’說的便是他和方周了。
“其實,你喜歡的是方周,對嗎?”唐儷辭眼望著屋架。
“都是一些年少輕狂做的一些天真的事罷了。”清魂沒的否認,隻是笑的有些寂寞而以。
“那……”唐儷辭輕聲道:“那你恨我嗎?”
“恨?”清魂微微的搖了搖頭,笑的更寂寞了:“恨你心機極重把每一個都算計進去,讓每一個人都恨你,到最後才發現你是一個事事都追求完美的傻瓜;恨你為了方周把自己弄成這付模樣?;還是恨方周到最後一刻都對你深信不疑?你一直都在追求一些極致的東西,極致的感情,我不恨你,因為,不管是誰都會想要這些極致的東西。”
“就算我不承認,但你還是最了解我的人,這樣的你讓我有些高興、有些害怕、有些舍不得、真想殺了你放火燒成一把灰收在我身邊……就可以陪我一生一世,這樣我就永遠不會寂寞了。”說著唐儷辭的語言又變的偏激惡毒,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似理所當然,完全不是玩笑。
清魂二話不說揚起巴掌輕輕的打在唐儷辭的臉上,勁道比撫摸能強一點點,唐儷辭一憧,清魂才道:“清醒點,像個人一些,不要再胡說八道。”
‘啊!’的一聲驚呼,唐儷辭微微一笑:“總是在你麵前失態。”
清魂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道:“聽說你竟拜唐國公唐為謙為義父,倒是稀奇的很,怎麼?在他身上找上父親的感覺?”
唐儷辭是一個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人,不管是在物質生活上,還是在精神生活上,隻要他不願意,就沒有能勉強的了他,唐為謙權傾天下如何,身為唐國公又何如,唐儷辭不在乎這些,不稀罕這些,他追求的是一些極致的感情,如方周至死不疑的友情,那麼能讓唐儷辭拜為義父的唐為謙一定是給唐儷辭了一個真真正正父親的感覺。
唐儷辭微微吸了一口氣,右手下意識的後著腹下,仍是微微一笑:“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知道哪些人對你而說很重要。”魂淡淡道:“方周,還有唐為謙。”
“你在威脅我嗎?”唐儷辭一刹時溫柔含笑,神態甚是嫵媚,眼神卻是冰冷之極,充滿殺氣。
“你是一個很難被威脅的人,你在乎的東西幾乎沒有。”清魂定定看著唐儷辭:“我一直以為你沒有弱點,無堅不摧、戰無不勝,直到你說你為了救方周,才把他的心挖出來接在你的腹下時,才知你也有弱點,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你敢當著我的麵說我不像人,也罷,我接受你的威脅,宛鬱月旦答應的,我也答應。不過……”突然唐儷辭揪著清魂的衣袖一把把她拉了過來,口唇湊近她的耳邊,一字一字的柔聲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清魂一怔對唐儷辭突來有曖昧舉動有些不悅,一手像趕小狗似的推開他,才道:“說吧!”
唐儷辭左手一動,順著臉頰緩緩的插入發中,灰色的手指灰的發亮,是秀雅柔潤的美,也有妖異絕倫的媚:“七招之內能在我手下活命的話,我便答應一年之內不問江湖之事,你殺了多少了人萬巧齋隻為那些人收屍,你被他們殺了我也給你收屍,如何?”
七招之內在唐儷辭手下活命?
清魂一驚,唐儷辭雖沒有真正的練功,但他的一身功皆有方周身上渡來,而方周練的是〈伽藍往生譜〉上的功夫,如果她不記錯的話,去年有一個叫白南珠的狂人,隻練了〈伽藍往生譜〉中的一招名叫“秋水為神玉為骨’的功夫,一夜之內血洗江湖名門千卉坊,滿門五十五人,死的一幹二淨,還有胡笳十八拍、‘土魚’賈竇這些人的武功個個不俗,全都死於白南珠沒有練成的〈伽藍往生譜〉下,何況方周的〈伽藍往生譜〉已經練成。
“你……”清魂緩緩的開口:“你終究是容不下我。”
唐儷辭不語先笑,眼簾微垂,一股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的神韻透出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