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莫愁前路無知己(1 / 3)

“耶?你在幹什麼?“她睜開眼。

“我早就被你看光了,你也借我抱一下。”聖香用力的在清魂身上嗅了嗅:“真香。抱抱!”

“你呀!”清魂真的是無話可說,這大少爺簡直把她當成他專屬和布娃娃:“轉過身去,我幫你把頭發擦幹。”

她勾起他的下巴。好一個美人出浴啊!他這模樣,簡直會讓聖人抓狂,他甚至隻穿上中衣,連鈕扣都沒扣上哩!

聖香笑笑,樂於從命,背過身段,他輕聲問:“我們這樣像不像是恩愛夫妻?”

清魂輕拍他的頭。“一點也不像,倒像是一個母親和一個頑皮的大兒子。”

“我是認真的。”

“你……”清魂先是淡淡一笑,擦拭長發的動作驀然停下,她突然懂了:“如果你開玩笑說的話或許我會當真,如果你對我說你是認真的話,那麼你一定不是認真的。”

“也許……”聖香的眼中一片迷茫,神情更是迷茫,隻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喃呢:“玩笑開多了,連真話也被當成玩笑了嗎?”

“你說什麼?”

“頭發長了。”聖香突然以傲慢的口吻說道。清魂吃了一驚。

“還說什麼長了,那也長得太厲害了吧。為什麼你不剪掉嘛?”

清魂從懷裏拿出了梳子和剪刀。以前為聖香剪頭發都一直是小雲的工作。

沙啦啦……

一頭直發落到了清魂的手掌上。。

聽說笑姬年輕時也是以一頭黑珍珠頭發的美女而名揚天下的。

“真的很長啊。像是雜草,連發尖也沒有剪呢.發現開叉頭發了。”

“吵死了,要剪就閉著嘴巴剪。”聖香像是很不高興別人批評他的頭發,他少爺從頭到腳全都是完美的。

清魂笑了笑:“許再過兩年你也還是個任性的大少爺呢。”

聖香的頭發本來就是濕的,清魂把它擦到四成幹,然後再用梳子梳理好。

聖香本來是乖乖地坐在那裏的,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就把清魂橫笛拉了過來。

令人驚訝的是,聖香竟然開始吹起笛。

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清魂一邊梳理著他的頭發,一邊輕輕閉著眼睛,傾聽著聖香的笛聲。

竟是一首《金縷曲》

微許飄零意。漫掩書,閑縈西風,落花無緒。寂寞冷香天付與,一寸萬縷千絲。

即吹去,不數別離。何必沉吟忘飛回,無須問,此雪為舊跡。那年恨,誰猶記?

平生憔悴自知矣。再吹去,弦斷寒心,惘然知己。憶往長自最銷魂,歸向杯中月裏。

又攜來,夢痕依稀。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須淚,何盡一生情?莫多情,情傷己。

盡管吹的是比較淒涼的曲目,但是聖香的音色很美,很清澈,有一點點空洞,溫和、多情而且高高在上,那是單憑一個人來完成一切的世界,無論是孤獨和黑暗還是寂寞,也絕對不會隨便用傷害他人。徹頭徹尾的好人——是筆直是彎曲。無論缺乏任何一部分都無法成立的、充滿危機感的均衡性,那是世上隻有聖香才能演奏出來的音色。

清魂聽到了聖香的笛聲,不禁露出微笑:“很美,卻很寂寞。”

剪完頭發之後,清魂又塗上山茶油,細心地把聖香的頭發梳理到發光為止。想起來,聖香就隻有在剪發的時候才會老實呆著不動。整理完頭發後,清魂就對著聖香笑道:“最後幾句‘何盡一生情?莫多情,情傷己。’我很喜歡。”

“嗬嗬……被騙到了吧!”聖香大笑道:“其實的是模仿阿宛的聲色有吹。”

“阿宛?”清魂詢問道:“那是誰?”

“宛鬱月旦。”

“原來是碧落宮的少年宮主,隻可惜,你沒聽過宛鬱成碧撫琴。”清魂幽幽地歎了口氣,“她的音律,比我有笛聲好上太多。”

“你聽過宛鬱成碧撫琴,你認識她?”聖香好奇的問,那個怎麼說也宛鬱成碧就大玉的老婆,阿宛的姐姐。

“不認識!”清魂道,其實她隻是對那個身為玉的妻子的人比較好奇,就去偷偷看她,恰巧聽到她在彈琴而以。

幹貝粥,粥性平溫,滋味清淡,最合適在冬春交替的季節吃,而對與有心病患者更是有益,這就早上聖香點的早點。

一般的人家家裏那有幹貝呀!而幹貝據有藥性,藥鋪裏應該有,一大清早,清魂還特意跑了藥鋪。

這一趟她是跑對了---雲燕三十六飛騎已經秘密在城裏大肆搜捕,不到一個時辰,可能就找到這裏來。

清魂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性的笑容,七八天才找過來,可真是太慢,看來她有點高看朱露樓的殺手了。

李大娘的廚房裏頭,食材與器具一應俱全。

清魂姿態熟練,先挑了個砂鍋,新米、舊米各半,淘洗幹淨。然後,再挑選幹貝,以形狀圓硬,色如琥珀者為最佳,與米一同擱進砂鍋裏,以爐火煮至滾,再撥開紅燙的煤炭,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