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卓文打算讓自己回去,由他送醉鬼回去,我卻是不想的,醉成這樣由別人送怎麼也不放心,隻有硬賴著跟著去了。
看著醉鬼靠著那小斯,心裏又一陣不舒服了,另一種不適的感覺在心中慢慢升騰,越是多看一眼不適的感覺越是強烈,實在看不下去,隻好隨便找了個理由把這醉鬼給拉回懷裏。
馬車停了下來,東風掀開馬車門簾,看著曹卓文道“世子爺,到了”。
曹卓文和司徒羽存也沒有什麼還留著此處的必要,便在太傅府家丁把郭逸一左一右架著進了太傅府後,兩人連馬車都未下,便坐著馬車走了。
郭逸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屋裏已點起了燭火,橘黃色的燭光照的屋裏一片溫暖之色。郭逸隻覺頭疼不已,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按壓太陽穴,這酒醇厚香甜沒想到後勁還挺大的,怎麼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想必是東風給扶回來的吧。
邱婆婆端著醒酒湯進來,見郭逸已經醒了,便端著碗走至床邊坐下,抬手把碗送到郭逸麵前道“既然醒了,便把醒酒湯喝了吧”。
郭逸敏睿的感覺到邱婆婆的不悅,而且這不悅像是因為自己,乖乖的接過碗來一口把醒酒湯喝完,把空碗遞給邱婆婆,試探性的小心問“邱婆婆,我是怎麼回來?”
邱婆婆看了郭逸一眼,接過空碗道“自然是和東風一起回來的”,說完拿著碗向房門走去。
郭逸見邱婆婆是要直接出去,急忙問道“我是哪裏惹邱婆婆生氣了嗎?”
“少爺沒有惹老奴”邱婆婆停住腳步回頭道。
郭逸追問“那為什麼不理我?”
邱婆婆歎了口氣轉身把碗放在桌上,走至床邊坐下,給郭逸掖了掖被子,和藹的道“我們少爺自小聰明伶俐,現在長大了亦是風姿綽約,但哪怕再怎麼像男子,也不是長久之計。老爺讓少爺去追去越國公主之事夫人自知道後一直擔憂不已,之所以不曾表現出來,不過是在未想出對策前不敢給少爺看出來,怕少爺更加不安和擔心”。
難怪全府上下都知道這個事情,娘卻一直很淡漠,還以為娘真當我是個男子所以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或者壓根就不關心關於我的事,原是怕給我造成心理壓力,所以自己獨自焦慮擔心卻不敢在我麵前表現分毫“讓娘擔心了”。
秋婆婆接著說“今日可好,少爺本是去桃花林賞花,回來卻醉得不省人事,若非門房來報,夫人趕緊讓老奴過來照顧,那照顧少爺的丫鬟小斯怕是就已經知道少爺非男兒身了”。
郭逸這才知道自己醉酒之舉有多冒失多危險,一時的情緒失控任性而為卻沒有想到後果。
秋婆婆看得出郭逸也知道自己錯哪兒了,語氣稍有緩和“老奴知道少爺隻是一時考慮不周,平時斷斷不會如此。可夫人卻是擔憂多年,如今少爺年紀也不小了,少不得要考慮終身大事,就算沒有這越國公主也會有別的小姐,少爺的婚事終究是夫人做不得主的”。
郭逸聽到此處,心裏急了,在古代,男婚女嫁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事人是做不了主的。從前都是肆意玩樂,有母親和祖母罩著,還有國舅的身份震著,怎麼樣也不會被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