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小子,你賺了那麼多錢攢著幹嘛,為什麼不給自己弄一副好一點的皮囊,要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你錢再多也沒有女人願意接近你。”迪塔爾和這個老頭似乎很熟,直接就調愷起來。
老頭微微眯著眼睛,看了眼迪塔爾,語帶不耐的說:“你把我叫起來不會就是來對我品頭論足的吧。”
“當然,不是,誰有這個閑情逸致啊。我這回來是希望你幫我把這些不記名的宇宙通用幣卡變成真正的不記名。這張卡裏麵的金額是酬謝。”迪塔爾把手中所有剛剛得到的卡都遞了出去,並指出其中一張一百萬額度的卡作為謝禮。
老頭掂量著手中的卡,看看迪塔爾:“年輕人,最近發財了?這裏麵數目不小嘛。”
“嘿嘿。”迪塔爾笑而不語。
老頭會意,也不再繼續刺探迪塔爾的隱私。
“嘿。”老頭直接拿著那些卡握在手中,喊了一聲。
安君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和他的師父一樣的一股氣息。待老頭收功,把卡還給迪塔爾後,安君烈才恭恭敬敬的上前道:“前輩,請問您和太陽星域有何淵源?”
安君烈這麼一問,讓老頭一驚。安君烈見老頭閉口不答,想起師父曾經說過,太陽星域的人行走在科技星域,為了避免修行被打擾,一向深居簡出,輕易不示人。安君烈為了取得老頭的信任,蹲著馬步直接發力,一股和剛才老頭發出的同源的力量直接從安君烈的手掌間噴薄而出。
老頭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看著安君烈的眼神帶著憐憫,令安君烈不解。
“前輩為何這麼看我?”
老頭重重歎氣,“哎,看來你也是被那個星域排斥的人。我想你以前一定有個人帶著你到處遊曆,直到你年滿十五周歲才離你而去吧。”
安君烈瞪大了雙眼,不明白老頭怎麼會知道他的事情。
老頭見安君烈雙眼圓瞪,不可思議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你不用驚訝,並沒有人告訴過我你的經曆。我剛才說的隻是我的經曆而已。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你比我幸運多了,當年我是被我的父親直接不告而別的。十五年來一直疼愛我的父親,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拋棄我,我一開始一直接受不了,滿宇宙的尋找他的蹤跡,甚至想去尋找神秘的太陽星域。”
安君烈怔住了。
怎麼和他的經曆那麼像?
老頭又說道:“直到我五十五歲那年,我遇到了太陽星域出來的修行者,由他口中知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百年,太陽星域裏麵就會出現一個不適應太陽星域生活環境的孩子,為了讓孩子活下去,繼續成長,他們隻能帶著孩子到處遊曆,直到對方十五歲,能夠獨自生活下去才離開。太陽星域的大能者告訴孩子的親人,這是宇宙規則作出的選擇,這個孩子無論怎麼生活,都必須經曆這個獨自背井離鄉的階段。我之所以說你比我幸運是因為你的帶領著在決定離開你之前,給你找了一個可靠的朋友。”
“嗬嗬。”安君烈覺得除了這兩個字,他已經沒有任何語言能夠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了。用他最近看書學到的詞彙來表達就是,劇情能夠再狗血一點麼,敢不敢讓他的身世更加悲慘一點。早知道就不用去玩什麼賣身賭博的遊戲了,隻要把他的悲催的故事說出去,應該就能申請到天堂星旅遊基地了吧。
“人老了,記憶也會跟著退化,真真假假真的需要那麼在意麼。是雄鷹遲早要展翅獨自飛翔的,你隻當是自願離開父母,獨自在外遊曆就好了。”老頭不忍心看到安君烈悲傷到笑出聲的表情,安慰安君烈道。
安君烈似乎並不領情,轉身走出木屋,看著擠滿了膠囊睡袋的大海默默出神。
藍禮明白現在說什麼都多餘,隻能寄希望於那個師父對安君烈的心理抗打擊鍛煉也能像體能鍛煉那麼強。
迪塔爾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以前隻是偶爾聽老頭提起過,老頭對自己的事情並不願意多談,他也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也沒有多問。現在這隻言片語間,他隻能聯係之前老頭說的隱約猜到點什麼。可這麼點什麼也是非常的蒼白無力,他也不方便湊上去對安君烈說什麼,以免弄巧成拙。
老頭見安君烈隻是默默的轉身離開,沒有像一般人那樣激動的叫他騙子,或者歇斯底裏的高喊著我不相信之類的話,明白安君烈的引導者把他教的很好,簡直都趕上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了。他欣慰的點點頭,知道這個注定要客死異鄉的年輕族人不會不上他瘋狂無助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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