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非晚以為自己會死,可實際上沒有。
她很快就被路過的人獲救,然後在醫院裏麵養著。
管家來看她,她哭得一塌糊塗。
“我孩子沒了。”
因為她來姨媽了。
管家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也是心疼,“好孩子,別哭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懷孕。”
滿非晚傻了。
“那個時候你不是非要離開元先生嗎?我們就聯合起來說了個謊。希望你們能夠心平氣和得相處。反正遲早也會有。”
滿非晚呆了好半天,哭得更凶了。
“那元先生呢?”
“他也沒事了,現在在另一家醫院裏麵療傷。”管家的表情有點奇怪,但是很快被笑容掩蓋過去,“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養好身體,你看看你,都瘦了。”
滿非晚也沒有懷疑太多,一直想,等到自己身體好了,就去看元東隅。到時候一定要和他好好算一筆賬,居然敢騙她!
管家又說,元東隅已經轉院了,到省城的大醫院裏療養。等滿非晚回到省城,管家又說他轉到都城的大醫院了。
滿非晚表示,那就立刻買張飛機票去都城裏看他吧。
管家看她真的要走,頓時滿臉的為難。
”你別去了,他不會見你的。“
“什麼意思?他做錯事了,還不想見我?“
“不,不是不想見你。他連我都不想見。“管家說了實話,“他整個人……一直一句話都不說。我都懷疑是不是創傷後遺症。上一次,元先生這樣,還是在那次綁架案以後,他被一槍打中了胸口,要不是心髒稍微長偏了點,人估計就沒有了。”
滿非晚呆了好半天,才說,好吧。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提過去找他。
她搬離了元東隅那裏,也沒有了消息。
管家急得要死,想盡辦法到元東隅的麵前,把滿非晚離開的事情說了。他居然沒有反應。
元東隅眨眨眼,長久的沉默,在管家以為這個人今天是再也不會說一句話的時候,他開口了。
“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誰都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他知道了車禍的真相,找到了那個失蹤的司機。結果居然和阮宗說得一樣,那個被元東隅稱為母親的女人見錢眼開,其實想要下套害死元東隅。可是她氣糊塗了,忘記那輛車被動過手腳。
阮宗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帶他偷渡是真的,但卻是把他賣到很偏僻的地方去淘金。那日子不是人過的。
管家嚇了一跳,忙說,“你可別亂來。”他在旁邊守著,守了一夜。元東隅站起來,往外走。
“去哪兒?”
“出家。”
心死了,反正滿非晚……也不回來了。
管家立刻給滿非晚打電話。
結果電話接通的同時,外麵傳來鈴聲。
滿非晚推門進來,雙手叉腰站著。
“元東隅,你做夢吧!”
她給他一段時間治愈自己,結果等來的是他要出家?
氣死人了!
幸好她不放心,回來看了。
這段時間,她真的真的,很想他。可為了他的自尊想,生生忍住了,沒有過來。
晨光裏,她額頭上有薄汗,閃著珍珠般的光澤。眼裏有明媚的生氣,宛若燒了兩簇火,忽然間點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她走到他麵前,踮起腳,吻上他的唇。
他聽到花開的聲音,聽到她調皮的聲音,“我們在一起,叫元滿。圓滿你知道嗎?就是沒有遺憾,沒有欠缺,就是……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