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裏太久了,這樣的話隻能在夢裏對著紅色的影子訴說,他生活在謊言之中,卻又無法找到什麼是真實的,也隻有做夢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那麼一丁點的自我。
他的話讓靜公主陷入了絕望,她以為多年的夫妻,情義總是有的,但是他卻迫不及待的將她拋棄。
“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雙生子和奚長寧的關係?她!她你知道是誰嗎?你知道的是嗎?”
靜公主的自問自答,語無倫次讓她的臉色鐵青,看去就如同鬼魅一樣。她十幾年前就不算漂亮,最多算是清秀之人,奚長寧曾經一度覺得自己這樣工於心計比不上她這樣單純的清心佳人。
不過現在看來奚長寧錯了,靜公主心裏藏著的魔比誰的狠。
皇甫紫綿陷入兩難,他不想奚長寧就這樣公諸於世,她如今清澈安靜,他不向她再走入不是別人死就是自己死的境地。
卻不想一直不說話的奚長寧卻走到了他的身邊,“靜公主我以為我們上次的談話很順利。看來你根本就聽不進去,既然你想知道,給你看罷了。”
宣景大喊,卻來不及阻止奚長寧,麵紗落下奚長寧熟悉的臉龐顯露,她沉睡五年,容顏並無多大改變,相比靜公主的憔悴滄桑,反倒是依舊如同十七八歲的少女。
靜公主大笑著,雙手掩蓋自己的容顏,“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是串通起來騙我的。”
皇甫紫綿害怕靜公主傷害奚長寧,伸手將她護在了身後,心裏也是大舒了一口氣,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一定會狠狠的將她抱在懷中。
這一個小動作卻刺痛了靜公主,她伸手指著奚長寧,“要救孩子,那就拿你自己來換,不然的話你就別想再看到你的孩子。”
奚長寧早就知道她會出這一招,現在無論如何先要知道孩子在哪裏,所以她想都不想的答應了靜公主的條件。
皇甫紫綿雖然不安,但是奚長寧卻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最後隻能看著她走到靜公主的身邊。
靜公主掏出藏在衣袖的匕首,抵在奚長寧的脖子間,“這把匕首原本是為我自己準備的,現在如果你們跟過來就別怪我,同歸於盡。一天之後我自然會將孩子帶回來。”
靜公主的院子最靠近王府的後門,她竟然早就在後門留了人和馬車,這一切看上去就如同算計好的。
馬車之上靜公主得意的看著馬車後麵無人跟蹤,接著望見奚長寧吹彈可破的肌膚恨不得用手裏的匕首劃過去。
“想不到人人鬥不過的奚長寧,居然最後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裏。你說我就這樣殺了你,還是將你送到皇上的手裏,他可是寶貝的很。”
奚長寧冷淡的一笑,“你不會,我若是進了宮那就說明我要得勢,那第一個倒黴的就是王府。更何況皇上既然會封蓮妃為皇後,你就應該明白蓮妃早就取代了我的地位。”
現在的奚長寧對於皇甫慎謙而言不過是一個故人,畫作白骨的女人,即便是有感情那也是深埋在心裏,如同她應該在地底下一樣。
靜公主有些擔心,她很明白自己鬥心機根本就不是奚長寧的對手,更何況奚長寧最擅長的就是遊說,她絕對不能就這樣害怕了。
“奚長寧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害怕,我反正沒打算活著,有你墊背更好。你不是喜歡傷害自己的姐妹嗎?奚月兒作為下一個不是更好?她可不知道你就是奚長寧。”
她要看著她們姐妹相殘,讓奚長寧也飽受痛苦,不然這樣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奚長寧覺得靜公主真的是不可理喻了,她如此順從清亦道長竟然不過是等著病有起色來主導這一場戲。看來靜公主一直忍受著她的存在,隻希望奚月兒不要受她的蠱惑。
隻可惜奚長寧一想到奚月兒,心裏便沒了底氣,奚月兒完全就是一個官宦家族培養起來的小姐,身上一絲一毫五姨娘的感覺都沒有。到是有幾分奚含雪的感覺,但願她的心如五姨娘和奚彧一般。
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去估量一個少女破碎的心,到底隱藏著什麼力量。
“奚長寧,你的孩子也別想活下去。不過我會將宣玉還給宣家,讓皇甫紫綿繼續沉淪在失去的痛苦之中。”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