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堅可不是這麼想的,他頭痛的很。如果皇上再堅持,即便是在多人阻止,奚堅也是說不上話的,屆時,他也要向奚長寧磕頭。奚長寧偏偏與他不親,他一生都培養奚含雪,偏偏奚含雪空有美貌腦子一點也及不上奚長寧。
這樣下去,奚長寧勢力見長,還會將誰放在眼裏?
“你說你是不是個禍害?外頭都怎麼說?相府能丟得起這個臉嗎?”奚堅的憤怒完全遷怒於奚長寧
一家老老小小都聚集祠堂,唯有奚長寧跪在各位祖宗牌位前。奚堅手握家法長棍。
說話間已經幾棍打落在奚長寧身上,不管是不是在泄憤,奚長寧都忍下,他日也會讓人加倍償還。
“別打了,你這是要打死長寧嗎?”五姨娘和三姨娘上前求情。
唯有奚含雪和大夫人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冷眼旁觀。
“打的就是她,年紀小小媚主,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
說著,奚堅揮棍而下,這一下打的甚是重,奚長寧悶哼一下,疼得全身發冷汗。
但是奚長寧就是不求饒,這件事情發展成這樣,也是她自己沒有算到的。皇上的心思不是她,是顧紅衣。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父親!這件事與長寧有什麼關係?皇上是天下的主人,長寧不過十四能做什麼主?”
奚麟站出來求情,奚長寧薄薄的的衣衫上已經透著血絲,她原本身子就弱,再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麟兒你插什麼嘴?長寧有錯在先,相府一向公平,做錯事就該罰。”大夫人阻止奚麟,打死奚長寧最好,省了一樁心事。
“說的好,有錯就罰,那有些人怎麼還好端端站在這說風涼話?”五姨娘的冷嘲熱諷讓大夫人臉麵掛不住。
說的不就是大夫人,謀害子嗣的罪過也不小,論起來,大夫人還能逍遙還不是因為太後。哪有臉麵在這說話。
“長寧,你現在就去回了皇上和皇後參加選妃大典,在府裏好好反思,未付便算你知趣。”
奚堅也是想通過這件事讓奚長寧退出選妃大典,這樣奚含雪就多了一層機會,然後將奚長寧送走,斷了皇上的念想。
奚含雪聽到奚堅的話,耳朵也豎起,希望奚長寧能識趣的退選,這樣少一個人爭奪,那就更好了。
但是奚長寧卻在祠堂冷笑,笑聲越來越大,看著奚堅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父親,您這算盤打的真是響。怎麼是怕太子選我嗎?還是怕不好向太後交代?你真的以為大姐當選太後就會滿意嗎?不過是另一種的掌控罷了。而且我不妨告訴你,奚含雪永遠不會如你們所願高人一等的,因為有我奚長寧在!”
瘋了,奚長寧瘋了,居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但是她眼中的堅定,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她絕對不是奚長寧!
氣憤的奚堅再次揮棍,這一下奚長寧被打暈了。
五姨娘完全不顧奚堅的麵子,破口大罵,三姨娘哭哭啼啼的,兩人與奚麟上前將奚長寧扶起,最後由奚麟背起離開祠堂。
“誰允許她走的!”
“如果父親還要罰,您就打我吧。”奚麟順勢看了一眼大夫人和奚含雪。
奚長寧也許說的沒錯,放出替她們求救於太後,反而是助漲她們的氣焰,這是害了她們啊。
“反了,反了!都反了!”奚堅氣得將手裏的家法人在地上。
大夫人由於被奚麟看得心虛,隻能閉嘴站在一旁,反正奚長寧被打成這樣子,也算是解了她一口氣。
踏月閣
明玉和赫連寶看到重傷的奚長寧回踏月閣時,嚇的咋咋呼呼的。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
赫連寶立即喊人去請大夫,明玉則將踏月閣所有的藥都翻了出來。
“小姐,你千萬別有事!”
赫連寶看著昏迷不醒的奚長寧,兩位姨娘更是手忙腳亂的替她處理傷口。不知道原委,所以拉著奚麟走出了房間。
“大少爺,別說你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奚麟早知道赫連寶是個爽快的人,但是自從上次她被大夫人打了,便對他忽冷忽熱的,如今主動和他說話竟然是因為奚長寧。
“這件事複雜的很,與你說了你也不一定明白。好好照顧長寧,是我對不起她。”奚麟頹廢的說道。
奚麟說這話就說明這件事和大夫人還有奚含雪少不了關係,想不到那兩個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