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的還真是直接!”曦煞一邊嘴角上揚“好,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曦煞冷冷的充滿磁性的聲音開始講訴一個關於過去,現在,未來的故事。“我的父母曾經是武慶都赫赫有名的觀星師,是天機寺最最年輕的星象俯察使。”
“星象俯察使?那是個什麼職位?我在青霞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雲夕挑著眉,聽著像是欽天監。掌管天象,推算節氣,製定曆法的官員。
“就是經過觀看星星判斷福禍的,通過占卜推算吉祥凶險的”曦煞給雲夕解釋著,雖然同在這片天空下,兩都的律法卻有著明顯的差異的。
“靠!”雲夕心裏冷笑,古代人就TM的迷信,這迷信害了多少人啊!
“他們在天機寺風生水起了好多年,從來都是最最準確的星象俯察使。武年11年的時候,他們又推算出國有祥瑞,三年之內必定風調雨順。國主大喜,所以普國同慶十天。可是,不出半年,國都和幾個臨界小城都紛紛大旱。百姓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紛紛流離失所。國主大怒,遂下令將他們全家殺無赦!這就是我父母去世的原因。”
雲夕看著曦煞麵無表情的平淡的講訴著自己父母的故事,她對剛剛她說曦煞是裝冷酷王爺的話表示收回。他不是裝冷酷王爺,他應該就是個王爺!這性子,真不是一般人能磨練出來的。
“我們全家就這樣,被全部綁上了刑場。”
“那年你多大?桀吉多大?”
“那年我七歲,他六歲。我們就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跪在十字街頭的法場上。然後看著我們的父母親被劊子手手中的刀,硬生生的砍下他們的頭顱。那時候還很小,還不知道什麼是死亡。但是看到那樣血淋淋的景象,就嚇得暈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右相府小公子的床上了。我找遍了右相府卻不見弟弟,後來才知道他被路過的青霞都人救走了。”
雲夕給曦煞斟了杯茶水,那麼小的孩子就目睹自己的父母,以那樣的死法死在自己麵前,心裏麵到底是會留下怎樣的陰影?“所以你就一直在你的小公子身邊,作為救命之恩在報答他?你就不恨你們的那個國主麼?”
“是報答,也是贖罪!我不恨國主,他按照律法處事,沒有什麼不對!我的父母是武慶的罪人,因為那次旱災死在他們手中的百姓沒有一萬也有五千。”曦煞眼睛無神的盯著茶杯裏的茶水。“所以,赫連青羽必須死!因為他是國主的障礙!”
“你腦袋是不是有包啊!這麼彪悍的邏輯思維,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二!”雲夕也不管曦煞能不能聽明白她所說的話,反正她是實在的忍不住了。這麼半天她算是聽明白了,這貨是典型的認賊作父。不對是典型的認敵為友,也不對他就是典型的腦袋有病!爸媽都被殺了,還在那裏說是罪有應得!又不是貪官汙吏,這不可抗力二十一世紀都預測不到,何況在這個科技不發達的古代了!
曦煞沒理睬雲夕的話,和雲夕呆到現在,他已經習慣性的把那些聽不懂的話自動的過濾掉了“包子要涼了,你快點吃吧!”曦煞起身離開了屋子。
在其位,謀其政。這麼些年來,他都不曾去尋找他的弟弟桀吉,那是因為他知道,在他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去為死去的父母報仇,也總要有一個人來為他們贖罪,所以他把難做的統統的留給了自己。曦煞在竹林中,深吸了口氣。他的心冷淡冰冷,是永遠都不會再有溫度了!
雲夕盯著那盤被曦煞推到麵前的包子,突然就覺得心裏、胃裏、喉嚨裏都堵得慌。悲慘的故事雲夕聽得多了,但是悲慘到像曦煞這樣完全變態的她還是第一次見。雲夕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就是封建社會對人民的殘害啊!
雲夕起身倚在門邊,看曦煞立在竹林中的背影。“贖罪麼?報答麼?不恨麼?既然是這樣,為何要這樣的活著!”雲夕喃喃自語,雖然和曦煞認識到現在還不到24小時,可是雲夕自認為是閱人無數,在雲夕眼中從來都沒有看露過人,包括曦煞。雲夕肯定曦煞是麵冷心熱的,就從剛剛推那盤涼包子就能看得出來。雲夕思索,又通過分析,對曦煞有了重新的定義,果斷把曦煞從邪惡劃分到善良。
赫連青羽在武慶南都的中央街上,已經轉悠了半個時辰了。唉,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啊!正當赫連青羽在街上拽著行人左問路,右問路的時候。獉勒駕著馬車如同及時雨一般的出現在了赫連青羽的麵前“青羽公子,我家公子讓我送您回去!”
赫連青羽微笑的向路人道謝,然後以風姿卓越的姿態登上馬車。不丟人,不丟人,最起碼咱這氣勢上很像是認得路的樣子嘛!“獉勒,咱們走著!”
景春酒樓,丘穹在忙著關店門。就算是老板娘過幾天回來了,也不會念叨他的。因為自從公子被劫走,沒有和老板娘大婚以後,這景春酒樓的客源就在不斷的減少。原因可能是對他家公子失望了,或者是對他們老板娘失望了。愛慕,推崇了這麼多年的太子,竟然是個喜好龍陽的人,這實在是很難讓人去理解和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