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以後,福餘更用心的學醫術學彈琴。
又是一年三月三,綠綰歌舞升平,小小的孩童安靜地跪坐彈琴,遠遠看去還挺像樣
“撲哧”一聲,打破了後院的寧靜
“你是誰?”福餘猛然抬頭,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小男孩
“你是在鋸木頭嗎?不,鋸木頭也比這好聽。”男孩若有似無地瞟了一眼案上的琴,
眼前的男孩,頭戴玉冠,華服廣袖,是正宗的楚人裝扮,可說話的聲音卻帶著西秦特有腔調,使得語氣更顯嘲諷
福餘惱羞成怒,恨恨地說:“哼!無禮的西秦蠻子,就是穿上楚服也洗不掉那身蠻夷氣!”綠綰整天迎來送往,福餘是什麼樣的人都見過,這男孩雖故意操著楚音,卻瞞不過她
“你——你瞎說什麼,我就是楚人。”男孩辯駁,如玉的瞳眸閃過狠戾,不動聲色地靠近。
“站住!”福餘一把推開琴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男孩也是八九歲的樣子,可是女孩向來發育較早,福餘還是個愛蹦躂的,這一站起來,就比男孩高出半個頭
高下立現,氣勢即出
“休要上前,你一個西秦蠻子卻偏偏口口聲稱自己是楚人。”說著上下打量著男孩,“看你的裝扮,也是個富家子弟,可眼神中卻帶著狠毒,不似良家子,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楚國有何目的?”
聲聲逼人,還帶著女孩聲線特有的尖利,男孩一下子便慌亂了陣腳,一個飛身,撲到福餘身上。
“你幹什麼?”手被擒住,腿被壓住,隻剩下嘴了,突地湊過去,惡狠狠地咬住男孩左臉頰下側
“你這個瘋子!”男子疼得一哆嗦,腦袋驀地向下撞去,兩隻額頭使勁相撞,發出‘嘣’的一聲。
福餘被撞的頭暈眼花,雙手捧過湊到眼前的臉,迷迷糊糊地猛地啃了上去
“啊”
“啊”
兩人雙雙分開
福餘強忍著頭暈,惡狠狠地盯著男孩
男孩抬手用袖子抹去嘴角被她磕破流出的血,雙眼冒火地盯著她
“小爺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你這樣的女人,無禮至極,你···你簡直無可救藥!”怒火中的男孩露出的本來的口音
“哈哈!”福餘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男孩一愣
福餘眼神輕蔑,不屑道:“見過不要臉的,卻從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妄評我琴音,出言不遜;性情急躁,撲打於我,不知禮為何物的蠻子居然還談禮,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你······你······”自小受君子教育的他怎能說過伶牙俐齒福餘,氣憤的你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哼,無話可說了吧。”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然後厭惡地皺了皺小鼻子,“你不是還沒斷奶呢吧,一身的奶味”
男孩突然局促起來,臉色漲紅,扭了下頭,偷偷嗅了嗅自己
福餘敏感地抓住了他這個小動作,大聲嘲笑起來,“呦,原來真沒斷奶啊!”
“你這個小惡魔!”男孩驟然發怒向福餘撲來
她早有準備,側身躲去,不想還是被他扯住了衣角,這家夥,居然還會兩下子,以她的身手居然沒躲開
心思一轉,來了興趣,閑來無事,逗逗這小家夥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