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嚐到了鹹鹹的味道，她流淚了？我喘著氣停下自己的動作，她也停止了掙紮。我翻過身緊緊摟住她躺在床上，良久，我附在她的耳邊說：“對不起。”
等身體平靜下來，聽到清揚微微的呼吸聲。看見她閉上的雙眼，有淚光在睫毛上閃閃發光。“清揚？”我輕聲喚，沒有反應。她也許太累了，睡著了。
我輕輕抽出自己的胳膊，幫她蓋好被子，悄悄走出房間關上門。回頭看見站在隔壁房間門口正看著我的勝炎。他看著我的目光好像我是強奸犯一樣。
“幹嘛用那種眼光看我？”我直接走進他的房間，他關上房間門，雙手環胸站在我麵前，仍是用那種眼光看著我，靜靜地，一句話不說。
“你就這麼急著占有她的身體嗎？”終於，勝炎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我回視他，卻說不出一個字。言語在行動麵前總是蒼白無力。
“她需要解開心結。”
我冷笑，“怎麼解開心結？該說的話該做的事情，你以為我以前沒有做過嗎？”
我努力過的，怎麼逗她，她都隻是微微地笑，並不開口說話。怎樣做才能讓她快樂，這樣的想法我有千百種，試過千百種，然而，她隻是淡淡地笑，沒有聲音。
占有她？那個愛自己女人的男人不想著占有？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時清揚已經去學校了。我看著她收拾得很整齊的房間，心裏空蕩蕩的。沒有心思再去醫院上班，我開車直接去了清揚的學校。車子開到她的宿舍樓下，然後坐在車子裏麵等。我開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看著每個從我車前經過的女孩子。她們習慣性地看一下車，露出羨慕的表情。
驀然，一輛車開了過來，也停在了女生宿舍樓下。然後從車裏走出一個人，是徐誌澤。他怎麼會在這兒？我眯起眼睛，看著車子裏沒有再出來人，我鬆了口氣。
徐誌澤走到宿舍門口，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一會兒，見他關上手機，一個人在宿舍樓前踱來踱去。
手上忽然傳來痛的感覺，煙已經燒到了手指。我扔下煙頭，抬頭看見跟清揚一個宿舍的女孩仇戈從寢室樓出來走向徐誌澤，不知在說什麼。我忍著要衝下車的衝動，看著仇戈跟徐誌澤說了幾句話之後，直接上樓了。她永遠那麼直接幹脆。跟她有過幾次接觸，清揚似乎很喜歡她，平時都跟她一起。聽清揚說，她上大學幾年一直是全額獎學金的獲得者，平時假期一直在打工，後來在網上開店，賣自己設計的衣服，盡管她的專業是食品。據說現在已經開了一家服裝店，招了幾個在校服裝設計師。她的理念就是很多設計師真正萌芽設計的階段是在專業學習時期，像初生的生命一樣，處於萌芽狀態的設計其實是對打動人最有價值的。這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子。
徐誌澤看著她消失在樓梯中，又在樓下徘徊了十幾分鍾才離開。
清揚一定在宿舍，她不是說不排斥徐誌澤嗎？為什麼不肯見他？女生宿舍不準男生隨便進入，那麼隻有一個辦法了。我邊下車邊給仇戈打電話，麻煩她下樓拿一樣東西。我走到樓下阿姨值班室的時候，仇戈恰好走下來，我便指著仇戈對值班室阿姨說：“我是給她修電腦的，三十分鍾後就下來。”
仇戈怔了一下立刻發過呆，我不待她反對，率先走上去。仇戈朝阿姨點點頭便跟著我上樓。
“清揚情緒不太好。”仇戈跟上我的步伐，在前麵帶路。
“我知道。”我停了一下，“她有說什麼嗎？”
“就是什麼都沒有說，我才覺得她不太好。”仇戈推開門，自己並沒有進，“給你二十分鍾。”
我進屋，仇戈從外麵關上門。
清揚正拿著一根針像是在繡著什麼東西，這是一件怎樣的房間啊？對麵是縫紉機，電腦，資料架，房間四周牆壁上掛滿了衣服，一些市場上沒有過的衣服！而清揚手中的似乎是一件睡衣？她在做衣服嗎？這樣的清揚是我沒有見過的，拿著針安安靜靜地坐著女紅的清揚。
“戈戈，你出去見誰了？”清揚漫不經心的聲音傳過來，她並沒有抬頭。
“清揚。”我輕聲呼喚。
“呀！”一定是針紮到手上了！我奔過去抓住她的手指，把她沾著紅血珠的手指放進嘴裏吮吸。清揚隻是一瞬間怔住，但是很快，她反應過來，就掙紮著要擺脫我。我怎麼可能讓她擺脫我，緊緊地抱住她，“清揚，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