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目光緊鎖張清妍,“你做了什麼?”
“就是給一位可憐的姑娘取得了進王府的許可。”張清妍風輕雲淡地說道,“她要借王府的地方處理一場私人恩怨。”
王爺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小姑娘,你在戲弄本王嗎?不管你背後是誰,與本王為敵,這代價,他付不起!”
“王爺多慮了,我背後沒有人,我說的話句句屬實。這對於王爺來說也是好事情,秦元浩你解決不了,我解決不了,但她可以。她想要殺他想了許多年了,我既成全她的願望,又解了郡主的危難。”
“你說什麼?!”賢悅郡主驚悚地看著張清妍,“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那個毒婦……你讓那個毒婦進來了?”
張清妍冷淡地說道:“看來郡主從秦元浩那裏聽說了不少事情。”
賢悅拎著裙子,飛快地往外跑。
“賢悅!”王妃急得叫道。
不等王妃派人阻攔,賢悅的腳步剛邁到門口,就被一股氣浪掀了回來。
雨水被打進了屋內,風聲鶴唳,狂嚎哀叫席卷,王府,瞬間就被烏雲籠罩。
“畜生,我要你的命!”一個尖利的女聲劃破了雜亂吵嚷的聲響。
風停了下來。
眾人定睛一看,王府已經塌了幾麵牆。殘垣斷壁的院子中,一個穿著紅黑褲子、頭戴金鏈子,梳著婦人髻的年輕女子一手掐住了一個華服男子的咽喉,另一手,狠狠插進了男子的胸腔。
“元郎!”賢悅郡主爬了起來,驚慌地叫道。
秦元浩嗚咽著,涕淚縱橫,看到賢悅的時候,眼睛一亮,伸手喊道:“救我,悅悅,快救我!”
賢悅想要衝過去,被一人攔腰抱住。她回頭一看,抱住她的居然是紫萼!
“你怎麼會在這兒?本宮不是命人把你關起來了嗎!”賢悅急得跳腳。
紫萼隻是死死抱著賢悅郡主,一聲不吭。
她是皇後指派來的大丫鬟,七八歲的年紀就從京城皇宮千裏迢迢到了賢悅郡主身邊。她和賢悅郡主一起長大,貼身伺候郡主,怎麼都沒想到從小溫文爾雅的賢悅郡主,居然能瞞了所有人,和一個陌生男人私相授受!要不是她今日在府中撞見了那個男人,恐怕還要繼續被瞞下去!
紫萼咬著唇,血絲沁了出來。
那個男人當真是手眼通天,居然能混進利親王府,見了她還有恃無恐地說道:“命人堵住她的嘴,把她關起來就好。剩下的都交給我。”
賢悅郡主當時卻是慌張遲疑。
“之前那個婉容,我不就處理好了嗎?你在懷疑我?”那個男人沒看郡主,隻盯著她,眼底裏全是淫邪的光。
紫萼恍惚了起來。
婉容。
王妃原來的大丫鬟,指給了錢侍衛做妻,兩個月前來同王妃報喜,回去後就投繯自盡了。錢老太太親自來王府報喪,王妃為此勃然大怒,徹查了後院一番,掌管後院多年、處事公允的她頭一回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下人,其中還有側妃身邊伺候的人。那個丫鬟和她一般大的年紀,隻不過因為被人瞧見那日同婉容說過話,婉容神情惶恐,她就挨了一頓板子,沒能挺過去,當夜就去了。
她還在想著婉容的事情,賢悅郡主就喊了人進來,把她關進了柴房。
“放開我!紫萼,本宮命你放手!”賢悅郡主的指甲抓在了紫萼的手背上,留下道道血痕。
紫萼的手暴起青筋來,死死勒著賢悅郡主的腰肢。
如果不是王爺王妃要召見那位大仙,如果不是方才突然塌了屋子,她是不是就要像婉容一樣,吊死在柴房內?死前甚至有可能……郡主她知道嗎?婉容死了之後,有人同郡主說過她的事情嗎?大概是沒有吧?郡主她是不知道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的吧?
紫萼胡思亂想著,雙手卻是牢牢不動。
院子中的其他人都愕然地看著院中的一男一女,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男人被纖細的手臂貫穿,卻一絲血都沒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