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靈君身上散出一股極其柔和的木靈力,凝成愈合法術,如滋潤靈植生長的泉水一般將子璿浸透。經脈的傷勢無藥自愈,識海的鈍痛驟然消失,丹田中略感沉重的元嬰輕快起來,就像她從未被煉虛靈君擊傷過。
子璿感激地抱拳一禮,又警惕地看向身受重傷、被包圍得無路可逃的肅靈君。
無涯靈君隻是表麵不知真相,沉著臉低斥道:“肅征,今日且不說你堂堂煉虛欺負一個化神小輩,隻道你身為丹域修士,不顧和平之約對我丹華宗客卿出手,就當好生給我等一個說法!”
另一名少女模樣、麵容嬌美的靈君也道:“你別以為是你肅家首座之子就能在東南為所欲為!丹域都服了軟,交出了殺我宗客卿的罪魁禍首,你難道也想步徐冉後塵?”
“三位前輩,他才是殺趙謙的人!那位徐靈君是替罪羊!”子璿躲在無涯靈君身邊,瞪了還想用眼神威脅她的肅征一眼,趕緊將聽到的一切重複了一遍。“......所以肅靈君又想帶我回丹域控製著,又想取我性命,他就是不想此事流傳出去!”
丹華宗的三名靈君已經震怒無比,三個圓滿對上一個身受重傷的初期,幾乎無需怎麼動作,就將人控製起來丟進了無涯靈君隨身攜帶的洞天之中。
“首座師兄,洞天畢竟放置在你丹田之中,不是長留此人之地。我們還是早想出個妥當的地方關押吧。”少女模樣的靈君走上前來,看了看毫無懼意的子璿,衝她露出一個頗為讚賞的笑容,才又轉眼看向無涯等他開口。
另一名青年模樣的靈君順手清理了此處以及極遠處的氣息,刻意攪亂了空間波動,讓人弄不清楚從南方到東南方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歸來時正好聽到這話,跟著附和道:“這人殺也不能殺,折磨摧殘又非我宗之道,我看就隻能丟在秘處慢慢耗著。”
無涯靈君眼神有些黯淡,輕輕歎道:“他背景再如何,終究隻是獨立的個體,失蹤之後對於哪方勢力來說都隻是無用之物罷了。我們隻需封住他丹田,將人關去絕靈洞天即可。讓我擔心的不是肅家,而是整個丹域。”
另兩名靈君亦明白過來,丹域看起來又是示好又是講和,其實根本不將這約定看在眼裏。說不定因為前段時間因輿論壓力放走了許多煉丹師,更加記恨上了丹華宗,想要挑起更大的紛爭。
否則哪怕肅家勢力再大,丹域亦不可能縱著肅征頂風作案,再次遊蕩在南方攔截丹華宗修士。
“先回宗再說吧。”無涯靈君不願在小輩麵前說太多,話音剛落,就將子璿丟到了道合峰,自己與另外兩名靈君一起消失無蹤。
子璿去到殿內與管事報過平安,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山峰,啟動重重陣法,布上嚴密結界之後,將澄明珠放置在打坐的巨石上方,一閃身鑽入其中。
“你沒事吧?”遊虛正托著下巴坐在湖中島嶼上,身邊是姿勢一模一樣的含光,再旁邊是吹著鳥頭焦慮啄地的陵光。看到子璿安全歸來,它們倏地衝到她身前關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