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鍾咎,現任帕索梵精神病院院長。
帕索梵精神病院,位於美國加州索裏山半山腰。名字我取的,聽起來還不錯,像個藝術學院似的對吧。但這個精神病院關著的都是高智商變態,大概就是有點兒戀屍癖食人癖之類的各方麵領域的絕對人才,當然,病變的人才。
現在時間是早晨十點四十七分,挺討人喜歡的時間。
我坐在醫院監控室的椅子上,看著監控視頻。
外邊槍聲不斷,喧囂吵鬧。
什麼?你問為什麼?
因為我的病人越獄了。就在他剛剛完成帕盧斯議員女兒手術的十七分鍾後,他成功越獄。或許我該恭喜他終於越獄成功重獲自由之身。
他越獄後的第二天早晨,我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封信,一個英國男人用小楷字體的中文寫的:
親愛的犯罪心理學家:鍾咎.
請準備好你的子宮供我享用.
你親愛的病人。
三天前。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幫由我的助理納威提過無數次的人。
“鍾院長,請您一定答應由法蘭克斯先生做我女兒的手術,最起碼請您考慮一下。”坐在我對麵的金色卷發女人淚眼朦朧,情真意切地說,當然,如果她幾天前沒有拿著莫須有的東西自以為是的威脅我的話或許我會考慮考慮的。
對,沒錯,前麵的金色卷發女人就是帕盧斯議員,她女兒的心髒瓣膜怎麼樣了我不記得了,總之需要我的病人Nurphin·Francis來操刀手術。
Nurphin·Francis,英國男人,至今為止24歲,醫術造詣沒得說,曾經差點獲得諾貝爾醫學獎。
至於為什麼是差點?因為他在那場堪稱學術表演的手術後為了慶祝手術成功而吃掉了他病人的肺膈肌,因此被我扔進了帕索梵精神病院,自然與他的諾貝爾獎無緣了。
後來被我翻出來不少殺人取內髒的事兒和他有關係,對了,美國警方這邊兒還給他取了個的代號,叫visceral stealer,內髒竊取者。
回過頭來。
我麵無表情的盯著那個女人,那女人有點發怵,卻更加情真意切地說:“鍾院長,至少讓我見見法蘭克斯先生,請讓我和他談一談。”說罷,真誠的看向我。
每年總有不少蠢貨,例如上一次,一個研究生來這作心理學報告,研究對象是因奸殺屍體入獄藝術家布萊納,結果後來因為過於靠近正被押送進去的前軍官格爾南,被格爾南吻住了,因此損失了半個嘴唇,舌頭差點被咬掉。或許那對格爾南來說並不是吻。對了,研究生是個男的。
我準備拒絕,因為被他跑了再抓回來很麻煩,而且我沒有同一個人抓兩遍的打算。可是助理納威卻在這時候進來把一份文件遞給了我。
上麵的特別批準通知。好了,我沒轍了。隻能放她進去了。
這裏麵的人絕對堪稱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雖然他們殺了人,不過誰讓他們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即使病變了。
他們在各自領域的造詣絕對夠高,不然不會還留著他們一條命以備不時之需,美其名曰物盡其用。
看吧,現在他們的用處開始體現了,雖然體現之後我會有不少麻煩事。
那女人看到那文件後,得意的朝我一笑,隨後傲慢地說:“鍾院長,請帶我去和法蘭克斯先生洽談。”
這女人可真是夠惡心的,弄得我都想朝她扔蛇草水了。
“事先說好,法蘭克斯逃走以後我不會負責再去把他抓回來。”我淡淡的說。
“鍾院長!”帕盧斯的秘書惱怒的看向我。
“鍾院長,您這是什麼意思?!政府不會這麼無能!”帕盧斯憤怒地說。
我對麵的二人都有些惱怒地盯著我,似是不滿我那麼肯定法蘭克斯一定會跑掉。
我眼角掃向那兩人,不錯,那兩人很識相的閉嘴了,不然就等著自己下去喂變態吧。
我起身,走出門口,帶著那女人走下金屬樓梯,犯人關在地下。先是通過全身掃描檢查有無武器金屬,再經過指紋鎖的金屬門,最後通過一條五十米長的走廊,這走廊用來記憶你的臉,順便再次掃描一遍有無帶危險物品,最後才到達真正關押那群病變人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