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把潘世子放在眼裏?把以前的秦亦溪踩在腳下隨意欺負,要把這種人放在眼裏,可真是讓人反胃啊。
此時,潘雲哲看到秦亦溪,俊俏的容顏越發變得陰鷙起來,深邃的眸子流露出的厭惡,是那般顯而易見。
秦絮雪看到秦亦溪,倒是一驚,旋即唇角輕咧,柔聲喚起來:“哎呀,姐姐,你比賽結束了不休息麼?你怎麼不差人告訴妹妹一聲啊,我還想找你聊聊天呢,萬一你受了點傷,我可得心疼死!”
秦亦溪唇角一揚,勾勒起幾分冷笑,黑曜石般的瞳孔掠過譏諷,緩緩開口:“那我可是謝謝你的好意了,萬一你要是在我院子裏出了點差錯,世子和父親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潘雲哲神色一變,冷漠的麵色霎時灰白,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顯然是怒得不輕,“秦亦溪,你好大的膽子,汙蔑你的妹妹,還有本世子!來人,把她抓起來,本世子要好好治你的罪!”
得令,幾個凶神惡煞的侍衛快步朝秦亦溪衝去。
麵對此情此景,秦亦溪卻麵不改色,冷聲大喝,氣勢逼人,竟是讓侍衛生生止了步。
“你們放肆!我是秦府之女,是皇上親封的悅溪郡主,敢動我,不想活了嗎?”
一道厲吼嚇得吵鬧的群眾噤若寒蟬,不可思議的望著秦亦溪,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潘雲哲被驚了一跳,麵色又沉又黑,實在想不到當初懦弱無能的廢物,竟然會爆發出這等驚人的氣勢,還贏得了比賽。
“秦亦溪,你是秦府之女,郡主又如何,你心腸歹毒,汙蔑他人,一度闖禍,不好好治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潘雲哲微微眯眼,投射出幾縷陰狠的怒火。
聽到這話,秦亦溪笑了,笑意不達眼底,甚至溢出濃濃的譏諷之意。
身體原主人從小被人欺負到大,隻有挨打的份兒,哪有仗勢欺人的機會?
潘雲哲沒皮沒臉的睜眼說瞎話,跟秦絮雪當真絕配。
想著,秦亦溪冷笑著搖搖頭,忽而抬眸深深盯著潘雲哲,那眼神如一條毒蛇爬上了潘雲哲的脊背,頓時讓後者生出一股寒意。
此時,她清清冷冷的聲音忽而揚起,擲地有聲,氣勢驚人,讓眾人倒抽一口冷——
“潘雲哲,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現在是世子,不是太子,不是皇上,你我同輩,同是皇室中人,就算要治我的罪,也該是皇上下旨,你怕是越俎代庖了吧!”
潘雲哲渾身一震,剛才的高傲和蔑視不複存在,殘留在臉上的隻有一抹驚色和咬牙切齒:“你!!”
她可真是伶牙利嘴,竟是將一句話,將他陷入了大逆不道的罪過裏,而他偏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以前他倒是小瞧她了!
此時的潘雲哲氣得麵色鐵青,狠狠怒視著秦亦溪,心裏卻不禁為剛才的衝動後悔。
誰能想到他本來是要治秦亦溪的罪,到頭來竟作繭自縛,將自己套了進去。
說來,潘雲哲也清楚皇上疑心病重的,若是這件事兒傳到皇上耳朵裏,絕對有人會將其渲染成謀逆之心,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倒黴的可是他自己。